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的少年看着晨安若,眼神裡滿是諷刺,看着晨安若在聽到他的話那皺起眉的樣子,臉上的笑容瞬間拓大:“嘖嘖,不得不說你,長得挺漂亮,但就是這腦袋也真夠天真的,想要活着離開啊?也不是沒有可能,把咱們哥兒幾個伺候好了,或許咱們會讓你死得漂亮一點。”
“哈哈,就是啊,看這皮膚,水靈水靈的,摸上去肯定舒服……”
“喲,這小妞還瞪我們呢,有勁,老子我就喜歡這種帶味的,不會像死魚一樣……”
“這小妞這模樣長得真漂亮,就一個眼神也把老子看得心裡癢癢的……”
“到時候使出你那股**,把咱們哥幾個都伺候好了,咱們哥幾個就給你留個全屍,哈哈……”
“……”帶頭的少年話一出口,身後跟着的那一羣人立馬哈哈大笑起來,那諷刺嘲笑的話語,和那猥瑣的在晨安若身上掃蕩的眼神,就好像晨安若已經是鑽板上的肉,是任他們宰割的主了。
“說夠了?”寒氣十足的一句話,帶着濃重壓抑的怒氣,晨安若冷眼掃視着眼前的一羣人,手裡握着剛剛動手拿開樹枝的時候拿的一根比較粗的樹枝:“那就讓我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讓我死在這裡!”握着樹枝的手越握越緊,晨安若的眼神也是越來越森冷。
如果今天讓她逃出去了,那麼背後操控着這一切的人,她一定會讓她爲此付出十倍以上的代價。
“哼,要看本事,好啊,就給你看,只是到時候可別哭着喂着求饒喲。”看着晨安若那架勢,爲首的少年先是一愣,隨即又是一臉輕挑諷刺的調笑,面色一冷:“兄弟們,上,讓這小妞知道知道咱們的厲害。”手一招,身後的十幾個人瞬間把晨安若給圍住了,二話不說的就直接動手,另外的一些人就那樣站在那裡,看戲似的看着被他們圍在中間的晨安若。
晨安若冷眼的看着以她爲中心圍成一個圈的這一羣人,手中的樹棍緊緊握着,身姿靈敏的躲避着他們的攻擊,幾翻對抗下來,二十幾個人這一波累了就換下另一波,晨安若雖然身手不錯,但是面對對方的車輪戰,就算沒有受傷,但是體力上還是支撐不住。
“砰……”一個沒注意,晨安若後背生生的吃了一悶棍。
身體微一停頓,周圍早就等着時機的一羣人立馬圍上來,接二連三的棍子落在晨安若身上。
‘砰……’
又是一棍子落下,敲中了晨安若纔好不久的後腦勺,突然的旋暈的感覺讓晨安若下意識的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已清醒些,卻讓那個爲首的少年鑽了空當,不動聲色的走到晨安若的身後,輪起手中的棒球棍照着晨安若的後腦勺處就是一棍子砸下去,立馬把晨安若砸得眼冒金星。
就連眼前的景象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哼……”一聲悶哼,晨安若有些承受不了的眯着眼睛,她看着眼前產生的無數幻影,心裡突然有些慌亂。
“呸,臭娘們,還真他媽有兩下子……”看着跪在地上整個人狼狽不堪的晨安若,其中一個打晨安若打得最兇的男人嘲着晨安若呸了一口,微喘的氣息帶着點憤怒。
真他媽快把他累死了,只不過是處理個臭娘們而已,竟然還這麼費力。
“你們,是誰派你們來的?”晨安若清楚的感覺到後腦勺一股熱流順着她的脖子流入了她的衣內,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她卻撐着一口氣,死死的盯着爲首的不良少年,咬牙問着。
晨安若眼裡流露出來的冷意讓那少年有片刻的怔愣,看着晨安若背上那一遍刺目的血跡,卻還能有這樣的氣勢追問他話,心裡不由得對晨安若有些刮目相看。
這個女人,無論是從氣勢上,還是從外貌上來看,都是個一頂一的極品,不過,做錯了事,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爲了錢,再極品也只能成爲一個死物。
“怎麼?知道自已必死無疑了想要在死之前知道得罪了那個不該得罪的人?”他蹲下身,直視着晨安若的眼裡滿是戲謔,滿臉嘲笑的:“嘖嘖,既然怕死,當初又怎麼有膽子去挑釁她呢,人家可是花了重金來請我們解決掉你啊,哦,不,不是解決掉你,而是讓你好好的享受一下,‘快樂’的滋味……”棒球棍在他手裡輕輕的拍打着,他嘖嘖讚歎似的看着晨安若,一句話說到最後,他輕挑的拿着棒球棍的一端挑起晨安若的下巴,湊近她,朝着她鮮細欲滴的脣曖昧的吹了口氣,眼睛更是肆無忌憚的看着晨安若胸前呼之欲出的雪白。
晨安若看着他的樣子,聽着他的話,心裡或多或少已經猜到背後那個指使的人是誰了,冷漠的表情突然笑了,脣邊勾起魅惑的弧度,就在那男人晃神的瞬間,她突然一下子奪過他輕挑着她下巴的棒球棍,沒有任何預照的站起身,狠狠的朝着那男人的腦袋就是一棍子。
“哼……”那男人只來得及一聲悶哼,手裡的武器被晨安若搶走了,整個人還被晨安若給踢翻在地。
“老大……”
“老大,你沒事吧?”
