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秦錚。
如今是唐家執行家法的時候,你一個外人跟着唐大權進入水泡,還可能是唐大權矇騙長輩的同夥,沒找你算賬,你就老實在旁邊待着,渴望着誰都把你忘了纔好,居然還敢站出來?
唐林潮都無法護住唐大權,搞不好他都要和唐大權一起被家法,你算個什麼東西?!
“把他給我拿下!”
唐家老三沉聲喝道。
唐大奎帶着幾個唐家族人神情冰冷的走向了秦錚。
秦錚不慌不忙,在懷中掏出一樣東西,說道:“你們認識這個嗎?”
秦錚手中,赫然是靈羅水主給他的靈羅令牌。
靈羅令牌代表着水主的權威,唐家三老都是面面相覷,誰都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會拿出靈羅令牌來。
唐家存身於靈羅海域,雖然是頂級大家族,更是因爲唐玄的緣故,水主對他們禮讓三分,但也僅僅是三分而已,他們不敢和水主抗衡。
頂級家族,說起來強大,但那是相對的,而靈羅水主無比強大,手下更是強者如雲,要想滅掉唐家,根本不算什麼難事。
原本還想把這傢伙宰了,現在看來,要這傢伙的小命是不太可能了,敢殺掉手中有靈羅令牌的人?那等於是挑釁水主的權威,想要和水主開戰。
“之前已經得到水主傳令,有拿着靈羅令牌的人遊蕩海域,沒想到是你?”
老二看了秦錚一眼。說道。
老三和老四都是疑惑的看向了老二。
唐林潮被罷免之後,唐家的事情暫且又老二負責,其中便包括和水主的溝通。老二沒提,他們還真不知道,水主的符文劍魚中提到了關於靈羅令牌的事情。
“怎麼,你想利用這個令牌,護住唐大權嘍?”老二鄙夷的看着秦錚說道:“若是水主命令未到,見到令牌,便如同水主親臨。如今,水主命令中提及,每個水泡。要爲持有令牌者,供他所需!僅此而已。”
老三老四以及唐大奎等人都是鬆了一口氣。
看到秦錚拿出靈羅令牌的時候,他們都是嚇了一跳,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水主居然將靈羅令牌給他。這是什麼樣的器重?
不過,現在看來也不過爾爾。
秦錚也是一愣,心中暗罵靈羅水主太過精明,這麼快就給靈羅令牌的權力進行了束縛。
以後自己和靈羅水主打交道要更加小心,提高警惕才行。
“水主將令牌的權威進行了限制,看來早就提防你拿着令牌打着水主的名義囂張跋扈了,哈哈,沒能得逞。很鬱悶吧?”唐大奎哈哈笑道。
老三和老四他們也是鄙夷的看着秦錚,秦錚充其量就是一個給水主辦事的。他們只是不能把秦錚怎麼樣而已,但秦錚也休想給他們搗亂。
“哈哈哈哈……”
秦錚一陣大笑。
這一笑把所有人都笑愣了,這傢伙的令牌都被限制了,有什麼可笑的,這是要氣瘋?
“一個家族,族人血脈相連,互助友愛,相互包容纔對,但我在鼎鼎大名的唐家,卻從來沒看到什麼友愛,什麼包容,看到的只是爲了自己利益的私心,各種卑鄙的陷害!你們是唐大權的爺爺,他在你們面前只是孩子,孩子犯錯,並且已經受過了嚴厲懲罰,你們不安慰也就罷了,居然還要變本加厲,這就是爺爺?我秦錚也有爺爺,我爺爺老邁,走路都需要拐杖,但如果誰要是敢動我秦錚一個手指頭,我爺爺敢杵着柺杖去和他拼命!唐家祖訓,友愛互助,尊老,愛幼,但爲老不尊,又憑什麼讓別人尊老?!”
秦錚冷聲說道,聲音鏗鏘有力。
“大膽!”
唐家老二怒聲喝道:“一個外人,也敢在我們唐家指手畫腳!”
“小子,你這靈羅令牌可不代表着水主親臨,只能保住你的小命,但如果你胡說八道,那是會吃苦頭的!”唐家老三說道。
秦錚的話令他們感到臉皮發熱,惱羞成怒。
秦錚哈哈大笑,說道:“既然你們知道,水主有令,任何水泡都要提供我需要的,那麼,現在我需要的就是唐玄前輩的遺骸!”
之前,秦錚還沒想到,倒是唐家老二說的提供所需,提醒了他。
唐家三老一下子傻眼了。
秦錚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剛說完,只提供所需,這傢伙立刻就開始需要遺骸了。
這小子也太擅長利用水主的命令了,水主的命令,爲這個令牌的權威進行了限制,但他們誰都沒想到,提供所需,也可能成爲更大的權威,需要遺骸……這要是需要他們的老命呢?
看來,無比要立刻釋放符文劍魚,提醒水主,爲靈羅令牌的權威限制得更明確一些。
“怎麼樣?是不是要違抗水主命令?唐玄前輩的遺骸,對我完成水主交待的大事,非常重要,你們這是要抗命,破壞水主大事不成?!”秦錚鄙夷的看着唐家三老說道。
還是唐家老二最精明,遙遙對着核心水泡的方向拱了拱手,說道:“靈羅海域,水主之命無人敢抗拒,不過,先父的遺骸乃是我唐家最重要的珍寶,我必須先詢問水主再做決定,誰知道你要遺骸是爲了水主的大事,還是爲了私心?!”
唐家的地位非凡,水主都要禮讓三分,所以他纔敢這麼拖延時間,其他水泡的鎮守強者要是看到靈羅令牌,得到水主命令,知道秦錚需要什麼,是萬萬不敢詢問水主的,都會老老實實的提供出來。
“現在,執行家法!”
唐家老二厲聲喝道,他現在對唐大權的恨意更加強烈,這個混蛋,居然帶着姓秦的小混蛋拿着令牌胡鬧。
他們雖然不知道秦錚這小小年齡,能爲水主完成什麼樣的大事,但他們心中隱隱不安,覺得這次真的是要拿出唐玄的遺骸給這個小子了。
不甘心啊!
但這小子就算拿着靈羅令牌,就算拿走唐玄遺骸,也不能阻擋對唐大權的家法!
這是唐家的家事,不要說秦錚拿着一面受到了限制的令牌,就算水主親臨,相信也不會插手唐家的家事。
“臨潮,你還要護着大權嗎?這次,家法必須執行,任何人都無法阻擋,阻擋者,同樣是家法伺候!”唐家老二起身說道。
“老爹,讓我來,來吧,看看能不能打死我!”
唐大權推開唐林潮,刷的一把撕爛了上身的魚皮衣,露出了結實的肌肉,挺着腰板,直視着唐家老二,大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