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超瞪大眼睛看着秦錚,無比震驚。
啪!
秦遠超給了秦錚腦袋瓜子一巴掌。
秦錚捂着腦袋,呲牙咧嘴的說道:“老爹,你打我幹嘛?”
“你這個臭小子,打你一下都是輕的,我這是有魚筋鞭子,恨不得抽你一頓!虧我還一直誇你小心謹慎,結果你居然做出這樣魯莽的事情!”
秦遠超怒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知道嗎?他們羞辱老爹,殘害追殺我們秦家,我們牢記在心,早晚要報仇,但現在,兒子,你還需要成長,他們的實力太過龐大,一點大意,都會令你萬劫不復啊!你現在是秦家的主心骨,你要是真正的關心我們,把我們放在心上,就要更好的保護你自己!”
“老爹,我殺掉周瑩,摧毀水主府,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秦錚苦笑的說道,一巴掌,一句罵,都包含着老爹濃濃的父愛。
“那也不行,以後不許你擅自做這樣危險的事情。”秦遠超冷着臉說道。
“我錯了,我錯了,老爹,你別生氣,我以後做什麼都和你商量好不好?”秦錚急忙求饒。
“你真的殺掉了周瑩,毀掉了水主府?”秦遠超問道。
秦錚滿臉委屈的說道:“老爹,合着你都還沒相信,就給了我這一巴掌?這一巴掌我捱得也太冤了。”
“快說,你要是沒做,這就是提前警告,要是做了,這就是事後教訓!”秦遠超說道。
秦錚點了點頭,可憐巴巴的說道:“做了……”一邊說,一邊捂着腦袋。警惕的看着老爹的手,生怕再給來這麼一巴掌。
“老爹,咱能不動手嗎?你看看,叔叔嬸嬸和弟弟妹妹們都笑話咱呢。”秦錚看着不遠處,那些捂着嘴偷笑的嬸嬸,還有圍觀嬉笑的小弟弟小妹妹。無奈的說道。
“當爹的教訓兒子有什麼好笑的?錚兒,你有沒有考慮過,你做了這些事,前腳螺水主必定暴怒,追殺你的力度會加大。”秦遠超皺着眉頭說道。
“我想過,也不怕,我殺和不殺,他們都不會放過我們,想到你們之前面臨的險境。我就無法平靜,現在我想想還是後怕!他們一點活路都不想給我們,那我就要讓他們知道知道,我秦錚現在已經不是他們砧板上的魚肉!我們秦家人不是草芥,我們是堅硬的寸針海草,他們要想將我們踩在腳下,就要付出被戳破腳板的代價!”秦錚說道。
“兒子,我擔心的是。比鄰海域的水主不可能是素不相識的。”秦遠超擔憂的說道。
他的意思很明確,最擔心的就是前腳螺海域的水主聯絡後腳螺海域的水主。要他們幫着追殺秦錚,那時候,秦錚僞造姓氏的事情會敗露,還有,後腳螺海域的水主會爲了秦錚,而得罪比鄰海域的一方水主嗎?
秦錚笑了起來。對着秦遠超眨了眨眼睛。
秦遠超老臉一板,揚起巴掌。
秦錚縮了縮脖子,也不敢賣關子了,說道:“老爹,所有尊者和強者的傳令符文劍魚都是水主分發的。尤其是尊者利用符文劍魚傳令,水主肯定知曉,別忘了,當時水主可沒阻止我的命令。”
“就算水主當時不知道,但這樣大規模圍殺比鄰海域的尊者和強者,肯定有人報告水主的,但水主卻沒找我。”秦錚說道。
秦遠超驚喜道:“你是說?”
秦錚點頭:“水主默許的……我不知道是水主和前腳螺海域的水主有舊怨,還是水主有其他想法,總之,他並不介意我們和前腳螺發生衝突……”
“而且,我還做了其他的安排。”秦錚笑眯眯的說道。
後腳螺海域水主府,鯨屋大殿中,水主高高在上,除了第一尊者和秦錚之外,其他七位尊者分列兩旁。
“這小子太大膽了!擅自傳達這樣的命令,誅殺了前腳螺海域的尊者和強者,一點都不顧及我們後腳螺海域的利益,這是要挑起我們兩個海域的戰爭!”
