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覺得自己已經抓住了白菜蘊含的天地精氣不能吸收的原因，我們可以用這種白菜來喂牛，然後吃牛肉啊，我其實是真的喜歡吃牛肉的，然而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架走了。
哪怕現在隨着大牧場的建設，漢室已經不怎麼缺少牧牛這種大型牲口，中原的耕牛數目也在不斷地增加，但明目張膽的在一羣人面前說出來吃牛這種話，也就陳曦了。
雖說在場的都吃過牛肉，甚至今天諸葛亮婚宴上就有牛肉鍋這種東西，但在這個時代有些事情屬於能做不能說，而陳曦說的話，在這個時代屬於過線的那種，知法犯法好吧。
就算牧牛是可以殺的，牛肉是可以吃的，但你不要這麼大張旗鼓，更何況用這種天才地寶喂牛，陳曦你是不是瘋了啊！
“喂喂喂，我還沒說完呢，不能吃牛的話，餵豬也行啊。”被賈詡和滿寵一起叉走的陳曦慘叫道，而曲奇等人的眼角瘋狂抽搐，在場也就你陳曦能說出這種話了吧，這可是暴殄天物啊。
人蔘，雪蓮什麼的都沒辦法和這種曲奇大佬親自培育出來的菜相比啊，你知不知道這到底有多珍貴，居然拿去餵豬？我去，豬吃的比我們還好，過分了啊，陳曦！
“子川被架走了，漢謀咱們到一旁去說吧。”劉備無語的看了一眼陳曦，該說是真不虧是陳曦嗎？居然連奇珍大白菜餵豬這種話都能說出來，也是夠了啊！
“文和，伯寧，放了放了，我開個玩笑而已。”陳曦被叉遠了之後對着賈詡和滿寵說道，“你倆實在是太不懂幽默了。”
“不，以我們對於你的瞭解，你是真的會這麼幹的。”賈詡嘆了口氣說道，“別的人可能不會這麼做，但你的話，如果有機會，你肯定不會介意試試的，你家那隻練氣成罡的大公雞，內氣離體的狗是怎麼來的，我至今都沒想明白。”
“我不是說了嗎？那雞吃了一個內氣離體的蝗蟲成爲了練氣成罡，哼哼是吃了神石成了內氣離體，跟這沒有半點關係，不過我覺得我的建議是很有道理的，大白菜裡面很明顯有一部分屬於我們人沒辦法吸收的部分，我們用來養牛吧。”陳曦再次建議道。
這個時候和陳曦相熟的朝臣，以及那些荊襄豪族的後人都默默的和陳曦拉開了距離，這是真的打算拿奇珍來養牛啊，不愧是陳侯，這境界和普通人完全不是一個水平。
“能不能換個話題。”賈詡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平穩的心態都被陳曦給打亂了，爲什麼在場所有人震驚的都是那株白菜有練氣成罡的天地精氣強度，就你陳曦考慮的是我們拿這個東西喂牛如何？
“可我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啊。”陳曦抖了抖袖子，將賈詡和滿寵甩開，本身這倆也就只是作個樣子，陳曦甩手，他倆也就放開了。
“你們看看啊，一株那麼大的白菜，練氣成罡的天地精氣強度，人吃了只能有內氣凝練啊，換成白米飯，絕對讓一羣人內氣凝練，這差距也太大了，這說明白菜肯定不適合人吸收，我們可以換成適合吸收白菜營養的牛或者豬來啊。”陳曦振振有詞的說道。
“抱歉，沒有那麼白菜給你拿去養牛。”曲奇翻了翻白眼說道，“不過我覺得我們可以試試啊，再說你自己也會培植這種東西，動動手在家裡自己種一片，用來養牛的話，沒人管你的。”
“問題在於養頭牛根本不夠啊，而且種在這種地方，今天這個薅一個，明天那個薅一個，還沒長起來就被人吃光了，要不咱們在江南試試。”陳曦攛掇着曲奇，而曲奇則是苦笑連連。
“行吧，我明年將我養的那些牛給你送幾頭回來。”曲奇頗爲無奈的說道，江南種的那些天地精氣稻穀，青儲質量一般，但也能拿來喂牛啊，長得慢就長得慢唄，反正曲奇養來自己吃的，可曲奇就奇怪了，我都沒暴露過啊，怎麼你陳曦就知道了。
