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依坐在輪椅上,被送回到了病房裡。
她躺在病牀上,努力地想要去回想暈倒前的記憶。
但無論她怎樣努力,腦海裡就只有幾個斷裂的畫面,完全沒有辦法連到一起。
“我只記得自己好像在酒吧喝酒,後來又回到了家裡。後面的事情就不記得了。”
一邊的警官坐在椅子上,手裡拿着紙筆,細心地記錄了起來。
“那你能不能回想一下那晚遇到過什麼人?”
“啊!”
“我的頭好痛!”
突然張小依的頭腦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感,她抱住自己的頭,大聲地喊叫了起來。
一旁的楊小姐見着這種狀況立馬慌了起來。
她直接按下了病牀上的緊急按鈕,裝在牀邊的紅色警示燈亮了起來。
幾秒鐘之後,一衆醫生護士帶着急救設備衝進了病房裡。
“病人情況怎麼樣了?”
“我的頭好痛!”
張小依抱着自己的頭大喊大叫,模樣看起來正在經受着巨大的痛苦。
“先注射鎮定劑。”
在病房裡所有人的幫助下,醫生給張小依注射了鎮靜劑。
看着陷入昏睡的病人,一衆醫生暫時也束手無策,和助理簡單交代了幾句,說是要召開會議研討。
接着醫生們就離開了病房。
【叮~】
【系統建議宿主可以再次去到醫院瞭解情況,搜尋系統所需的信息。】
秦朗開着跑車,本想着直接去警局協助調查。
突然他的耳邊響起了系統的提示音,他聽着系統的建議。
一時間,秦朗心裡覺着有些奇怪,系統給出的建議讓他有些疑惑。
但他很快就接受了這個建議,畢竟系統從來都沒有坑害過他。
“警察同志,我們有一些線索樂意提供。”
秦朗剛一走進醫院的病房走廊裡,就看見從張小依的病房裡走出許多醫生。
他心裡一下子着急了起來,有些擔心張小依就這麼去了。
但好在等秦朗進到病房裡時,立馬就得知了張小依人還健在。
他和剛要離開的警官撞了個正懷。
“那太好了,十分感謝你的協助!”
警官一聽秦朗的話,立馬就走回到了病房裡,打算直接就把線索記錄下來。
秦朗把這一整天自己和鍾倩倩做的一些調查,一五一十,事無鉅細地講給了面前的警察。
“好的,請你們耐心等待警方的消息。”
警官把秦朗的線索一一記錄在案,衝着秦朗做了一個標準的敬禮。
接着警官一個英姿颯爽的轉身離開了去。
“你又來這裡做什麼?”
忍耐了許久的楊小姐看着警察離開之後纔開始發作。
她對秦朗的印象一直非常不好。
在她的心裡,秦朗就是一直故意和張小依作對的惡人。
“我只是想要查清楚真相。”
秦朗語氣平和地說道,看向楊小姐的眼神流露出毫不隱藏的鄙夷。
“哎?你做什麼。離遠點。”
鍾倩倩看着躺在病牀上的張小依,出於醫生對病人天性般的愛護。
她直接走到病牀前檢查起了張小依的狀況。
不過,這一切在楊小姐看來是非常危險,絕對不能發生的事情。
她上前一把抓住了鍾倩倩的手臂,臉上的表情一陣猙獰。
“我是個中醫,也許只有我才能幫到她。”
鍾倩倩看向抓着自己人的臉,神色嚴肅地說道,語氣聽起來有着一股子威嚴。
她皺着眉頭,雖然心裡很是無奈。
但是作爲一個醫生,這種事情其實也不少見到。
聽着鍾倩倩的話,楊小姐神色凝重地看了看昏迷的張小依。
帶着半信半疑的目光,她眼神直盯着鍾倩倩手上的動作,緩緩地放開了鍾倩倩。
“你都知道吧,所有事情。”
在鍾倩倩在一邊檢查張小依的狀況時,秦朗靠近楊小姐的耳邊。
他輕聲地問道。
楊小姐全身似乎過電般地打了個冷戰,秦朗在她耳邊的竊竊私語,聽起來就像是一聲驚雷。
“你說什麼?”
楊小姐定了定心神,跟在張小依身邊這麼久。
她也已經知道了張小依的一些不爲人知的故事。
但此時無論秦朗口中指的是什麼,她都還不能漏出一點破綻。
她面色凝重地轉過頭來,看向秦朗。
她故意做出的疑惑的眼神,剛剛和秦朗的視線接觸上。
她就本能地感到,面前的人似乎已經知道了一切。
“留學的事情。”
秦朗把楊小姐扯着來到了窗前,接着小聲地說道。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楊小姐仍舊不死心,她眼神看向窗外花園裡的風景,絲毫不敢再一次和秦朗對視。
秦朗突然覺着自己此時的做法就是在浪費時間。
作爲一個名人藝術家的助理,她需要的是名聲嗎?
顯然不是!她需要的只是名人帶來的經濟價值。
說白了,助理需要的只是錢~
秦朗從懷裡扯出來一張大額支票,在手裡晃了晃。
正值中午,窗外的陽光有些刺眼。
秦朗手裡的支票在熾熱的日光照耀下,似乎蒙上了金色的光輝。
楊小姐看着晃動的支票,眼神變得迷離起來。
她眯縫起自己一雙快要看不見的小眼睛。
“你需要我做什麼?”
就在剛剛的一瞬間,楊小姐的心裡閃過了許多想法。
她琢磨了起來,張小依如今黑料纏身,這以後的價值也不見得能有多少了。
到那時候,自己可就要和張小依一起過上悲慘的生活。
沒準還會失業也說不定。她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在必要的時候能夠出面作證。”
秦朗把手裡的支票遞到了楊小姐的手裡,接着眼神望着窗外的風景。
“多麼美好的世界啊。”
他語氣由衷地感慨道,心裡面感到一陣難得的輕鬆。
“是啊,多麼美好的世界啊。”
她把支票小心翼翼地塞進了自己鎖着的皮夾裡。
就在兩個人交談的時候,鍾倩倩已經用着中醫的技巧,給張小依做了一次全面檢查。
“看起來問題不大,有時間去鍾家醫館抓一副湯藥過來,調養一下就會好起來了。”
她衝着站在窗邊的兩人說道,聲音聽起來還是那麼的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