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別墅裡,劉峰的爸爸劉健大發雷霆,朝着一旁的黑衣男子開口問:“一個星期了,那個謝淵的身份還沒給我查清楚?”
“老爺,那個謝淵就是個毫無身份的窮小子,不知什麼原因和李家扯上了關係,這才...”黑衣男子是劉健的助理,現在在劉健的怒火下嚇得聲音不敢放大。
劉健將手裡的雪茄狠狠摁死在菸灰缸,咬牙說道:“李家!又是李家!這次與程家合作,一定要給李家點顏色!”
“你去安排,找個人去醫院收拾謝淵那小子,別讓別人知道是我們做的。”
助理應聲點頭,離開了劉家別墅。
時間確實已經過去了一週,這一週裡倒是沒反生什麼大事,李誠誠給他打電話抱怨過自己被狠狠教訓了一頓。顧婷總是晚上過來陪着他,還告訴謝淵,劉峰已經纏着繃帶回學校上課了。謝淵想每晚照顧自己的顧婷,突然又想起來上次說要給她的驚喜到現在還沒帶她看,心裡不禁有些愧疚。
休息了一個星期,謝淵雖說沒有痊癒,但是比之前已經好了不少。
他此時正打電話給猴老:“猴老,來醫院裡接我。”
“謝少,醫生允許你出院了?這才一個星期啊。”電話裡傳來猴老詫異的聲音。
“沒有,不出院,就是去拜訪拜訪咱們請回來的朋友,你趕緊過來吧。”謝淵說罷便掛斷了電話。
猴老行動很快,不到十分鐘就從紫光趕了過來。
謝淵把護士叫了進來:“護士小姐,給我一架輪椅吧。”
護士按照謝淵說的把輪椅給他送了進來,後天還跟着唐阿姨,唐阿姨疑惑的問道:“謝淵,你這身子骨剛有點起色,你這是去哪啊?”
謝淵撓撓頭,佯裝一副天真的樣子:“阿姨,我這不是在醫院待久了,有點悶了,出去走走。”
謝淵跟唐阿姨解釋完,便讓猴老推着自己離開了紅十字醫院。
路上謝淵問道:“人沒餓死吧?”
猴老看了看後視鏡裡的謝淵,回答道:“每過一段時間都會給他適當投食,餓不死。”
“他的信息調查到了嗎?”
“調查到了,待會兒到了我會拿給你看的。”
猴老帶着謝淵來到審訊室,打開門,謝淵便看見在裡面已經傷痕累累的壯漢打手被鎖在椅子上。
壯漢擡頭看了看輪椅上的謝淵,嘲笑道:“嗎的,臭小子,怎麼坐上輪椅了,殘了?”
謝淵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也確實覺得自己現在有些狼狽。謝淵滾着輪椅來到壯漢面前,不可否置的點了點頭:“是呀,多虧你手下留情,不然就真殘了。”
“嗎的,你個混蛋殺了我兄弟,本來想要你小子的狗命,沒想到被個臭娘們兒壞了事!”壯漢咬牙狠狠地說道。
殺他的兄弟人明明是墨鏡男,謝淵心裡暗罵怎麼把鍋又扣在他頭上。謝淵冷哼一聲,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壯漢:“你應該慶幸,她只是胳膊受了傷,不然你現在已經去見閻王了!”
“你覺得老子怕死!”壯漢的臉湊到謝淵身邊,恨不得把枷鎖掙開。
謝淵聞到壯漢身上的血腥味,輪椅向後移動了兩步,看見壯漢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他慢慢說道:“你叫朱通是吧?”
“不錯,你爺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叫朱通!”聽得出來壯漢的聲音比之前要弱了一些,畢竟每天受刑,他的力氣都被磨去了一大半。
“你和宋彪認識不認識?”謝淵擺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問道。
“關你屁事!”
謝淵嗤笑,接着說:“看來是認識咯,那你倆什麼關係。”
“臭小子,你耳朵不好使?我他嗎說關你屁事!”朱通話音剛落,猴老便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朱通痛苦地低下頭,謝淵接着問:“你們都在程猛手底下是不是?”
朱通艱難擡起頭,啐了一口酸水:“問這麼多廢話,要殺要剮,趕緊來。”
“看來你是不打算說了?”
朱通閉上眼睛,不理會謝淵。
猴老剛想出手,卻被謝淵阻止。
對付這種硬漢,用打的用折磨的都不行。但人都有軟肋,一旦摸到這條軟肋,再硬也得軟下來!
謝淵笑笑,緩緩開口:“朱通,在你看來不說大不了就是一死吧,不過,你是不怕死,但是據我所知,你家裡還藏着一個正懷着孕的小嬌妻吧?”
抓其軟肋,不攻自破。
朱通聽到謝淵平淡的聲音,突然睜開眼,拼命掙扎,眼睛頓時紅了起來:“嗎的,臭小子,禍不及家人,老子做的事和她沒有關係,有什麼事衝我來!”
果然正中下懷,謝淵嘆了口氣,一副可惜的樣子:“真是可惜了這麼一個好妻子了,因爲自己的傻男人,就要一屍兩命了。”說完還故意露出冷笑。
朱通氣急敗壞,頭上青筋暴起:“草擬嗎的,對付女人算什麼,嗎的,你個沒種的東西!”
謝淵依舊不痛不癢,擡頭看着怒目圓睜的朱通:“我有種沒種不知道,你恐怕是要沒種了,放心,到時候我會把你們埋在一起的。”
“猴老,把這個女人找到,然後...”謝淵此話一出,朱通終於繃不住了。
他幾乎撕聲喊出:“別,別,我說,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們,求你們放過她。”
謝淵一聽,當即笑出了聲音:“還這是個不折不扣的好男人啊。”
上次他遇到的這樣的一個男人是程剛,不過已經死了。
“猴老回來吧,不用去了。”
猴老看着自導自演的謝淵,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朱通,你和宋彪什麼關係?”
壯漢鬆了一口氣,彷彿已經虛脫一般,癱坐在椅子上:“宋彪和我算是同事,不過宋彪這人唯利是圖,我和他對付不來。”
謝淵點點頭,他能看出朱通此人重情重義,接着說道:“你們是程猛手底下的人?這事是他指使你的?”
朱通搖搖頭:“我們確實都在程猛手底下,不過這事程猛並沒有太多過問,只是他現在和王家還有那個劉峰家裡有些來往,我也是被那個劉峰僱來的。”
“程猛前些陣子被人搶了女人,後來好像又賠了不少錢,最近都在忙些商業上的事情,不過我們都是些打工仔,程猛的事我知道的也就這些了。”
謝淵略加思索,又問道:“那程猛最近想幹什麼你有沒有什麼消息。”
朱通嘆氣,苦笑說:“我本來也只是他衆多手下里的一個,況且我在你這裡已經呆了不知幾天了,有什麼事我怎麼可能知道。”
謝淵楞了一下,心想也是,不過他現在已經可以確定,無論是顧家還是劉峰這事,與程猛都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