“這是哪裡!”林凡本來雙眼閉着,此刻陡然睜了開來,法力雖然不能離體,但是卻能在體內流轉,神識閃動之間,紫府內的元嬰與金身法相同時法力澎湃起來。
冥冥之間,林凡情勢所迫,竟然隱隱有了突破之感,與此同時,金身法相因爲主人受到禁錮,整個金身都變得黃橙橙的一片了。
心神擁有聯繫的林凡,心中一喜,腦海中“轟隆”一聲巨響,如汪洋大海一般的法力在體內積聚起來,“金身法相!合!”心中一聲如同春雷般的炸喝聲響起。
此刻林凡連同白衣女子都處在一間寬敞的密室之內,整個密室都是用地府特有的冥金石所打造而成,此時的白衣女子彷彿元氣大傷一般盤做在一個土黃色的蒲團之上,身上閃現出忽明忽暗的土黃色氣流。
然而此刻,白衣女子的對面赫然擺着一顆一人來高的土繭,無數龐大的土屬性靈氣朝着土繭蜂擁而至,原本整個密室是黑黝黝的一片,此刻竟然變得黃橙橙的一片了。
白衣女子眉頭微蹙之間,微微擡起手中的乳白色的羊脂小瓶,嘴裡低聲念起咒語起來,另一隻手不停的掐動法訣,打在白瓶之上。
“嗡”的一聲輕響,羊脂小瓶的瓶口冒出一絲絲五色霞光起來,緊接着一大片霞光漂浮在空中旋轉起來,整間數十丈長寬的密室內就好像一個超大的聚靈陣法一般,就連四周的牆壁之上都閃爍起各種符籙,符籙散發出淡淡靈光,一波又一波的強大靈力朝着五彩霞光一擁而去,幾個呼吸之後,大片雲霞集聚收縮起來,轉眼之間飄到土黃色大繭旁邊,朝着大繭一裹而去。
“嗤拉”之聲,傳了出來,土黃大繭轉眼就被五色霞光就慢慢朝着土黃大繭滲透進去了。
昨晚這些之後,白衣女子滿意的點了點頭,就在此時,女子秀眉一挑,紅脣輕咬,臉上浮現出一絲堅毅之色,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髮絲,喃喃自語起來,“如今再次相遇,你卻忘了我,唉,可惜我的命運始終沒有玄女那麼好,她能夠投胎進入人界來陪伴你,而我卻要鎮守地府,如今相見,你卻忘了我,當年我們還在媧皇宮前比拼法術呢,當時你靈珠子師兄還笑話你的武道不及我,這些你都記不得了麼,哈哈,我即便拼着數千年的修爲也要讓你想起我,只要,只要……”
“噗哧”白衣女子櫻脣一張,一股淡淡閃爍着金色的鮮血溢了出來,白衣女子銀牙猛咬,雙手一合,手中掐起了古怪的法訣,此法訣簡單異常,但卻無時無刻不勾動着天地的威能。
即便如此,強行拘拿的靈氣也不足以補充白衣女子的損失的靈氣。
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的天氣元氣進入了林凡的身體之內,紫府內的九品蓮臺不知道是不是收到了那股特殊的氣息牽引,竟然一一的綻放起來。
一些些斷斷續續的信息片段從蓮花臺之上一一涌向林凡腦海之中,一時間竟然被龐大的記憶所湮沒,正在體悟境界的林凡又驚又怒,他卻沒有多想,仗着堪比元嬰後期強大的神識硬生生的封印起涌出的神識。
但是封印記憶之後讓他很無語的是,他的體悟竟然慢了下來,迫於無奈,又只得打破識海中的封印,記憶又狂涌起來。
就在此時,整間密室晃動起來,石壁之上的符文閃現不已,隱隱有奔潰的徵兆。
白衣女子有些踉蹌的站了起來,面色煞白的盯着那變成彩色的土繭,一臉決絕之色。
“也許,也許,我們真的是無緣了,雖然我們身份懸殊,但是即便身死道消也不會忘記你的,如果你能領悟到前世的記憶,興許修爲會大大的提高 ……”
“后土!你擅自離開你職責所在之地,違犯了當年的契約,罪當該誅。”一道渾厚之極,猶如炸雷般的在密室之外響了起來。
白衣女子面色一震,片刻後恢復了平靜,嘴角劃出一絲冷笑,“當年要不是爲了求的一顆天元凝神丹我又豈會在地府當值數千年之久?如果他不出現還好,也許我會跟你走,但是如今,如今他出現了,我一定要留在這的。”
“你真身已經瓦解,巫族之人元神並不強大,莫非你想與我動手?你就不怕地府的執掌者麼!”那道渾厚的聲音再次不帶一絲感情的像了起來。
“莫拿真身來欺壓於我,你莫非以爲我后土祖巫失去真身便任人宰割麼,整個地府除了大悲菩薩,我看還有誰能拿我怎麼樣!”自稱后土祖巫的白衣女子,俏臉生寒,語氣盡是一片冰冷之意,話更是說的斬釘截鐵,擲地有聲。
“你!……”密室之外那人氣結,只見一處牆壁冒出大片大片金霞,一位長眉垂胸,身穿黃色沙迦的僧人浮現而出,僧人臉色灰白,一出現就伸出枯枝般的大手,五指一併,一道佛炎濤濤的金色大手朝着后土一抓而去。
后土面無表情的閉起雙眼,嘴裡唸唸有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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