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俾斯麥?你也在這裡?”站在自家提督房間門口的列剋星敦碰到了有着同樣想法的俾斯麥,兩人在目的地碰頭。
“是啊,”俾斯麥點頭,“我怕那個喝醉了的艦娘會對提督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她認真地看着面前緊閉的房門,將自己的手慢慢地放上了冰涼的門把之上,緩緩扭動,在粗重的呼吸之中將眼前的門打開。她很害怕門背後的場景就是她來之前腦海之中所預想的模樣。
門在兩位婚艦的期待之中慢慢向後打開,裡面金色的光芒一點點從不斷擴大的門縫滲出,後面的場景在她們的期待中呈現。
果……果然是這樣呢,喜歡偷腥的外來艦娘纔來一天就能夠和自己的提督躺在同一張牀上,這可真是……該狠狠地對這些偷腥貓進行處罰呢!俾斯麥臉色陰沉得不斷散發着可怕的黑氣,捏緊的拳頭微微顫抖。她悄無聲息地走進這間瀰漫着偷腥貓約克公爵酒味的房間,看着緊緊抱在一起的兩人,揚起的嘴角透着猙獰和瘋狂。
她雖然只是才成爲婚艦的艦娘,雖然很不會正確地在自己提督的面前表達自己的情感,但是心中的佔有慾卻是無比的強烈。之前有威爾士親王、列剋星敦她們,她覺得自己來到鎮守府比較晚,被其他的艦娘搶先了也是無可厚非。
但是這一次她是真的無法容忍心中沸騰的火焰,一個膽敢公然將自己黑歷史外號傲嬌的波斯貓叫出口的艦娘,竟然還敢跑到自己提督的房間進行只有婚艦才能夠享有的親密接觸。最開始,面對約克公爵的公然挑釁她不斷地告訴自己說對方是喝醉了酒,是無心之言,把心中的怒火壓制了下去。
然而現在那團壓制下去的怒火再一次升騰,比之前的還要強烈,甚至她都直接想要展開自己的艦裝,將被對方抱在懷中的提督奪回來,然後用自己的主炮朝着這個新來的偷腥貓來一輪齊射,讓她知道什麼叫做俾斯麥的憤怒,什麼叫做她口中的傲嬌波斯貓!
“提督!”俾斯麥強硬地將約克公爵抱着集祈的手掰開,強烈的動作讓本來就沒睡着的集祈直接睜開了眼睛,在他墨色的眼睛之中倒映着散發着黑色氣息的少女,如同從地獄而來的惡魔,展開的骨翼透着無比的威嚴。
“俾……俾斯麥?”看着將自己直接抱在懷中的少女,集祈顯然不知所措,並不知道爲什麼此刻的俾斯麥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變得和深海化的大和一樣強勢。“你……你怎麼了?”
“怎麼了?”俾斯麥看着惺忪着眼睛的約克公爵發出尖銳的冷笑,笑聲中透着無比的陰冷。“我今天要好好地教訓這個膽敢在提督房間偷腥的大奶牛,讓她知道你倒是是誰的提督,誰又是你的婚艦!”她冷眼盯着逐漸清醒的少女,似乎想要將一切的恩怨在這一刻清算。
“誒?傲嬌的波斯貓——俾斯麥?”有些迷糊的約克公爵揉動着自己的眼睛,慢慢地從柔軟的牀上下來。“還有列剋星敦和提督?你們怎麼都在我的房間啊?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這隻來到集祈鎮守府的大奶牛偷腥貓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只是看着臉色陰冷的俾斯麥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的房間?要是這是你的房間我們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俾斯麥咬着牙冷聲回答,“你不但出現在我們提督的房間之中,不但叫我不願提起的外號,這些我都可以用你喝醉的理由來解釋。但是唯一不能讓我釋然的就是你竟然抱着我的提督睡覺,難道你不知道你是那個油膩獅姐鎮守府的艦娘,而不是我提督的艦娘嗎?”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幾乎透着嘶啞和憤怒。
她俾斯麥從誕生之初就拒絕了那位不知名提督的契約請求,本以爲她一生都會和自己的妹妹生活,不會再有別人在她的生活之中出現。但是當在皇家海軍學院遇上過去的戰友前衛,看到她不惜犧牲掉自己總督府秘書長尊嚴對自己發出痛苦的哀求時,她才知道原來不會對提督感興趣的自己,也會有動心的一天。
在來到鎮守府後和集祈相處的這段時間,是她覺得最安心的歲月,每天在辦公室中看到認真工作的提督側臉,感受着和他獨處的點點滴滴。後來在自己那個宅女妹妹的幫助下與自己提督的距離不斷拉近,在那個提督爭霸賽失利的那個夜晚,她終於如願地成爲了鎮守府新的婚艦。
在這樣的不斷挫折之中,她俾斯麥才慢慢地從艦娘成爲了婚艦,而眼前的約克公爵甚至直接跳過了成爲自己提督艦孃的第一步,卻達到了最後一步的目的。她知道自己的提督年輕帥氣有着所有人都無法比擬的天賦,再加上他標誌性的溫柔笑容,幾乎只要稍微接觸就會被這樣的他所深深吸引。
但是這並不是約克公爵可以直接和自己提督進行如此親密接觸的理由,如果所有的艦娘都可以這樣投機取巧,那麼還要契約來做什麼,還要她戴在手上的婚戒做什麼。
“所以你就因爲這件小事而感到生氣嗎?”約克公爵的酒顯然還是沒有完全醒,她一邊打着哈欠一邊用無所謂的語氣說着。
這樣輕視的動作直接讓俾斯麥炸毛,她徑直拎着對方的衣領,猙獰的面容顫抖,聲音低沉且暴怒,像是一觸就會直接爆炸的炸藥桶,讓人覺得可怕。
“你再說一句這是小事試試?”俾斯麥挑眉冷聲質問,語氣透着不容懷疑的威脅。“只要你敢再說一句,就算你的提督獅在這裡,我也會用我們艦娘之間的不死不休的決鬥來解決,如果你不相信那麼就……儘管試試。”最後的聲音雖然輕,但是卻如驚雷般炸響。
她生氣地其實並不是對方對於她不願提及外號的觸碰,而是對於對方和自己提督不知羞恥的親密接觸,以及她覺得這只是小事而滿不在乎的態度。她俾斯麥之所以對於婚艦和契約的如此看中,是因爲那是和提督之間牢不可破的聯繫。
婚艦是和提督關係的頂點,是情感相互交融之後的結果,而不是一時衝動下的產物。而在對方的眼中,這樣的關係似乎只是一種簡單的關聯,沒有多大的意義。
要是沒有意義的話,她的提督就不會在面對如此強大而沒有任何勝算的深海時,依然選擇了回來。也不會傻乎乎地用自己的犧牲換取所有艦孃的存活,更不會像個傻子一樣在每一次的戰鬥中都在身後默默陪同。
如果這一切真的沒有任何的意義,那麼爲什麼她的提督要這樣無畏地爲她們付出,以他優秀的天賦和才能,想要什麼樣的艦娘會沒有,卻還是願意爲了她們默默犧牲。那是因爲,她們是他的艦娘,而他是她們的提督,僅此而不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