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麼玩高達,富野蜀黍知道嗎?~~~~~
“我……”杉田看着手中的模型,他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堵在喉間,那句“我喜歡”怎麼都無法說出口來。
“杉田前輩?”佑果摸不清杉田現在是怎樣的情緒,她歪着頭,想要看清他臉上的表情。
“我的爸爸都沒有打過我!”鈴木靠在杉田的肩上,他能很清楚地感覺到杉田身體的輕纏。趕緊岔開了話題,他模仿着阿姆羅大喊道。
“這不是00劇場版,這是Unicorn!”小林忍不住吐槽了起來,“啊,果醬,你看過00劇場版嗎?這可是裡面的臺詞哦!原版是‘這不是特攻,這是開闢未來’。有印象嗎?我有DVD哦,哪天借給你看啊!”
佑果腦子哪有他們那麼多洞啊,她還盯着杉田,完全都沒有反應過來這兩人在說啥呢。
“不要插手我們兩個男人之間的事情,優醬。”鈴木伸出手,擋在了小林的面前。這個女人怎麼這麼話嘮啊,怎麼上天還不趕快降臨個什麼聖人下來收了她啊!
“老孃可不止是好看而已啊!”小林大叫一聲,她抓住了鈴木的食指和中指,用力地往兩邊扯,“By the way,果醬,這句也是阿姆羅的臺詞哦!”
“啊,小林,你算計我!”鈴木慘叫着,“快放手啊,小林,我的手可是要玩搖滾的呀!”
“後面一句不是鋼彈的臺詞,You Out!”小林得意的宣佈道,似乎她真的贏得了一場比賽一般。
“不說出來就不會死,爲什麼就不明白呢。”悠木在一邊看着鈴木痛苦的表情,笑得非常燦爛。
“好啦,別玩了。今天的壽星可都要哭了哦。”小野本是善解人意的一說,但是他轉頭一看,居然看到杉田真的在抹眼淚了,“你爲什麼哭了?”
“因爲你沒有哭。”這時,神谷慢慢地走進了門來,他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坐到了小野的身邊。
“誒,你不是來不了嗎?”小野之前給神谷打電話的時候,這個傢伙可是還在錄音啊。
“停電了,我就來了。”神谷淡淡地說道,但是他看到了杉田的手裡的模型的時候,一下子驚呼了出來,“哇喔嗷,是剛大木呀!杉田,你怎麼把我的獨角獸給偷出來了!”
“那個,沒有,神谷前輩 ,那是我送給杉田前輩的生日禮物。”佑果趕緊幫杉田解釋道,老實說她真的沒有想到杉田會喜極而泣呀!那個平日裡一直保持着不變神情的,嚴肅卻又細心溫柔的杉田前輩其實也很可愛嘛!
“噢,沒想到你還弄得到這麼珍貴的玩意兒呢。當年我真的還以爲他把世界上最後一臺搞到手了呢,畢竟停產了那麼久。”神谷一邊說,一邊歪頭看向了小野,“話說你當年在哪裡買到的啊?”
“這就是大人的特權了。”小野捂着嘴笑了起來,“就像泉水不也是行使了妹妹的特權嗎?”
“啊哈哈……”佑果現在有點兒受驚嚇了,這個模型原來是這麼寶貴的東西嗎?她以後要怎麼報答自己的哥哥呀!
“STOP,你們再演下去,就給我從這裡,從這裡滾出去!”安元真的是看不下去了,他擡起手,指了指包廂的門。
“安元前輩,你自己都在演哦。”悠木不服氣地叫了起來。
“這就是大人的特權。”安元指了指小野,立馬笑開了。
“謝謝,泉水。”杉田突然開口說道,他擡起眼來,非常鎮重地朝着佑果點了點頭。
“杉田前輩……”佑果完全沒有料到杉田會這麼正式的向自己道謝,而且他還是自己的前輩呢,怎麼受得起呀。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佑果轉頭求助一般地看向了友樹。
“肉!”友樹立馬收到了佑果的信號,他站了起來,對着門口大喊道,“就由我來消滅!”
但是很明顯,友樹這個轉移話題非常地不成功,大家都用一種“你沒事吧?需要吃藥嗎?”的神情看向了他。
“這是我三十多年來,收過最棒的生日禮物!”杉田抱着那個模型,好似捧着一個剛出生的小寶寶一般小心。
“上次梶田送你鞭子的時候你也這麼說了。”中村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梶田還說想和前世是小惡魔的你來一發呢!”杉田的反駁完全沒在點子上,反而朝着未知的方向狂奔遠去了。
“這裡還有未成年呢,別以爲人到中年了什麼話都可以說啊。”安元這位大家長不得不又出言阻止事態惡化了,“你這個傢伙坐電車的時候怎麼都沒被逮捕過啊。”
“到中年的事可以不提嗎,安元桑。”杉田無奈地望向了安元,“能向更早步入中年的前輩請教一下如何保養頭皮嗎?”
