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搖搖頭,繼續說道:“皇上覺得二皇子的要求太誘人,有些不真實,他一個皇子怎能代表突厥國的皇帝許下承諾,而且空口承諾更是不可信,並且他竟在半夜前來皇宮要求聯姻,這更是亙古未聞。因此皇上便說你並不是皇室中的人,而且你的父母都還健在,所以他無法做主,只能由你和你的家人做主。”
聽到皇后孃親這麼說,夜焚琴點點頭,想了一會兒:“既然這樣,那就好辦了。”
“什麼好辦了?”皇后不明白她說的意思,見她那胸有成竹的樣子,更是疑惑。
見此,夜焚琴解釋道:“皇后孃親,既然皇上說由我自己和我的父母做主,爹和娘也一定是由我來決定,那這件事到最後便是由我一個人決定,想來他到最後也一定會以兩國的關係作爲藉口,逼我答應,既然這樣那我們何不來個將計就計,讓他自己退婚。”
“什麼?”皇后聽到說話如此肯定,那眉頭鎖的更緊了。
等到夜焚琴好不容易將皇后孃親送走了之後,大大的打了一個哈切:“碧照,你們將這些東西給我處理掉,布匹留着給你們每個人做一件衣服,剩下的你們看着辦。”
“二小姐。”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碧照知道二小姐的爲人,只要是賞的東西她都會同樣的賞賜給身邊的人,可這些東西可是不簡單的啊!
“恩?怎麼了?”
“二小姐,這些可是突厥二皇子送來的聘禮,您要是就這樣賞了,可是不好的,再說了,您真的要嫁給那個二皇子嗎?”碧照知道二小姐與四公子的感情,她不相信二小姐會想要嫁給那個二皇子。
見碧照這麼說,夜焚琴的心裡暖暖的,平日裡沒白疼這個小丫頭:“你以爲這些就是那二皇子的聘禮,要是他下這樣的聘禮的話,我還不嫁呢!好了,你不要多想了,將布匹拿去司衣局做衣服去吧,給這宮裡的每人做一件,順便也給皇后孃親身邊的人做一件,知道嗎?”
“是,二小姐,碧照明白。”見此,碧照也不好多說什麼了。
早早就起來的夜焚琴一路打着哈切一路進了臥室,剛一進臥室,人還沒站穩便被“一陣風”給攬進懷裡了。鼻尖那特有的香氣讓夜焚琴就算是不擡頭也知道那人是誰,就這樣窩在他的懷裡,可耳邊卻飄來一陣“酸味”:“你真要嫁給那二皇子?”
聽到這聲,夜焚琴先是一愣,隨後“呵呵呵呵”的在玉重紗的懷裡笑了起來。
見她笑,玉重紗心裡的酸味更重了,臉色黑沉的看着懷裡笑得花枝亂顫的人兒,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見到她了,當真是想得很,可是她這個樣子也太氣人了吧!
夜焚琴笑的差不多了,從他懷裡站了起來,看着那一臉酸棗樣兒的人,心裡除了覺得好笑,更多的是溫暖,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要是我真的嫁給了那個二皇子,你怎麼辦?”
玉重紗沒想到她會這麼說,臉色當真暗了下去,聲音也沉了下去:“要真的那樣的話,我會親手殺了那個二皇子,而後將你一輩子禁錮在我身邊,永遠不許離開我的視線。”
夜焚琴也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他會認真,輕輕捶打他的胸膛:“你啊,對我就這麼沒信心?”
聽到她這麼說,玉重紗一把將她再次攬入懷中,幽幽的說道:“不是沒有信心,是我怕你,我怕你會爲了你的家人而這麼做,我
怕你會離開我。”
懷裡的夜焚琴聽到他這麼說,心裡暖暖的,聽着他的心跳:“玉重紗,你再也不要這麼擔心,我不會離開你,夜焚琴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百年之後我也要在你身邊,你還要這麼抱着我,在我耳邊說着甜言蜜語哄我開心。”
“恩。”感受到懷裡的溫暖,玉重紗點了點頭:“我會一直這麼抱着你,我的懷裡只有你的位子。”
“這是什麼?”伏藏醒來之後,一進院子就發現這滿院子的箱子。
見到來人,碧照連忙走了過去,解釋道:“這些都是那個突厥國的二皇子送給二小姐的聘禮。”
“什麼?”聽到這個,伏藏驚訝道。
見到他這個樣子,碧照疑惑的看着他,怎麼他的反應這麼大?
看到碧照的模樣,伏藏知道自己失態了,忙調整好狀態,繼續問道:“那二小姐答應了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二小姐讓我將這些布匹拿去做衣服,其餘的就隨便了。”
什麼?這一次伏藏沒有說出來,心裡的震驚可想而知,他有些摸不透二小姐準備要做什麼了,從上次的廟會之行,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他總覺得二小姐要做一件事,一件大事,但就是不知道什麼事兒。
“伏藏,伏藏,伏藏?”碧照見他發呆了,晃晃他道。
“呃?”回過神的伏藏看了看地上的箱子:“我要做什麼?”
