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他失敗了？”陳曦側頭看着韓瓊問道，內氣離體突破這種事情他也沒見過幾次。
“是的，失敗了。”韓瓊苦笑着說道，隨後可能也是看到了陳曦不解的眼神於是開口解釋道，“內氣離體和煉氣成罡比起來除了超乎想象的內氣以外，其他的差別都在身體上。”
“嗯，這點我在華醫師那的研究數據上看到過，內氣離體的恢復速度遠遠超過了正常人，如果普通人傷筋動骨一百天的話，內氣離體十多天就能恢復。”陳曦點了點頭表示這一點自己知道。
“那你知道這種恢復力是怎麼來的嗎？”韓瓊笑問道。
“這就不知道了。”陳曦搖頭。
“在突破內氣離體之前，煉氣成罡時期積攢下來的意志已經開始侵染身體，而突破的時候，天地精氣會以這些意志爲脈絡灌輸到身軀之中。”韓瓊一臉慎重的說道，“而這便是內氣離體超強恢復的根基。”
“靠着意志的洗滌，將自身的每一處記憶在意識之中，天地精氣在洗滌身軀的時候，也在加強武者和天地精氣的聯繫。”後面的話韓瓊沒說，陳曦便已經猜了一個七七八八。
“陳侯依舊如此聰慧。”韓瓊點了點頭，表示就是如此。
“這麼說的話，能突破內氣離體的人，除了本身的意志，天賦方面，或者說是在和天地精氣的聯繫上本身就超過了常人是吧。”陳曦按着太陽穴說道，他就知道什麼玩意都繞不開天賦。
“對，有的人天生就和天地精氣的比較疏遠。”韓瓊無奈的說道，就李條之前的表現，已經到了那個份上，居然還失敗了。這已經不是疏遠，而是排斥了。
“也就是說他不適合作爲武者？”陳曦遠望着那個正在被人用縫衣針縫傷口的傢伙略帶一些可惜。
“哪裡有什麼合適不合適，就算他的身軀天生排斥天地精氣。那也不算是什麼大事，依舊走到這一步了。前方本身就沒有路，天地精氣不排斥也是一往無前，排斥那也需要斬出來一條路。”韓瓊搖了搖頭對於陳曦的眼神很不滿。
“就算他無法衝擊到內氣離體，他也會是內氣離體裡面最強的，而且就算沒有天地精氣的呼應，也不是沒有可能突破的。”韓瓊倒是很佩服李條這種被天地精氣排斥，依舊走到這個程度的武者。
“項王的時代，天地精氣還沒有回升到這個程度。但是他依舊成爲內氣離體，不外乎內氣強盛到足以自內而外打破牢籠。”韓瓊看着陳曦非常嚴肅的說道。
“煉氣成罡的前方從來沒有過路，每一個自己突破的武者，所使用的方式，所突破的法門，突破時所依賴的信念都是不同的。”韓瓊說這話的時候，陳曦莫名的有些震撼。
“李條，你還好吧。”趙雲眼見醫務兵給李條將傷口封好，又用烈酒消毒之後，便走過去詢問道。
“失敗了。我剛剛都以爲我成功了，又積累了這麼久還是沒有辦法成功踏上內氣離體那個層次。”李條嘆了口氣，胸口上那條縫的像條蜈蚣的傷口隨着他說話而顫動。
“你之前曾經出現過這種情況？”趙雲略帶吃驚的問道。
“當初大頭領管亥陣亡於陣前的時候。也如這次一般。”李條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開口說道，管亥的死，讓當初最接近管亥水平的他幾乎因爲憤怒還有悲涼跨過了界限，不過幾乎瞬間就掉落下來。
這也是李條之後退伍的重要的原因，不管爲什麼管亥是死在了關羽的手上，李條就算能接受管亥用自己的生命爲黃巾鋪出一條生路，也不能做到淡然視之。
不過後來隨着劉備一點點的給所有人兌現當初的誓言，李條逐漸的認可了劉備，開始真心的擁護劉備。而不是以前那種因爲管亥死前的強令而遵從劉備的號令。
可以說那三分之一的黃巾渠帥退伍有一半以上的原因都是管亥的死造成的影響，和大渠帥軒皋不同。管亥和他們很熟悉，和他們吃過飯。和他們搶過地盤，但是在最艱難的時候管亥卻站出來了。
和大渠帥那種符號性的人物不同，管亥有血有肉，青州黃巾的渠帥基本都和他打過交道，也正因此纔會對於管亥的掙扎感同身受。
趙雲沉默，這話他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接，只好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好好休息，你有成爲內氣離體的潛質，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你已經比所有的煉氣成罡都強了。”
正如趙雲所說的那樣，李條現在比所有的煉氣成罡都強，雖說連續兩次突破最後都因爲自身排斥天地精氣，導致積累不夠，但是兩次登臨內氣離體的感悟和改變，讓李條遠比煉氣成罡的巔峰更強。
“趙將軍，你麾下缺軍司馬嗎？”李條在趙雲準備離開的時候問詢道，“不才想在你的麾下任個軍司馬。”
“你隨時來都可以上任。”趙雲扭頭看了一眼李條。
說實話，作爲張角時代的三十六方渠帥之一，這傢伙指揮兩三千人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而且本身實力也很能拿出手，跟趙雲開口只要了一個軍司馬，並沒有爲難趙雲的意思。
李條握着自己的長槍，望着蒼天，“我的兄弟，如果你能看到玄德公治下我們黃巾的生活，大概也會含笑九泉吧。”
“我想通了，這一身武藝，努力一點，獲得個爵位還是有可能的，我會將我的長子過繼到你的名下，不會讓你絕嗣的。”李條這一刻仿若是看到了管亥一樣，望着高天喃喃自語道。
“阿嚏！”夷州上的管亥打了一個噴嚏，隨後捏了捏自己的鼻子，看着面前的甘寧和太史慈一臉驚喜。
“這麼說我要趕赴戰場了？”管亥一臉興奮的說道，他當初突破是因爲放下了生死，內氣的量雖說相較於其他內氣離體而言並不多，但是在質上並不弱於那羣頂級的武將。
“嗯，軍師說是最晚今年你就可以去新開闢的第二戰場，不用和中原人作戰，這次和外族打。”甘寧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