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又一個仇恨花間派的?
“你……你是什麼人……?”
張遠好容易才從嘴裡擠出這一句問話,他已經快要吸不到氣了。
系統也不解釋一下,這些修真者什麼情況!
“你不需要知道,因爲你即將死在這裡了。”
万俟宇說着,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這情景令臺下一片喧譁,紛紛叫裁判快去讀秒,因爲這會兒就要殺人了。
但礙於規矩,只有失去意識的人才能進行讀秒,所以裁判並不能這時就去替張遠讀秒,因爲在擂臺上很多事情都還很難講。
艾葉在臺下見万俟宇似要置張遠於死地,不自覺地喊道:”万俟、你殺他做什呢?打昏他就好了啊!”
但在臺上的万俟宇並沒有理會艾葉的叫喊,或者他根本沒有聽見,小麗跟其他張遠的女粉絲則開始大聲尖叫,要張遠快點站起來。
常磊開始暗暗祈禱張遠快點起來反擊,他捏緊手上的彩票,掌心的汗水都溼潤了那張小小的紙。
被掐着的万俟宇開始缺氧,力量一點一滴地從身上消失,並漸漸陷入昏迷,眼前万俟宇的臉開始變得模糊,外界的聲音漸漸消失,擂臺上方的光照進他的眼睛裡,讓他的世界變得一片白。
這時他突然看見遠處有個模糊的身影穿着古裝,張遠以爲是自己的祖先要來接他了,沒想到那個身影越來越近,竟是一個在打拳的老者。
張遠看着那老者打的拳,腦內突然閃過許多他以前不知道的,那些關於花間絕的記憶,他瞬間懂了,那是花間絕的二間之力!而那老者打的拳,跟先前他打爆黑色寶馬車頭的拳一模一樣。
是葬花拳。
他突然全身充滿了力量,意識霎時回到現實世界來,万俟宇的臉變得清晰,外界的聲音也進入了他的耳朵。
他不知道哪來的力氣,雙手用力推開万俟宇,万俟宇被他突如其來的巨力一推,竟向後倒退好幾步。
張遠從地上爬了起來,那老者還在腦內教他打拳,形象雖然還是模糊,但比上一次清晰了許多。
他丟掉扇子,朝万俟宇衝去,照着腦中老者所教,在體內運氣,右拳在上、左拳在下,就這樣朝對手一陣猛打,打得万俟宇雖舉掌抵抗卻無力招架,甚至有一拳打在万俟宇的手上,令他的手骨發出斷裂的聲音。
万俟宇被打得節節敗退,眼看不敵,遂從懷中掏出一把短劍出來。
此劍一亮,臺下起了大騷動,小麗見狀大喊:”這是犯規啊!”
“万俟宇你在幹啥呢?”艾葉也大喊,但沒人阻止得了失去理智的万俟宇。
也沒人願意上去制止万俟宇,大家都知道自己不可能有那個本事能與他拚個輸贏,只能祈禱張遠不要死掉了。
張遠見万俟宇拿出利器,自己也不是沒有應對的方法,他閃身回頭去撿那把被他丟在擂臺上的扇子。
万俟宇看張遠竟然將背朝着敵人,見機不可失,立刻飛身向前用劍刺向張遠。
說時遲那時快,張遠早已撿到地板上的扇子並展扇在扇面上注入了花間絕,他一個回身就擋住了万俟宇的短劍。
兩物交接,竟發出金屬擦撞的聲音與火花,令臺下驚歎連連。
“花間雜種納命來!”万俟宇咬牙切齒的大喊,然後另一手出掌攻擊。
張遠向後一閃,万俟宇握着短劍又刺了過來,張遠以扇回擊,只聽得擂臺上鏗鏗鏘鏘的好不刺耳。
張遠收扇,一個往上挑的動作,打掉万俟宇手上的短劍,接着他又欺身向前,使出葬花拳,往万俟宇的腹部一擊。
本來這挨着葬花拳的人必死無疑,可万俟宇捱了張遠這拳,卻只是肋骨斷裂,吐了幾口血昏了過去,張遠心中有些納悶不曉得原因。
原來這葬花拳實際上是花間絕必須到達三間之力才能使出的,先前打爆車頭是因爲當時張遠纔到達一間,故只能將車頭打爆,否則按正常來說,打爆一整輛車都沒問題。
所以剛達到二間之力的張遠,使出的葬花拳,遇到這種高手能傷到這個地步,已經算很厲害了。
裁判登臺讀秒,張遠獲勝。
臺下的觀衆掀起一陣歡呼聲,常磊更是高興得大吼大叫,女性粉絲則陷入一陣不可自拔的尖叫之中。
大家像英雄一樣地歡迎張遠下臺並對她喝采,而小麗是第一個迎上來的,她勾住張遠的手,也跟着接受大家的喝采,並用眼神斥退那些女粉絲。
“張遠打得好啊!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贏的!”常磊在人羣之外滿面笑容地迎接張遠。
張遠也只是對他笑笑,因爲他知道常磊的噓寒問暖只是爲了他的賭金。
“比賽的錢和獎金已經打進你的卡里了,總決賽在明天,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下午三點再見!”
常磊笑着拍拍張遠的肩,轉身回到擂臺前,準備進行下一場賭局。
張遠不知怎地頭開始有點暈,且體內有一股躁熱之氣,弄得張遠全身不舒服,便叫小麗替他叫出租車。
不多時,出租車已經在地面上等候了,張遠出了爛尾樓,發現已經是晚上了,這時看時間才知道原來已經深夜了,便搭上出租車要回家。
小麗本想趁機跟着上去,但被張遠拒絕了。
車門一關,張遠長揚而去,留下小麗一人在原地氣呼呼地。
回到住所的張遠越發頭暈了,他全身體溫竄高近似發燒,且意識開始有些模糊不清。
他以爲是感冒了,可哪有人不久前還生龍活虎的在擂臺上跟人比賽,下臺之後就立刻感冒了。
張遠想不出原因,進了酒店就倒在客廳的沙發椅上,這時手機有訊息傳來,張遠滑開一看,是桑妮。
“嗨、我剛下班,可以去找你嗎?”
接着又傳來上次那隻粉紅色兔子的貼圖。
“我發燒了,妳不要來。”
“發燒了?那可不得了了,你吃了沒?要不、我先回家替你煮個稀飯帶過去吧?”
“不用了,傳染給妳就不好了。”
“什麼話呢?等我、我一會兒就到。”
“誒,妳別來。”
桑妮沒讀沒回,張遠只得擱下手機,漸漸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