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爺子爲什麼會用這個詞來形容自己？
這個詞難道不是說收手不幹不做壞事了嗎？
還是說自己理解錯了！
王朗不置可否，也不好意思再問老頭。
據說老頭那麼博學多才，如果真的是老頭用錯了詞，那尷尬的只有老頭本人了。
王朗偷偷給賈涵遞了個眼色。
賈涵也正在納悶，百思不得其解。
老爺子剛剛彙報給自己，他做了這麼多年的業務，這就要金盆洗手不幹了，原因是什麼？
“爺爺，爲啥呀？聽你的意思你的業務還挺穩定，挺賺錢的！”
賈涵追問道。
老頭子沉默了一會兒，“你還沒聽明白嗎？我覺得我這錢賺的不乾淨！”
不乾淨……
賈涵確實沒有聽明白！
剛纔還聽老爺子說，他又講規矩，又講道義，而且遵紀守法。
怎麼現在又改口說不乾淨了？
老爺子解釋道，“買賣別人的信息畢竟不是件好事，雖然就是個包打聽，但……不積陰德！”
接下來難聽的話，他也不想再說了。
畢竟用別人議論中最刺耳的話形容自己，還是需要點勇氣的！
話說到這裡，王朗好像漸漸明白了老爺子的意思。
畢竟他販賣的是別人的消息，還是未經別人同意的。
如果這種事發生的多了，量變產生質變，早晚有一天會東窗事發！
所以老爺子點到爲止。
“爺爺，你幹這個多少年了？”
賈涵還是不明白。
“從我退休到現在整整二十年！”
通過老爺子的回答，王朗得知，他已經八十歲了！
退休二十年，如果每天賣一條信息，賺一千塊錢，到現在應該……
王朗算不清。
“爺爺，我來確實是有事情問您的，也不知道您還在做這種生意，
能不能最後回答我一下？然後再金盆洗手，就當給我個面子……”
賈涵用乞求的口吻對老頭說話。
王朗心想，這老頭是不是猜到了他們來的目的，故意不肯說，才演了這麼一出！
老爺子並沒有着急回答賈涵提出的問題，他看到王朗的眼神始終在自己身上，就明白了王朗在想什麼。
“還是讓我們的有錢人來說說吧！”
賈爺爺指着王朗。
我？
我說就我說！
王朗心想，自己最願意對付這種模棱兩可的人。
直截了當的把問題懟到他們臉上，看看他們的面部表情變化，還怪有意思的。
王朗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搜到巧克力的包裝紙的圖片。
“老爺子對這個東西一定不陌生吧？”
哦？
老爺子摸起心口的老花鏡，戴上仔細看了看。
哈哈！
“你這話什麼意思？”
老頭追問王朗。
賈涵擔心王朗的話惹到爺爺，擔心爺爺會因此不幫自己辦事，於是馬上打言場。
“爺爺，他隨便說說的，你不要和他一般計較，我們今天就是來問巧克力幫的事！”
“行吧！”
沒想到話說開了之後，老爺子也不願意兜圈子，直接答應了他們，並帶他們一起上樓。
就這麼簡單？
王朗心想，那自己幹嘛不早點說！兜圈子浪費這麼長時間！
老爺子把他們兩人帶入書房。
嚯……
王朗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書房！
取書還要爬梯子的，這種裝修王朗以前只在電視上見過！
他驚訝的合不攏嘴，賈涵卻已經習慣了，隨便找了個梯子坐了下來。
“爺爺，你以前不是經歷過那種事嗎？爲什麼還要來書房，還有很多資料是不爲人知的嗎？”
賈涵把自己不理解的事。一股腦的問了出來。
老爺子卻當做沒事人一樣，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搬來梯子，爬高上低的找來了很多東西！
“喏，孩子們看看這些東西！”
老爺子把一整摞書堆到他們面前。
“這裡應該有你們想要的答案！”
王朗迫不及待的湊上前，心想，這都是什麼啊！？
《巧克力的一百種製作方法》、《巧克力棒夾心脆》……
啥？
這些都是烹調的書！
王朗還是不死心，仔仔細細的翻閱了一遍，發現都是做甜點用的書。
賈涵也傻眼了。
心想老爺子是老糊塗了，還是在和自己開玩笑，還是故意和自己看過不去呢？
看兩人癡呆的模樣，老爺子又高高低低的爬了一會兒，接着遞給他們兩個文件袋。
“要配合在一起看！你爺爺我還沒糊塗呢，我知道你們說的是巧克力幫，不是巧克力！
巧克力幫是間諜組織，當年的新聞要聞都是經我手辦理的，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得到老爺子的這個回答，他才放下了心。
他們接過文件袋之後，才發現文件袋裡面裝的，是輔助閱讀的東西。
要通過輔助閱讀的東西的指引，看到剛纔那幾本烹飪甜點的書中對應的字句，才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這麼麻煩？
這不是以前沒有網絡的時候間諜常乾的事兒嗎？
應該至少近幾十年，沒人用這種方法了吧！
王朗有點不高興，感覺這樣很浪費時間，浪費精力，心想着要不然把艾黎叫過來。
老爺子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
“孩子，數據珍貴就珍貴在加密方式，沒有加密方式的數據，你可以獲取，我也可以獲取，沒有任何秘密！”
這番話王朗當然不認同了。
心想，自己的機器人艾黎，可以通過各類防火牆獲取到加密的文件！
可是自始至終，王朗都無法把這句話說出來，因爲艾黎也沒有老爺子這裡的資料。
也許老頭說的是對的？
王朗不置可否。
至少老頭能保存好屬於自己的一切機密和記憶，別人無法碰觸！
所以老爺子能拿這東西換錢，更難拿這東西做順水人情，但是別人就不行！
“是是是……”
在需要的東西面前，王朗只能低頭。
“找到了！”
賈涵激動的差點跳起來。
他還記得小時候和爺爺一起玩過的遊戲，爺爺給他一封信，再給他一本書。
讓他找那本書裡對應的東西，提示就是信裡的內容，而最終他會得到一句話。
老爺子笑了笑，走過去檢查賈涵得到的內容，並且稱讚道：
“還是我大孫子聰明，你小時候我是想培養你接我的班來着，
沒想到你長得帥、又有藝術細胞，只能讓你出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