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當明皇聽到“免死金牌”四個字的時候,心中大驚,他是從哪兒知道自己的手上有免死金牌的?還有他爲何會擡高賞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黑暗中的那人看着龍椅上的皇帝,隱秘在暗處,等待着他的回答。
良久,龍椅上的明皇咬了咬牙說道:“好,只要你能夠將他除去,朕就許你萬兩黃金,再加上一副免死金牌。”
“兩副?”
“什麼?”
“我說我要兩副免死金牌。”
聽到這話,明皇臉上是紅一陣青一陣,緊抿着嘴脣,好不容易從嘴脣中蹦出一個字:“好。”
得了這話,只聽那空靈的聲音漸漸消失了:“準備着這些東西,兩個時辰之後我便來取。”
等到那人完全離開之後,明皇心中的憤怒已經能夠將這觀風殿都燒着了,看着殿門口,心中暗狠道:兩個時辰之後,朕定要你有來無回。
就在明皇準備另一件事兒的時候,住在觀風殿西殿的女子也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看着鏡中的自己,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恩,這樣的裝扮應該不差了,如今就等着高公公派人來了。”
就在這時,前日剛剛來過的高公公身邊的高福祿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奴才見過姑娘。”
“公公快快請起。”見到來人,江採萍的心裡別提有多開心了,忙揮了揮手道。
高福祿起身之後,走進姑娘身邊,小聲的說道:“高公公說了,一會兒將會在梅林舉行宴會,到時候姑娘只要正常的舞一曲便可,之後的事兒公公定會爲姑娘安排好的。”
“多謝高公公籌謀,小女子在這兒先謝過高公公了。”說完,江採萍便福了福身子。
見此,高福祿立馬躬身道:“姑娘怎可如此多禮,姑娘是主子,奴才爲主子做事兒豈敢得姑娘如此,姑娘快快請起。”
聽此,江採萍站起了身子,而後吩咐身邊的宮人取出一包銀子塞在高福祿的懷中,臉帶笑意的說道:“這是小女子給公公的一點兒心意,還望公公能夠笑納。”
得了銀子,高福祿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忙將銀子收入懷中之後,便低頭道:“奴才多謝姑娘打賞,若是姑娘沒什麼吩咐的話,奴才就先去準備了。”說完,高福祿便轉身離開了。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站在那兒的江採萍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今晚定要成爲這後宮之中名正言順的主子,將來也要如那武惠妃一般,寵冠後宮。
明皇很少舉行家宴,因爲他的勤政愛民,使得各國爭相前來朝拜,因此上陽宮裡舉行的國宴比較多,但是這家宴也不是沒有的,而且大多數的時候都是交給武惠妃來主持,今夜的家宴也不例外。
梅林。
“韻兒,你去看看御膳房裡的頭菜準備的怎麼樣了?可還一切準備妥當了?”武惠妃站在梅林裡舉行家宴的地方,看着一應的佈置,仔細的吩咐着身邊的宮人,看看還有哪些會遺忘的,定要做到萬無一失。
身邊的韻兒在聽到娘娘這話的時候,福了福身子道:“娘娘,您方纔已經讓壽王妃親自前去查看了,估計這會兒壽王妃應該也回來了。”
聽到韻兒的話,武惠
妃想了想,怎麼將這個給忘了,看着前去御膳房的那條路,嘀咕了幾句:“本宮都將這事兒給忘了,算算時辰,玉環應該也快回來了。”
韻兒在聽到娘娘這句話的時候,知道娘娘在擔心身邊,便小心翼翼的說道:“若是娘娘您着急的話,奴婢可以讓一個手腳勤快的宮人去迎一迎壽王妃去。”
“不,不必了,暫且就等一等吧,你先去看看梅林裡的梅花可都是朵朵開放的,一會兒皇上來了,可不能讓皇上失望啊。”武惠妃看了看韻兒,想着壽王妃的體形,忙吩咐着韻兒另一件事情。
“是,奴婢這就去。”得了娘娘的懿旨,韻兒轉身便去忙活娘娘吩咐的事情了。
就在這時,一身粉色衣衫的壽王妃緩緩地向武惠妃這邊走來:“兒媳見過婆婆。”
見到來人,武惠妃也顧不得什麼身份了,忙扶了她起來,仔細的問道:“怎麼樣?御膳房裡的頭菜準備的怎麼樣了?可還準備妥當了?”
壽王妃起身之後,點了點頭道:“婆婆您放心,御膳房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着一會兒家宴開始,上菜了。”
聽到壽王妃的話,武惠妃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玉手輕拍胸口,寬慰道:“這就好,這就好,這樣本宮就放心了。”而後看了看嬌喘的壽王妃說道:“你是頭一次隨母妃主持這家宴,你不知道這頭菜對於一個宴會的重要性,尤其是在皇室這樣的地方,這次皇上將此次家宴的名字命名爲‘寒梅薰香’,因此這頭菜也就必須與這名字相互輝映,若是有一點兒不符合的地方那都是不妥的,也就是掃了皇上的面子,知道嗎?”
