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總你是不知道這樓道里的男男女女也恐怖極了，
面如土色，面無表情，如同行屍走肉！咋回事……”
手下越說越玄乎。
婁天勇起身，打算親自看看去，反正做着也是無盡的等待！
他們來到樓道里。
由於這一層會議室就佔掉了一半的地方，所以工作人員比較少。
婁天勇站了一會兒就覺得奇怪了。
自己的企業和其他企業是一樣的，總能在樓道里碰到形形色 色的普通員工。
有的是給客戶打電話，有的是打電話解決私人問題，有的上洗手間，有的打印東西……
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樓道里總是熱熱鬧鬧的。
和這裡卻不一樣！
至少到現在，婁天勇只見過一個員工，就是剛纔回答他們問題的女人！
婁天勇忍不住往辦公室的方向走了幾步，將頭探了進去。
每個人都十分賣力的在電腦前拼命敲擊着鍵盤，即使有陌生人探進腦袋，他們也沒有時間擡頭看！
“婁總，是不是等着急了纔出來溜達的？”
不知何時，王朗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婁天勇有點不好意思了，在人家企業裡溜達，探頭探腦，實在不是什麼大丈夫的行爲！
“你說笑了，王總等你是應該的，只是我不太明白，你這棟樓裡怎麼連個茶水間都沒有！”
婁天勇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訴求和疑惑，這比都圈子來的容易多了。
王朗轉頭看向安娜，“你真是第一天上班啊？有貴客來了，不知道安排端茶倒水的人嗎？”
這時，王朗才真正注意到人工智能和人的區別。
人工智能是沒有溫度的！
就比如眼前的安娜，她可以算準婁天勇來的時間、目的等等，可唯獨不知道人是需要喝水的！
所以王朗也擔心，婁天勇以爲他是故意這樣安排的。
“實在不好意思婁總，我也不知道怎麼給你解釋，你去我家裡坐坐吧，
那裡有人給你倒水，有各種各樣的飲品，就當我給你賠罪了！”
其實王朗很少輕易邀請別人去自己家中，可這次確實是自己不厚道了！
婁天勇也沒說什麼，在王朗的邀請下，一行人來到別墅裡。
王朗越看安娜越覺得奇怪，“要不然你先回新辦公樓裡主持工作吧，這裡有其他工作人員！”
“是。”
安娜能看透他的心思，知道自己做的不夠理想，惹了王朗生氣，知趣的離開了。
爲了能夠賠罪，王朗畢恭畢敬地做了手摸咖啡，親自端給婁天勇。
“真的實在抱歉，照顧不周啊婁總！主要我這個新公司剛剛投入運營，
新人用起來也不太得心應手，讓您等太久又沒有喝到水，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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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朗深深的鞠了幾個躬之後，婁天勇選擇了原諒。
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而且可以看得出來是偶然事件。
如果王朗真的刻意安排，想貶低婁天勇，就沒必要在現在又端咖啡又彎腰的。
那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王總，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掙到了這麼大的家業！”
婁天勇恭維，意圖把話題轉移到他和手下都納悶的事上。
“哎，怎麼說呢，也是一切機緣巧合吧，其實我現在都覺得德不配位、力不從心！”
王朗自謙的回答。
二人的對話過程中，王朗漸漸發現，雖然時間很短，但他已經開始依賴安娜了。
安娜是人工智能，和其他人不太一樣。
如果拋出一句話，普通人還需要考慮的時間，並且考慮到自己接下來說要說的話是否合適。
那如果把這句話拋給安娜，安娜一定會在短時間之內作出反應，而且每一次都很得體！
果然，婁天勇問出了一個王朗無法回答的問題。
“怎麼感覺你那新辦公樓裡的工作人員都跟機器人一樣，不吃不喝，不知道休息的嗎？”
……
王朗也是在被安娜請到頂層辦公室的時候才知道這個消息的！
安娜安排他去辦公室簽署文件都是幌子。
真正的原因是要在頂層告訴王朗，新辦公樓裡的真實情況和利害關係，希望他不要說漏了！
在新辦公樓裡的每一個工作人員都是和安娜一樣的人工智能，但沒有安娜那麼智能！
不同的人工智能，被也分配到了不同的層級，有的只能做基礎類的工作，就是普通員工。
像安娜這種級別的只有一個被安排在了王老身邊，當行政秘書！
所以王朗來到這棟辦公樓裡，纔有如此強烈的陌生感和不適應感！
他在下樓時囑咐安娜，“接下來如果有客人，還是約到我的老辦公樓去吧！”
所以，婁天勇和他的手下，在機緣巧合下是，唯一兩個參觀過王朗新辦公樓的人！
對於婁天勇提出的問題，王朗只能打馬虎眼：
“這些都是我校招或者是挖來的孩子，都是年輕人，
我希望他們在一個有狼性的氛圍裡成長，所以故意把辦公樓設計成了這樣。”
婁天勇似乎不認同他的答案：
“我心目中想象的王總可不是這樣的，如果你能說出這樣的話，我只能說我高看你了！”
王朗尷尬的聳了聳肩，心想被看錯了又無所謂，重要的是守護住這些秘密。
接下來，婁天勇和王朗談了一些自己對企業文化和員工教育方面的內容。
王朗雖然心不在焉，但也隨聲附和着。
可是他潛意識裡反映出來的情況，和他剛纔的回答是不一樣的。
“王朗，我最後問你一句話，你真心的喜歡那些人幫你賺來的血換錢嗎？”
婁天勇扶案而起，彷彿王朗給的答案他不喜歡的話，他就要走似的。
“你的錢不是這麼掙來的嗎？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指責我？
對了，婁總，你今天來的目的不只是爲了指責我吧？我還是想和你談談生意的問題！”
王朗輕而易舉的繞開了這個問題。
因爲他們在來之前的時候，安娜已經調查清楚了，婁天勇給王朗帶來了禮物。
可是這禮物爲什麼遲遲沒有拿出來，話題爲什麼遲遲沒有繞到生意上去？
王朗也不明白。
他在腦海裡召喚安娜，因爲婁天勇氣場太強，他感覺自己快盯不住了。
安娜在別墅外面溜達，無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