袁闊海惱火的說道。
秦錚傳令擊殺前腳螺海域尊者和強者的事情,有人彙報上來。
袁闊海可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目前看來,短時間內他是沒機會報復秦錚了,但沒想到秦錚居然傳達了這樣的命令,比鄰海域,關係可能不是多親密,但一直都是和平相處,這次秦錚下令,殺掉了前腳螺海域的尊者和強者,等於是要挑起戰爭,秦錚一個人,怎麼比得上一方水域的利益?
要想平息更大規模的爭端,估計這黑鍋就只能秦錚去背了。
木海崖冷哼一聲說道:“前腳螺海域的尊者和強者肆無忌憚的進入我們後腳螺海域,殺戮我們的子民,他們可能把我們後腳螺海域放在眼中?第九尊者維護我海域利益,殺掉入侵者,我看沒錯!如果放任他們隨意進入我們海域,肆無忌憚,那我們後腳螺海域的尊嚴何在?!”
“木尊者說得對,海域龐大,即便是我們那麼多巡遊強者,都不能保證看到每個進出我們海域的其他海域子民,不過,子民進進出出沒事,一方海域的尊者和強者,那意義就不同了,第九尊者維護我們海域的尊嚴,我看沒錯。”木海崖的人緣極好,立刻就有一位尊者出聲附和。
“哼哼,維護我們海域尊嚴沒錯,但這方式也太過簡單粗暴了吧?難道他就不想想,這很可能會挑起我們兩個海域的戰爭?一場戰爭,無論勝負,其中犧牲的人命和補給都是無比龐大的,爲了幾個低級的子民,值得嗎?”袁闊海那邊的一個尊者冷哼一聲說道。
“就是,如果他亮明身份,警告對方,對方難道就不會離開?他分明是故意這樣做,唯恐海域不亂!”袁闊海沉聲說道。
“警告?他們肆無忌憚的踐踏我們海域的尊嚴,來我海域殺戮我們的子民,僅僅警告?海域尊嚴,水主尊嚴至高無上!只有鮮血鑄就的無上尊嚴,才無人敢於冒犯!”幫着木海崖的那個尊者大聲說道。
木海崖偷偷的看了看一直沒有說話,保持沉默的水主,水主的神情平靜,令人難以揣測。
這時,外面強者稟報:“水主,前腳螺海域水主有傳信劍魚到。”
“呈上來!”水主說道。
“怎麼樣?找上門來了吧?都是他惹得麻煩!”袁闊海說道,說着,他搶先一步走過去,接過強者手中的卷軸,準備上前呈給水主。
“打開看看,周不破怎麼說?”水主揮手說道。
袁闊海打開卷軸,裡面有一張繪畫着人像的魚皮,人像栩栩如生,赫然是秦錚,看着旁邊的文字,袁闊海眉飛色舞,暗暗狂喜無比,大聲說道:“水主,前腳螺海域水主拜託我們緝拿罪人!秦錚!這張畫像,分明是金爭!沒想到啊,水主對他那麼好,他居然欺瞞水主,連名字都是假的,他到底有何居心?!”
木海崖聽到這話,心中咯噔一下。
他都不知道金爭的名字居然是化名。
不知道金爭出於什麼原因用了化名,但想來是有苦衷,但他一點防備都沒有,如今揭示了金爭的名字都是假的,這等於是給了袁闊海陷害秦錚的機會。
要知道,欺瞞水主這可是大罪啊,任何一方強者,都不會忍受別人的欺瞞。
“不要胡說!”木海崖上前兩步,搶過袁闊海手中的魚皮,看了上面的畫像,他還指望只是想象,接過上面的畫像逼真,不是金爭又是誰?
“木尊者,你帶着一個改名換姓的傢伙,來到水泡,混到水主身邊,你來說說,你是什麼居心?”袁闊海冷聲說道。
這話簡直誅心,木海崖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稟報水主,第九尊者回歸水泡,如今在水主府之外。”外面傳來強者稟報的聲音。
水主淡淡說道:“讓第九尊者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