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出來!”
他從一樓開始踹門,教室空空如也,接着下一個房間。
一路往樓上踹去,踹到三樓,禿頭刀客腳都踹麻,可依舊沒找到張小凡。
他不敢用手開門,張小凡擁有準三品實力,一個偷襲,他動作只要慢上一秒鐘,張小凡就有一擊必殺的機會。
再說張小凡這頭,已經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教室空調溫度合適,要是晚上出去那刺客還在堵門,張小凡決定自己就要在教室裡面過夜。
他將肯德基盒子丟在角落裡,然後拿出一份滷肉飯,打開階梯教室電腦,在大屏幕上直接看電影。
一邊吃,一邊喝,一邊看電影,這日子不可謂不舒坦,起碼他覺得,比起來外面那個倒黴蛋,一刻不停盯着他,他這就是神仙姿態。
碰!
“張小凡,你給我出來!”
張小凡翹着二郎腿,享受着生活呢,突然聽到走廊裡傳來大喊聲,他嚇了一跳,急忙從椅子上跳起來,然後將垃圾都踹進桌子下邊,他自己輕手輕腳躲在門後面,手裡提着一把椅子,要是這孫子敢進來,他二話不說,直接砸上去。
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急躁,被踹開的門哐哐作響,在安靜大樓的走廊裡迴盪不休。
張小凡覺得這孫子一定是瘋了,要不然不會跟沒頭蒼蠅差不多亂踹。
正在張小凡舉起椅子,知道他下一個們就是自己這間教室,要一擊必殺的時候,聲音突然嘎然而止。
被發現了?
張小凡吃了一驚,手心裡都在冒汗,沒覺得自己什麼地方漏出破綻,能讓對方察覺到的。
事實上禿頭刺客一路踹上來,已經累的氣喘吁吁,越是這樣,他越是謹慎跟煩躁,到了張小凡這個門口,他停下來,開始原地休息,養足精神繼續踹門。
反正他覺得急功近利也找不到張小凡,總不能賭下一個教室就有張小凡吧?
那太不切實際,太扯淡了。
所以他還不如休息好,繼續去找張小凡。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總會有那麼一些意想不到的巧合,張小凡在門內,禿頭在門外,一個明知對方卻守株待兔,一個壓根兒不知道,屬於盲人摸象。
時間就這麼一點一滴的過去,兩個人心神都處於緊繃狀態。
又過去十幾分鍾,禿頭男總算是恢復一些體力,這才從地上爬起來,擡起一腳,對着教室大門踹下去。
“張小凡,你……我朝……”
對方沒喊完,就看到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嚇得他立馬避開,可避之不及,還是被砸在胳膊上。
“張小凡,你卑鄙!”
禿頭男人退後兩步,怒吼一聲。
張小凡雄安秘密走出來,“卑鄙?這句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咋這麼搞笑,你特釀在樓頂埋伏我不卑鄙啊?”
張小凡不給對方太多反應時間,整個人撲殺上去,使用擒拿手,力求第一時間抓住對方。
可這禿頭也不是泛泛之輩,豈會讓張小凡如此輕易就抓到他,腳下一個滑步,然後輾轉騰挪,迅速避開張小凡攻擊,跳出十幾米遠。
“好傢伙,原來這麼靈活。”
張小凡冷笑一聲,猛然變換拳形,擒拿手變八極拳,雙腳踏地,猛然橫衝上去。
撞擊聲如此刺耳,骨頭對骨頭,肌肉對肌肉的碰撞做不得加,沒有冷兵器短兵相見的寒光,卻拳拳到肉,分筋錯骨。
禿頭腳步本來就虛,加上張小凡算是偷襲,這一擊的力道不可謂不大,打的禿頭男差點撞破窗戶直接從三樓掉下去。
也虧得這傢伙精通暗殺,身形比較靈活,輾轉騰挪儼然你避開張小凡的攻擊,貼着窗戶出去,直接趴着外面牆壁一路下滑。
“張小凡,山不轉水轉,這件事沒完!”
對方大喊一聲。
張小凡急忙跑到窗口,幾把飛刀好似早有預謀一般激射而出,嚇得張小凡不得不後退。
他確定沒有危險,再次跑到窗口,那禿頭已經在下面對他比劃中指。
“你特釀的就跟泥鰍一樣知道跑?”
張小凡破口大罵,“摩根家族要都是你這種走狗,那我奉勸還是別來丟人的好,老子看的提不起興趣來!”
禿頭也不說話,很快消失在學校裡。
張小凡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出言挑釁不代表他悍不畏死。
他收拾下教室,這才從教學樓走出去。
禿頭男人並沒有離開,如同他選擇進門尋找張小凡一般,要是任務不成功,他回去也要受到懲罰。
說穿了,過來刺殺莉莉絲也好,針對突然冒出來的張小凡也罷,都是摩根家族在亞洲分集團做這件事,米國的高手沒有過來。
米國十大家族隨着二戰米國異軍突起,也水漲船高,接着東風在全世界設立下了自己的下屬機構,培養收攏當地高手。
後來世界趨於穩定,世界各國隱秘家族也開始全世界撒網,但跟米國的十大家族比起來,還是遜色不少。
作爲下屬機構的人,他們實力再強,也需要收到本部的制約,特別是摩根家族,對分部勢力的賞罰格外嚴苛,他們出來做事情說成如履薄冰毫不爲過。
張小凡剛走出教學樓,一股危機感再次讓他渾身汗毛倒豎,他心裡忍不住大罵一聲,“特釀的,這狗孃養的還沒完沒了起來。”
逼不得已,外面視野開闊,十分有利於遠程攻擊,他只能再次躲回教學樓。
“該死,又是一場持久戰!”
禿頭摸摸腦袋,也忍不住破口大罵,對付一個準三品高手果然不容易。
要是東瀛那個倒黴鬼來就要好辦的多,直接衝上去就肉搏,可他一個從小就玩飛刀的,跟一個擅長進展的人搏殺,那簡直就是拿着腦袋撞石頭。
禿頭也算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殘酷的大戰沒少參與,所以更加明白一個道理,要揚長避短。
做不到這一點,那麼將要付出的代代家回十分慘痛。
他現在就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很面對這個不是死局的死局,他貌似也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只能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