“酒呢？”陳曦笑道，他就不信曲奇自己種的東西曲奇自己不搞。
“你行了啊。”曲奇看着陳曦傳音道，“私底下我分你一些如何？”
“我只是覺得你太菜，你就是個搞良種和農業普及的專業人士，農牧一體化你根本不會玩，還有子敬這個笨蛋沒轉過頭，根本沒明白這些東西，要是我在江南，現在早就該搞稻穀秸稈發酵養殖了，米糠釀酒總會吧。”陳曦翻了翻白眼給曲奇說道。
“你這是利用的連渣滓都不剩下的程度嗎？”曲奇帶着吃驚說道，“可秸稈不還田的話，我怕對於土壤肥力造成損害。”
“我們還在乎這個？今年種了這片，全收割了，明年換個地方種不就行了，我們大漢朝現在並不缺地，你丫根本就是浪費。”陳曦沒好氣的傳音道，“我尋思着你也就最多跟着那三家養了百十頭壯牛，然後就不敢養了，怕啥啊，搞農場啊！”
“有你在上頭，我敢這麼搞都不錯了，子敬之前也提過，但我擔心秸稈不還田對於土壤肥力造成損失，故而都沒敢大規模搞。”曲奇沒好氣的說道，他和姬氏，徐氏，周氏一共就養了不到兩百頭牛，就這三家還是看在是倉候帶頭的份上，否則誰也不敢搞。
不是沒有秸稈養牛的認知，而是害怕玩壞了，陳曦追查下來，曲奇能頂住，他們三家加起來都頂不住，要不是曲奇養着吃的話，這三家就算想到了這一點，也不敢動手。
“明年搞農牧酒業一體化，江南那麼大一片地方你們隨便造吧，不行就輪更，反正都是國營土地，讓軍屯的人員開荒就是了，來回種。”陳曦撇了撇嘴傳音道，膽子實在是太小。
不過由此也能看出中央政府的威懾力，也就曲奇作爲開創者還有膽量做點可能越線的行爲，其他人根本沒有膽量去試探。
“你早說，早說的話，之前就不把秸稈燒了還田。”曲奇沒好氣的說道，“牛的話，和米糧，白菜都在由官道往這邊押送。”
陳曦的話，讓賈詡等人瞬間反應過來了，感情曲奇已經試驗過養牛了，瞬間賈詡幾人就覺得眼前那一車白菜不香了，我也想吃牛肉。
相比於以前吃的那些內氣離體的猛獸，實際上牛肉反倒是口感最好的，更何況有內氣的牛肉，賈詡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這倒不是什麼定力不足，而是人之本能。
“你居然還會往長安押送牛？擁有內氣的牛應該很少吧。”陳曦不解的說道，曲奇很自然的轉頭看向一邊。
“你給牛喂的是什麼？”陳曦直接驚了，曲奇轉頭這個行爲已經暴露了很多的東西。
“秸稈啊，近萬畝的秸稈喂掉了。”曲奇有些尷尬的說道，擁有內氣其實真的很簡單，尤其是動物，只要積累達到了某個界線就可以了，並沒有人類那種意志坎，故而就是簡單的積累就行了。
能結出有天地精氣稻米的水稻，其秸稈其實同樣也是有天地精氣的，最多是稻穀含量高一些，其他的部位相對低一些，然而稻穀什麼體型重量，秸稈什麼體型重量，既然動物擁有內氣只是積累就可以了，那就大量的喂唄，近萬畝的秸稈吃完了……
實際上這裡面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在於，秸稈蘊含的天地精氣其實真的和稻穀本身相差無幾，只不過秸稈人吸收不了。
“近萬畝才養出來這麼點……”陳曦有些頭疼，“行吧，反正也是廢物再利用，不虧就行了，牛什麼時候到？”
“年前吧，年前肯定能到，畢竟是要送到長安的。”曲奇有些尷尬的說道，“其實我發現了一個很大的秘密，那就是靠吃獲得內氣的話，吃掉的內氣和吸收的部分遠遠不成比例的。”
“我早就知道了，但這不是簡單，而且可控制嗎？”陳曦翻了翻白眼說道，陳曦很早就知道，吃掉的東西，和吸收的營養是兩個概念，“兩相結合的話，總比一條腿走路好的多吧。”
“我的意思是，這樣的話，如果用白菜養牛的話，牛能吸收到總量的百分之五，而我們吃牛又只能吸收到牛的百分之五，鏈條越長的話，我們越虧。”曲奇嘆了口氣說道。