看到自已的老大被砸得不輕,周圍原本還在看好戲的一羣人立馬慌了神,連忙湊到那少年身邊尋問着情況,全然忘了他們最重要的目標晨安若已經跑了。
“嘶……”少年腦袋那一下子被晨安若砸得不清,試圖讓自已清醒的使勁的晃了晃腦袋:“媽的,臭**。”頭上傳來的疼痛讓他對晨安若那僅存的唯一一絲憐憫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心裡只有對晨安若的怨恨,和滿腔滿腹受了晨安若這一擊的怒火。
“他媽的還在這裡圍着幹什麼?都他媽沒有看到人跑了嗎?還不快給老子去追!”睜開眼,看到前面跑了的晨安若,少年這下子連痛都忘記了,衝着眼前的一羣傻愣在那裡的手下就是一通吼。
“是,老大。”
經過那少年那麼一吼,被晨安若那一舉動全部吸引到那少年身上了的一羣人這纔回過神來,二話不說直接撥腿就追。
“操,你他媽給老子留下開車。”看着那一羣人一下子全都去追晨安若了,自已這腦袋又疼得要命,一手捂着腦袋,衝着也正打算撒下他追過去的一個男人就是一聲吼。
而晨安若搶了那少年的棒球棍砸下一棍子之後,一直就在死命的跑着,現在的她甚至不敢回頭去看看身後,不敢去看那些人有沒有追過來,心裡頭只有一個意念,跑!跑!跑!
只有跑得夠遠了,離得他們夠遠了,讓他們追不上來了,她纔有活命的機會,不然,今天的她,很有可能是死路一條。
後腦勺的血帶着致命的溫度染進她的皮膚,染紅她身上的衣裳,在她脖子上劃下的血漬有些已經開始變得乾涸,粗重的喘息聲,伴隨着她狂跳不止的心臟,晨安若的腦袋裡開始不受控制的出現着各種幻影,所有的影象都只是一個人。晨墨軒。
從小的時候徐莉帶着晨墨軒出現在她的眼前,她壯着膽子第一次像陶瓷娃娃般漂亮的他友好的伸出手,問他,你就是我的哥哥嗎?
再到後來,熟識之後的親暱,他們之間,不是她跟在他的身後,就是他跟在她身後,在一起的兩個人,臉上的表情,永遠都是微笑着。
慢慢的,他們都長大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長得帥氣得讓學校裡的女生們一個個的爲他瘋狂,讓所有見到過他的人都移不開眼,而他,卻永遠站在她的身後,保護着她,只因爲她不喜歡他衝着別人笑,就因爲她這樣的一句話,他的笑容就只爲她展開過。
而他卻一直都不知道,她不喜歡他衝着別人笑的原因,是因爲每次他向那些女生友好的微笑的時候,總是會讓那些女生爲他瘋狂,也總是讓她莫名的生氣,莫名的煩躁。
他看着她的眼神裡永遠都是寵溺的,這是讓她最驕傲也是讓她最快樂的事情,她雖然從來不說,但是卻總是在用行動向他們挑釁着,囂張着,瞧啊,我有一個多麼寵我的哥哥,他只對我溫柔,只對我好。
看着別的女生或豔羨,或嫉妒的眼神,她的心裡是無比滿足的,可是,他卻從來沒有聽到她認認真真,正正經經的叫過他一聲哥哥。
或許他不知道,那個時候,她之所以會認識小堇,之所以會和小堇成爲男女朋友,全然是因爲她無意的看到他對一個女生展露着和對她一樣,甚至是比對她時還要溫柔的笑容。
她曾經從別人的嘴裡聽說過,那個女孩,暗戀着他,甚至,有向他遞過情書,而她,也因爲莫名的生氣,賭氣,就在衆多的追求者中,接受了面目清秀,但是卻很溫柔,細膩的小堇。
那一段時間,她還在因爲那個女生的事情而跟他生悶氣,而他卻一直以爲她是因爲有了小男朋友了,而在慢慢的疏離他,直到後來,他們之間的關係慢慢的又變好了,而她,卻也真的依賴,迷戀上了小堇。
小堇被他殺害,她到現在還記得小堇死的時候的樣子,更是清楚的記得那個時候,他倔傲的身影,和冷硬的臉龐,還有,面對她從未有過的強硬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