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早已經日落西山,可是這老者卻是還沒有離開的意思,更沒有要同凌軒說話的意思。
而那小廝,也是催了他好幾回,“我們這是茶棧,不是客棧,只喝茶,不住宿的。”
而得到的迴應卻是,“急什麼,老朽只是喝幾壺茶而已,莫非老朽還會少了你幾個茶錢不成。”
見到那老者老氣橫秋,似乎又要大鬧的模樣,凌軒頗感無奈,只好叫退了小廝。
自己依舊在一旁陪着。
又是半柱香時間過去了,而那老者卻是終於有了動作,要說話了。
看了一眼凌軒,露出一絲神秘笑意,片刻,道:“小子,耐心不錯,是個可造之才,看在你如此耐心的陪了老朽一卦下午的份上,老朽就幫你一把。”
“恩?幫我一把。”凌軒疑惑,道。
“哦,就是把你看看面相,給你算上一卦,如何。”那老者自顧說道。
“前輩輕便。”凌軒一愣,隨後輕聲說道。
而那老者卻是果真盯着凌軒看了起來,一副凝重模樣,看了半晌,眼中精光一閃而過,似是看出了什麼,道。
“小子,最近是不是在爲尋找一味丹藥藥材而煩惱啊!而這丹藥卻是你爲了完成你心中人的心願而煉製。”說完,他更是神秘一笑,“老朽說的沒錯吧。”
聞言,凌軒頓時心中一驚,看了一眼那老者,心中卻是更加疑惑,此人究竟是誰,爲何會知道這事,莫非他真着未卜先知,預測天機之能?
“前輩果然神機妙算,小子佩服,確實在爲此事煩惱,還望前輩能夠指點一二,不知此藥何處可尋。”沉思片刻,凌軒回答道,既然此人知曉這事,想必他也是知道自己缺少的是哪一味藥,索性就問問他,這聚魂草的下落。
“指教談不上,這天材地寶,靈丹妙藥在何處可尋,老朽也是不知,只是據說最近在那東南方向會有出至寶出世,並且就在近段時間內,至於是什麼至寶,其中是否有你所需之物,就算有,至於你能不能得到,那老朽可就算不出來咯。”
“不過,你可嘗試朝着東南方向尋找一翻,若是真有大氣運,自可尋得。”
“好了,喝了你一下午茶,正好我也沒帶銀子,這給你算的一卦就算是抵這茶錢了,天色已晚,老朽這就告辭了。”那老者說完,便是起身不再理會凌軒,自顧的朝着茶棧外走了去。
“哦,對子,小子,再免費送你一句,萬事留一線,後路不可斷,年輕人,你好自爲之,告辭。”走了幾步,那人卻是又停了下來,再次說道,說完,卻是隻見光芒一閃,那老者整個人便是消失不見。
而這次,凌軒卻是看清了,那人最後的離開之術,那不是傳送陣法,也不是御空飛行,而是那所有修道者都夢寐以求的神通,瞬移。
凌軒早已經知道那老者是高手,可是未曾想到他竟然是能夠瞬移的高手,而能夠瞬移,那便代表着,他的境界,已經超越了道尊境。
這人竟然是超越道尊境的高手,凌軒心中更加驚駭。
只是他爲何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茶棧,有誰爲何莫名其妙的就告訴了凌軒聚魂草的消息,而離開之時,更是莫名其妙的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
東方方向,近段時間,至寶出世,莫非他說的這至寶就是指的這聚魂草,凌軒心中暗暗思襯,聚魂草的消息竟然竟然得來如此不廢功夫。
也不對啊,就算是聚魂草很是珍貴,可是也算不上至寶吧,那他說的這至寶究竟又是指的什麼。
而後,凌軒父親得知了這個消息,便是有了晚上的一幕。
三天時間,匆匆而過,凌軒也是到了要離開的時候。
而那小廝竟然顯得比凌軒父親還要捨不得,看着就要離去的凌軒,竟然在一旁‘嗚嗚’的哭了起來。
見此狀,凌軒卻是微微一愣,隨後安慰了幾句,那小廝纔是停止了哭泣,而後便是一直叫着凌軒辦完事了就早點回來,沒事的時候也要常常回來看看,更是滿口答應,會好好的幫他照顧凌軒父親。
凌軒離開了,臨走之時只留下了一隻木雕,而那木雕,卻是凌軒在這三天時間雕刻而成,更是那木雕寄存了他的一絲神識,將其祭煉成了一件法寶,可驅妖避邪,其木雕威力可抵得上道宗境初期高手全力一擊,更是可以在危難時刻告知自己。
凌軒走了,身影一動,化爲長虹,消失,三個月的凡人生活結束了,此刻,他又是成爲了修道者。
茶棧外,官道旁,只剩下了那一臉孤寂,手持木雕的老人,輕嘆一氣,轉眼間,又是一絲白髮出現,轉身,離去。
寒風拂過,卻好似在心中又結上了一層霜。
天空之中,又是一道長虹劃過,長虹內,一襲黑衣男子,一臉平靜,雖非俊美之極,可是也另有一翻滋味。
身影之處,卻是有着道道靈氣聚集,隱隱中,散出一絲淡淡的藍色光芒。
突然之間,那身子一轉,朝着身下一處山峰疾馳而去,而他身體周圍,更是天地靈氣猛然一陣異動,驀然間,以他身體爲中,竟然出現了一道晶光漩渦。
但見,頃刻間,方圓一千丈的靈氣好似被某種神秘力量吸引一般,如同滾滾浪潮一般,朝着他瘋狂的涌來。
瞬間,已經擴大的了三千丈,而這個距離,還在擴大,五千丈,八千丈的天地靈氣都好似瘋了一般,朝着那蜂擁而來,涌入那晶光漩渦之中。
光芒一閃,便是到了一處山峰之上,又是片刻時間過去,那漩渦之中的靈氣在其內更是瘋狂旋轉,好似一道巨大的龍捲風一般,直衝天際。
而此人,正是凌軒。
三個月的凡人生活,卻是讓他有了很多感悟,也正是因爲這些感悟,讓他就在動用自己靈力,一躍而起的瞬間,卻是突然一下,他,要突破了。
身體筋脈在這一刻,又是猛然擴張,若是以前是小河的話,那麼此刻,卻是突然一下變成了大河,雖說伴隨着極度的痛苦,可是這對於已經習慣的凌軒來說,更多的是喜悅。
這麼長時間,這一刻,終於要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