“請來十份雪花牛肉!”神谷往後傾了傾身子,對着路過的服務員說道。
杉田肉痛地低下了頭,他完全忘了在這裡最老的是不是最有良心的安元,而是最腹黑的神谷啊!
菜上上來之後,包廂裡的氣氛一下子就變了,佑果有一種一下子就陷入了獵獸場的錯覺。好在她食量普通,而且這羣獵肉者還算可靠,起碼還知道把一部分食物留給女性。
沒人點酒,本來鈴木是準備叫的,被安元給打壓下去了。但是即便如此,這頓飯還是吃了很長的時間。
在離開的時候,杉田因爲要結賬留在了最後一個。佑果去了趟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發現杉田還在前臺。
“杉田前輩。”佑果還以爲他沒帶夠錢呢,便走過去看看是不是需要自己支援一把。
“啊,泉水你沒跟安元他們走嗎?”杉田看了佑果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他們在門口呢。”佑果指了指門口,安元他們幾個男生確實在大門邊站着呢。佑果有些奇怪,杉田爲何又開始叫自己“泉水”了。難道他是覺得禮物太過貴重,欠了自己的債嗎?
“先生,你的發票。”這時服務員拿了一張發票過來,遞給了杉田。
“謝謝。”杉田收好了發票,轉身又對佑果說道,“走吧,你坐幾號線,我送你。”
“我家就在附近,三丁目,步行就可以了。”佑果家住得不算特別近,但她吃得有些飽,就想着要散一下步。
“也行,我陪你走走吧。”杉田還是覺得自己需要單獨向佑果道謝一下,有那羣傢伙在,永遠不可能正經的感謝她。
“小野他們幾個坐一條線,要收班了,就先走了。”安元見杉田出來了,便對他說道,“佑果你呢,這麼晚了,我們送你回去吧。”
“我就住在三丁目,很近的。”佑果看了杉田一眼,她沒想到安元也要送自己回家。
“我的公寓也在附近呢,那一起走吧。”柿原開口說道,他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鈴木,“你呢?”
“我當然是也是要一起送果醬回家了。”鈴木走到了佑果的身邊,他問道,“對了,果醬,你的英語老師不會是人見元基吧,柿原居然都沒聽出來你是日本人呢?”
“不是,當然數學老師也不是稻葉浩志。”佑果雖然不怎麼聽搖滾,但是她還是知道人見元基這位大神的。
“哇,果醬,你真的讓我有些興奮起來了呢。”鈴木捂着胸口,一副好像被什麼之箭射中了一般。
“不準騷擾我的後輩。”杉田走到了佑果的另一邊,將鈴木擠開了。
“前輩,你自己騷擾就可以嗎?”鈴木不服,他可是帶着一顆純潔的音樂之心想要和佑果展開一些思考人生的話題呢。
“T央。”安元伸出手,抓住了鈴木的衣領,“你今天沒喝夠是吧?”
“根本就沒有開始喝啊!”鈴木覺得渾身都有些不舒暢。
“那我們去喝吧。”安元給杉田還有佑果留出了空間來,他拉着鈴木就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了。
“那我呢?”柿原留在原地,他看了看這一對又一對的覺得自己被拋棄了。早知道如此就跟羽多野他們先走了啊!
“呀,柿子你還在啊!”這時柿原突然看到友樹和江口從店內走了出來,他們似乎還不知道所有人都走光了。
“你們去哪裡了?”柿原看着兩人遲鈍的樣子,覺得自己也不是那麼悲慘了。
“洗手間啊。”友樹天然地說道。
“你們在洗手間幹什麼了,這麼久纔出來。”柿原好像明白了什麼,他的目光移向了遠處。而杉田和佑果已經走遠了,連背影都看不見了。
“泉水啊,月底就要正式錄音了呢。”杉田一和佑果獨處起來,整個人的氣場就變了。一開始想好的臺詞到嘴邊,突然就不知爲何自動轉換了。
“嗯,沒想到會這麼快呢。我以爲……”佑果點點頭,她話還沒說完,突然就感覺到有一個人非常快速地跑了過去,帶起的風將她的頭髮都吹了起來。
“啊,我的剛大木!”杉田慘叫了起來,他擡起手一看,自己抓着的,就只有那個包裝袋的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