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查手段,往往來源於實際偵查遇到的情況。
因此掌握的手段越多,也就意味着遇到的情況越多。
所以,踏馬的。
天屍宗的‘人口’們,到底是幹了什麼???
才能讓這些傢伙,掌握如此之多,且花樣百出的偵查手段。
尼瑪,光是用於偵查的的法術,感覺對方已經放了不下於八種了。
查痕跡的,查血氣的,查氣味的.。
看着幾人不斷展現出來的騷操作,原本十分自信可以脫身的李素,這一刻依舊忍不住有些氣急敗壞起來。
沒辦法,隨着偵查的深入,那幾具屍體上的異常,明顯壓不住。
果不其然,幾乎在李素內心破口大罵的時候,一名負責勘察周邊的隊員,開口了。
“頭兒,這幾具屍體,不太對。”
“哦?”
“它們上面,沒有死掉傢伙的掌紋。”
隨着那名小隊成員的話語落下,小隊領頭眼神一亮,直接走進了門,來到了那幾具屍體面前。
看了片刻後,就見那名小隊隊長嘴角微微一鉤,露出笑意。
“很好,將這些屍體上面的掌紋全部記錄下來。”
“是!”
點了點頭,小隊隊長直接轉頭,看向了屍檢人員道:“你那邊如何?”
“稟告隊長,基本檢查完畢,屍體本身沒有異常,確實死於走火入魔。”那名隊員擡起頭,直接道。
“是麼,將屍體帶回去,進行招魂詢問。”
小隊隊長直接道:“對了,通知屍官來一趟,讓他確認一下,這具屍體的死亡時間,是白天,還是晚上。”
“是!”
很快,房間當中的屍體,包括一切傢俱都被五人打包,直接帶走。
通過飛蟲,看着離開的幾人,李素深的吸了一口氣。
不得不承認,雖然說是土著,智慧真不能小瞧。
他,陰溝翻船了。
沒想到,那正式弟子都沒下場,只不過區區五個專門負責審查的真元弟子,就把他給暴露了。
本來還想着繼續在潛伏一段時間,現在看來,沒那個機會了。
幾具屍體上沒有指紋,雖然說明不了什麼。
可顯然,屍體的死亡時間,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現在是白天,而那傢伙,則是晚上掛掉的,不細查還沒什麼,一旦細查,必然躲不掉。
畢竟白天行氣,和夜晚行氣,區別就不小。
他身形一動,直接離開了潛伏的位子,無相魔功覆蓋全身,沒有任何猶豫的直奔所在的這個千人村落的中心,也是兌換資源的中心。
這種情況下,在想要潛伏,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雖然他不知道對方接下來會用什麼手段對他進行尋找,但必然這個村落接下來會持續相當長一段時間的風聲鶴唳。
可以肯定,那名正式弟子,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地盤裡面成長出新的正式弟子。
因此,再將他給找出來之前,對方大概率不會放鬆警惕。
李素可沒那麼多時間去和對方慢慢耗,因此,想要解決自己當下的處境,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出手幹掉那名正式弟子,然後頂了他的身份。
無疑,這樣一來隱患會有很多,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既然拿定了注意,李素沒有任何猶豫,通過無相魔功施展我形無相,直接走進村子中心,朝着裡面築基氣息最爲濃郁的方向。
剛進後殿,他眼眸微微一閃。
後殿前,但見九十多個築基級別的煉屍弟子。
他們模樣很慘,骨瘦如柴,衣不蔽體不說,其手,其腳,脖子都被特殊的鐵鎖銬住。
不僅如此,這些人後背脊椎,鎖骨位置,更是被鐵環洞穿,上面鮮血淋淋。
這些鐵環都不簡單,上面還刻滿了詭異符文,其上閃閃發光,鎮壓着這些人的實力。
畢竟是築基,在怎麼弱,也不是凡俗可以比較的。哪怕天屍宗的築基,爆發真罡下,至少也有萬斤巨力。
那些洞穿脊椎的鐵環,顯然是專門用來鎮壓他們的武力。
此刻,他們都在畫符,一刻不停的畫符。
而在這些人的不遠處,但見一張巨大的椅子,椅子上坐着一名青年,他表情森然,目光如刀,死死的盯着這九十多個築基煉屍弟子。
但凡有人畫符的動作出現問題,沒有任何猶豫的,他直接拿起椅子邊上放着的黑色鞭子,噼啪一聲就打了過來。
那黑鞭,無比歹毒,沒去打對方的身體,而是直接抽在了其背後脊椎上被洞穿的一個個鐵環上。
被抽打之人,瞬間如受雷擊,整個人彷彿被刀刮一般,直接劇烈抽搐起來,呼吸都一度快要消失。
好不容易止血的鐵環位子,又迅速的滲出新的血液。
青年一鞭打完過後,眼神越發兇狠,眸光中帶着陰毒之色,“你們這羣豬玀,爲了培養你們,費了我多少資源?一個個吃我的,穿我的,等到了該回報我的時候,卻不思回報,不懂感恩。”
“看看,就在剛剛,又有人即將突破築基,結果呢?不但進行隱藏,居然還殺了別的豬玀,想要以此矇混過關,就和你們裡面的人一樣,自信能逃過我的察覺,以爲我發現不了。”
“呵呵,那個蠢貨,估計真以爲只要養出了一等人屍,就有資格成爲主人,和我平起平坐了?”
“不怕告訴你們,豬玀們,沒有那種好事。”
“你們生是‘豬玀’,死了也是‘豬玀’,這就是你們的命,是你們這輩子註定的結局。”
“那個豬玀估計以爲自己隱蔽的很好,以爲自己能改變自己作爲豬的命運,卻不想想天屍宗成立千載,就沒有一頭豬玀翻過這天。”
越說,青年越是生氣,眸光越發的猩紅。
“該死的雜碎,居然敢殺我豬玀,知不知道一頭豬,要多少錢才能買到?死一頭,我會損失多少?”
說罷,青年直接揮動手中黑鞭,重點的抽打向了其中幾人。
面對那幾個人的慘叫,青年並沒有停手,一直抽,不停地抽,一直到幾人承受不住,鮮血留了一地,昏死過去後,他才揣着粗氣,道:“說,究竟還有多少人,知曉了真相??”
“究竟我的豬仔裡面,還有多少個是你們的成員?”
一邊開口,他目光直接看向了昏死過去的幾個傢伙旁邊之人,憤怒不斷匯聚。
面對他的目光,被盯住的幾人,頭如搗蒜,哇哇大叫。
他們不是不說話,而是說不了話,口腔裡面的舌頭早就已經被割掉了。
雖然說不了話,卻忍不住的手舞足蹈。
沒有了,沒有了,所有的人,都被抓住了,所有的人,都被供出來了。
“沒有?”青年陰森一笑,“既然沒有,爲什麼我的地盤上,又出現你們這種豬玀了?你們該不會想說,又有人從別的地方,發現真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