原先還在疑惑爲何母妃會對這頭菜如此重視的壽王妃這下子總算是明白了,扶着母妃走到一邊坐下後,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多謝母妃指教,不然兒媳還在疑惑母妃爲何會如此重視這頭菜,原來這裡頭還有這麼多的竅門兒在呢。”
看着她那俏皮的樣子,武惠妃的心裡對這位兒媳婦是越來越滿意了,看來自己還真是爲瑁兒娶了個好妻子,沒有心計的女人做自己的兒媳婦,那是最好不過了。
“平長公主、駙馬都尉到。”
就在衆人一陣忙活的時候,一聲尖細的聲音穿過梅林,傳到了武惠妃與壽王妃的耳朵裡,當她們二人聽到這聲的時候,忙走到中間,看着那進出的地方。
只見玉重紗與夜焚琴依舊是一身白衣,一頭雪白的白髮,不緊不慢地向這梅林走來,在這梅花的印襯下,二人就像是這梅林中的仙人一般,一邊走,夜焚琴還一邊稱讚道:“沒想到在這個季節還有梅花開放,看來皇上對於此次的家宴很是用心。”
聽到琴兒喜歡這梅花,玉重紗便在她的耳邊說道:“這樣的法子也是不難,你沒發覺雖然這兒是梅林,本應是寒冷的的地方,可是我們走進來卻是一點兒都不覺得冷嗎?”
“恩?”聽到重紗的話,夜焚琴感受了一下說道:“還真是這樣,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梅花性寒,只在寒冷的季節開放,估計花匠在這梅花的根部周圍日夜不停的埋上了不易溶化的寒冰,但是寒冰的位置又不能里根部太近,不然會傷到梅花,因此這分寸的把握便很是重要,所謂的梅花香自苦
寒來也就是這個意思。”玉重紗緩緩的向前走着,仔細的解釋着這梅花是如何在夏日開放的原因。
當聽完重紗的解釋之後,夜焚琴點了點,伸手摸了摸那梅花,忽的有些傷感的說道:“一個本應是在冬季最寒冷,百花都凋謝的季節開放的花兒如今卻在人爲的意念之下不得不在這夏日裡開放,它定是百般的不願啊!”
聞言,玉重紗知道她定是想起了傷心事兒了,握緊了她的手,柔聲道:“琴兒,雖說花兒不像人一般,有感情,有血肉,但是它們的身份無不是讓它們面臨這般境地的原因,琴兒,若不想像梅花一般的話,我們就要牢牢的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裡,也只有這樣才能夠確保萬無一失。”
聽到重紗的話,夜焚琴仰起頭看了看他,見他眼中的肯定,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你說的對,重紗,這次我絕不會再手軟了,無論是誰,只要他動了我的孩子,我絕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
見到琴兒這般,玉重紗將她的手握的更緊了,而後牽着她的手向梅林深處走去了。
早早的便在那兒等待的武惠妃與壽王妃遲遲不見人從入口處出現,武惠妃倒是沒什麼,站在一邊的壽王妃心中有些不悅了:“婆婆,這平長公主與駙馬都尉是誰啊?好大的架子,怎麼能讓您等這麼長的時間呢?”
聽到壽王妃的話,武惠妃轉過頭看了看她,見她眉中的不耐放,語氣稍稍冷了冷說道:“你剛到宮裡來,宮裡的人也不是一時半刻都能夠全部見到的,一會兒你要見到的這位長公主可是太宗皇帝親封的長公主。”
“什麼?太宗皇帝封的長公主,那她有多大啊?”壽王妃很是驚訝的看着母妃,實在是不敢相信母妃說的話,若真是那般的話,那這位長公主估計也得有百十來歲了。
“長公主是在太宗皇帝晚年的時候被冊封的,當時的她只有十六歲,如今也不過才耄耋之年而已,駙馬都尉與長公主同歲,因此也是耄耋之年。”武惠妃一邊看着入口處,一邊解釋給壽王妃聽。
在聽到母妃這話的時候,壽王妃輕呼了一口氣,想了想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那兒媳還真的很想見一見這位長公主呢。”
說曹操曹操到,就在壽王妃說着要見長公主的時候,夜焚琴與玉重紗便已經穿過了猶如花海一般的梅林,到了舉行家宴的地方了。
“拜見長公主,拜見駙馬爺。”只見一排宮人整齊的跪下行禮道。
見此,夜焚琴很是優雅地揮了揮手道:“起來吧。”
“謝長公主、駙馬爺。”
隨後夜焚琴二人來到武惠妃的面前,本以爲母妃不會行禮的壽王妃忽然看到母妃福了福身子道:“臣妾見過長公主,見過駙馬爺。”
見此,一邊的壽王妃也緊隨着行禮道:“臣妾見過長公主,見過駙馬爺。”
只見夜焚琴與玉重紗看了看面前的兩人,淡淡的說道:“起來吧,今兒個是家宴,沒這麼多的虛禮。”
“是,謝長公主、駙馬爺。”武惠妃站起了身子,站在一邊說道:“上位左側的位子便是長公主與駙馬爺的位子,若是二位覺得累的話,可以先去歇息一會兒,在梅林的後面有一處供人歇息的宮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