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羣越來越多,都快圍滿了整個咖啡廳。反正都丟人了,也不怕多丟一會兒。我把那女人的手腕高高的舉起,把身上的狗血往她身上蹭。
“你想幹什麼?”女人神色慌張的往外看了幾眼,我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廣場外面停靠着一輛車。
“你猜?”我丟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她的手走到方圓面前,將那張已經染滿狗血的支票在方圓的面前晃了晃,“下次聊?”
也沒等方圓回答,我直接拉着那女人就往外走。
那女人顯然有些心虛,被我拉扯着想要掙脫開,不過看樣子也是嬌嬌女,力氣上絕對佔不了上風。
“你放開我。”
“嗯哼,我會放開你,不過不是現在。”
我突然停下,那女人措手不及,一臉驚恐的看着我。我陰測測的笑了,不爲別的,只因爲我看到了那輛車的車牌。
我將那女人連拖帶拽的往那輛車走去,越是靠近了那女人就越是激動。我一把將那女人往車身上甩,只聽得碰的一聲,立馬引起了周圍的圍觀。
我眯着眼打量車內,發狠的往車上踹,“你他媽的有本事出來啊,讓一個女人找我茬兒是什麼意思?還不是男人?賤人,你姑奶奶就在外面,出來啊。”
裡面沒動靜,我又踹了幾腳,腳都踹疼了還是沒什麼反應。我一咬牙,直接整個人賴在車上蹭,反正我渾身髒兮兮的都是狗血。
“陸堪,你信不信姑奶奶我明天就把你家給炸了?”
門被打開了,出來的男人西裝革履的,看起來人模人樣,可就是這麼一個人,表面上看起來衣冠楚楚,實際上就是一隻不折不扣的禽獸。
我一直都知道陸堪是那種麪皮好的簡直不是人的那種典型,冷漠的時候凍死個人,但是笑的時候又春風得意,斯文儒雅。這一層皮也不知道騙了多少青春無敵的美少女,但這些都不包括我。
陸堪優雅的靠在車門邊上,在看到車頭上暗紅色的血跡時,俊臉還是忍不住抽了抽。“
我說宋佳佳,你知道你現在這樣像什麼嗎?”
我皺眉,惡狠狠的瞪他。
“像極了一隻煮熟的螃蟹,四仰八叉哈哈哈哈哈!”
我微微一怔,等到反應過來時,旁邊的人都大笑出聲,連帶着那個女人也哈哈大笑。
我捏緊了拳頭,朝着陸堪揚了揚,“陸堪你這賤人,敢壞我好事!”
眼看着方圓就要被我擺平了,結果被陸堪這貨給攪局了,江太太的那十萬塊原本今天就能全部到賬,都是這個賤人惹的禍。
媽的,十萬塊啊,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我怎麼甘心,“你信不信我卸了你胳膊腿兒,丟你進甕裡,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姑奶奶鬥其心可誅!我挖你個心肝脾肺腎。”
陸堪好看的眉都擰在了一起,深邃的黑眸惡寒似得看我,“宋佳佳,你怎麼那麼噁心啊。”
“我噁心,我他媽的有你噁心?你光天化日之下讓你馬……這小妞鬧我場子給我灑狗血,你他媽的缺德不缺德!”
“呵!缺德?”
陸堪冷笑,直勾勾的看着我的眼睛,那修長的指骨指着我,“你,自己看看。”
又指着那車頭的地方,“除去今天你給我車上顏色不算,上次在泰和路刮花了車門,還有上上次在寶安路你泄了我這車的輪胎氣,還有上上上次你在商場的地下停車場砸了我這車的車燈,除去零頭不算,依着我們的交情再給你打個友情價,十萬塊拿來。”
“媽的,十萬,你怎麼不去搶!還交情,我什麼時候跟你有交情了?別以爲我不懂,就你這一破車……”我突然住了口,看陸堪笑得跟一隻狐狸一樣氣得牙癢癢,“陸堪,你他媽框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宋佳佳,我只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陸堪細細眯着眼,慢條斯理的整理着西裝鈕釦,“話說,我覺得你現在這樣兒真比你平時要好看多了!”
我咬牙,一隻手撐在車頭,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忍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上去撕了這賤
人。猛地吸了幾口氣,我瞪陸堪,“你讓這小妞攪黃了我工作,剛好也是十萬,抵了你這破車的修理費,日後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千萬不要招惹我。”
我揚了揚拳頭,一把抹掉臉上的血甩了甩,轉身離開。
“宋佳佳,你這樣看起來還真像一隻行走的戰鬥雞!”
媽蛋,叔叔可以忍,但嬸嬸忍不了,“陸堪你他媽不光缺德,嘴還那麼賤。”我一把拔掉高跟鞋就往陸堪身上扔,陸堪身手也快,立馬躲過了。我又拿了另一隻對準了車窗使勁兒的砸。
“老孃跟你這賤人拼了。”
我光着腳就要衝過去,陸堪卻快速的閃身進了車裡,一把把門給鎖死了。我氣急敗壞的敲打車窗,陸堪搖下窗戶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臉,“親愛的,爺今兒還有事兒要辦,想我了就來找我,老地方等你,白!”
車子揚長而去,我還拉着車門的把手,被巨大的拉力被帶了好長一段距離,手臂被硬生生的拉扯着,疼的我呲牙咧嘴。
陸堪,這混蛋,下次見面不整死他我就不姓宋。
回到公司後林方曉看到我這模樣嚇了一跳,愣是躲得遠遠地捏着鼻子不肯靠近我。
對了,我叫宋佳佳,是一名小三勸退師,徐曼只是我衆多化名中的一個。這個所謂的公司其實就只是一間挺大的較爲隱秘的房子。幹我們這行的,多多少少會得罪一些人,一旦被人報復,直接換地兒走人。
我跑進浴室拉起簾子洗了個澡,順便把陸堪那賤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一遍。
林方曉架了一副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其實背地裡有多猥瑣也就我知道,“我說佳佳,下次這麼晦氣你提前告訴我一聲哈,好歹我也準備個火盆子。”
林方曉嚴肅的推推眼鏡,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卻顯得有些不和諧,“嘖嘖,誰敢跟我們佳佳過不去啊。”
我一把把毛巾蓋林方曉腦袋上,大大咧咧的走過去搶了林方曉手上的泡麪,“別提了,晦氣,咱這單生意給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