“恩?哦,你去和那些宮人將這個箱子給搬到隔壁的院子裡去,然後再一個個清點這些東西。”
“好。”聽到碧照的話之後,伏藏二話沒說,掄起袖子就去幹活兒了。
天已經亮了,許是春天來了,窗外的鳥兒們嘰嘰喳喳的交談着,感受着春天的氣息。
琴宮臥房。
“這麼些天你都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宮裡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躺在玉重紗懷裡的夜焚琴幽幽的抱怨道。
玉重紗摸着那柔軟的秀髮,感受到懷裡的溫度:“我查了一些事情,或許你很感興趣。”
“哦?”聽到他的話,夜焚琴有些好奇。
“你先說吧,這幾日宮裡發生了什麼?”玉重紗已經猜到是什麼事,但還是要裝一下的。
聽到他這麼問,夜焚琴想了一會兒:“冷宮着火了,宮裡的那些人都被燒死了,一個不留,不過奇怪的是在這冷宮裡竟然還有一個別院,裡頭住的是前朝太子李建成的一個不受寵的妃子,而且她好像與你們玉家有些關係。”
只見,玉重紗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眉頭一擰:“冷宮走火也是常有的事兒日,就是不知道是正常走火還是刻意爲之。”
“恩,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去了一下那個冷宮,結果發現很多奇怪的地方。”夜焚琴想到那些地方,心裡更是疑惑。
“奇怪的地方?”玉重紗不知道她發現了什麼,但是現在他不想她知道的太多,不然對她沒有好處只有壞處。
“恩。”夜焚琴不知道玉重紗的想法,繼續說道:“我到了冷宮發現冷宮裡的供應很是稀缺,就連食物也是很少的,更別談什麼蠟燭、火摺子這些了,不過在那個冷宮別院我卻發現了一些不同的一面,那個冷宮別院裡雖然也是一樣的冷清,但是供應待遇卻是不一樣,不過那些東西卻不是宮裡頭的,因爲我在一塊被燒焦的瓷碗
上發現了你們玉家的‘玉錦瓷窯’四個字,所以我才猜測這個人是與你們玉家有關的。
聽到她這麼說,玉重紗的心裡一緊,抱着她的手不由得的一縮。懷裡的夜焚琴感受到了異樣,以爲他的是聽到與他們玉家有關係纔會這樣,因此也沒多想:“這些也只是我的猜測,或許事情不是我所說的那樣,你也不要多想了。”
“恩。”聽她這說,玉重紗也定了心,忽然想到一件事,問道:“皇帝是不是要你和親?”
夜焚琴以爲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沒想到他又重提了一下:“其實也不是要我去和親,皇帝是讓我自己做決定。”
“自己做決定?”玉重紗重複了這句話,輕笑道:“哼,他這是在給你下套,只要你稍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不單單你要遭殃,就連整個夜府都要殃及。”
夜焚琴的心裡也是清楚的,聽到他這麼說,夜焚琴很是無奈:“這個我也是知道的,重紗,我告訴你一件事,我覺得伏藏好像與突厥國的二皇子很有關係,而且據我的猜測,他很有可能曾經是突厥二皇子的人。”
聽到她這個說話,玉重紗覺得有些事情她應該知道的:“焚琴,這次我出宮去就是爲了這件事,你也應該知道當年突厥二皇子的那件事,這個二皇子是在幾個月前才被找到的,但是現如今的二皇子無論是從性格上,還是記憶上,都與以前的那個二皇子相差太遠。”
“哦?真的?”夜焚琴仔細思索了一下他的話:“你的意思是說現在的二皇子是假的?”
“恩。”玉重紗點點頭:“你應該發覺,自從接到聖旨那日,伏藏臉上的紗布就一直繃着,明明已經好了,可是他還是帶着,而且每當看見二皇子的時候,他便會將頭低下來,這些不覺得可疑嗎?”
聽到這些,夜焚琴想到伏藏的種種跡象,卻是可疑的很,想了一會兒,夜焚琴說道:“你的猜測也不無道理,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驗驗那個伏藏。”
玉府。
“爹,您叫我?”夜棄琴挺着個大肚子,走進書房,看到正在看書的玉孤剎問道。
聽見聲音,玉孤剎放下手中的書,站了起來:“恩,先坐吧。”
夜棄琴坐了下來,看着慢慢走來的爹,心裡很是疑惑,爹爲什麼今日要單獨見我呢?
“已經有五個月了吧?我看你這肚子,怎麼比一般孕婦的肚子大些呢?”玉孤剎皺着眉頭,看着夜棄琴的肚子。
夜棄琴習慣性的摸了摸肚子,嘴角微笑道:“今天早上大夫來把過脈了,是雙生胎。”
“真的?”聽到這個好消息,玉孤剎的眸中精光一閃。
“爹,叫兒媳來是爲了什麼事兒啊?”夜焚琴也不想打馬虎眼,開門見山道。
見她這麼直接,玉孤剎也不再拐彎抹角,想了一會兒:“想必蒼兒應該告訴你,你婆婆的狀況了吧?”
“恩。”夜棄琴點點頭。
“既然這樣,那我也就直說了。”玉孤剎想到那小子應該也沒有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但既然是一家人那就不應該瞞着誰了:“想來你也應該知道她中的是‘翠風’,不過這翠風是個什麼樣的毒性或許你不知道。”
“這個,他倒是沒與我細說,只是說娘中了毒,需要我肚子裡孩子的臍帶血做藥引,只有這些。”關於這件事,夜棄琴有些心有疑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