“這個很清楚啊。”陳曦又不是沒有學過食物鏈，當然清楚。
“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別浪費了，吃白菜就行了。”曲奇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說道，陳曦頗爲無語，想我人類花費了上萬年才成爲世界霸主，擁有了吃各種肉的權力，結果現在讓我退回去吃草，抱歉，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我要吃肉！
“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別作了，就拿秸稈養點牛吧，我尋思着以江南現在的種植規模，明年養個上千頭沒啥問題的。”曲奇一邊隨着大流往進走，畢竟總是站在這裡也不是事，他的身份註定了只要站在這裡，其他人肯定得陪着，另一邊傳音給陳曦。
“差的太遠了，上千頭，別說百姓了，連長安的這些個傢伙都不夠分。”陳曦搖了搖頭說道，“更何況要供應，也必須要保持一線士卒的供應，然而一千頭都不夠加餐。”
“你不知道這羣牛一天吃多少秸稈，我算了算，養這麼一頭玩意兒，一年不算其他的，光吃殘留的秸稈都能吃掉五六噸，這咋養？”曲奇也頭疼的很，他之前估摸着稻穀的秸稈蘊含天地精氣，說不定更人吃有天地精氣的搗鼓一樣頂飽，結果牛吃的更狠，根本不見停。
陳曦無話可說，這麼個吃法的話，他覺得自己也得冷靜，印象中正常牛一年吃吃這量的一半吧，這牛是瘋了吧。
“這還是普通牛，等擁有了內氣之後，吃普通的飼料倒還罷了，吃這個東西，吃以前五六倍都沒問題，我爲什麼只養了那麼點，就是因爲後面發現養不起了。”曲奇沒好氣的說道，他有什麼辦法，這麼能吃，他也奇怪得很。
要知道早些時候，曲奇還很得意的表示，我養個內氣離體的牛，幾千噸有天地精氣的秸稈砸下去，絕對沒問題，堆都應該堆出來了。
然後老天爺將曲奇的臉都打的有些疼了，別說內氣離體了，連個練氣成罡都沒有，甚至到後面曲奇主動消減了牛的數量，之前尋思着自家那麼多田，偷偷用個十分之一的秸稈應該沒問題，結果一路吃下去沒出成果曲奇主動放火燒了秸稈，不敢繼續玩下去了。
“這麼難？”陳曦愣了愣神，“這樣的話，山野之中那種規模的猛獸是怎麼來的，這不對啊。”
“我也不知道，但就我現在的情況看來，山野之中的猛獸可能有其他的原因，再要麼就是山野之中確實是有很多神石，或者蘊含天地精氣的植株，否則的話猛獸不可能成爲內氣離體的。”曲奇用自己現實得出來的結論給了陳曦最終的論斷。
“這樣的話，倒是很有意思了，先參加孔明的婚禮吧，回頭再給我們將蒐集到的東西對照一下，我們的祖先可能給我們留下了不少的東西。”陳曦傳音給曲奇說道。
“我也蒐集到了一些東西，到時候共享一下。”曲奇微微頷首，他這幾年也是白過的，哪怕是在不斷地研究農桑，但他接觸到的圈子實在是太大了，上至王侯將相，下至販夫走卒，單比接觸面，陳曦都遠遠不及曲奇，而且那些人對於曲奇一般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蘭池宮，劉桐吃着白菜，對着白起比劃了兩下，“淮陰侯來吃白菜啊，我給你說，這白菜特別好吃，超級脆。”
“你們吃吧，也不知道哪家給你供奉的這種奇珍。”白起看了看劉桐碗裡蒸熟的米飯，看了看桌面上的各種白菜，以及切好的肉片，全部都散發着天地精氣的光輝，無比沉默，他不是韓信，做不出來和對方搶食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