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月媚這話,景川跟涵怡相互對視一眼笑了,只見景川轉頭對月媚變得很是客氣說道,“你不要害怕,我能看出來你雖然是蠍人族首領,但恐怕不是真正的掌權者吧,我的問題很簡單,誰是你們蠍人族的真正首領,你們對蛇人族的進攻是誰主張的?”
月媚咬牙死盯着景川,然後冷笑一聲搖頭說道,“對不起,你這兩個問題我都不能回答,我身爲蠍人,是不可能把自己的族人出賣給你們人類的!”
景川頓時挑了挑眉毛,這女人對蠍人族還真是忠心啊,不過景川還是笑着說道,“那好,我換一個問題,你哥哥是怎麼死的?這個問題應該可以回答吧。”
聽到又提起自己的哥哥這件事,月媚頓時淚涌眼眶,哽咽着抽泣幾聲才痛苦模樣的回答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哥哥那天本是出去參加蟻人族宴會的,但是途中被莫名殺害...我也想知道是誰殺了我哥哥,我一定會找他報仇!”月媚小拳頭攥的咯咯直響,模糊視線的淚水吧嗒吧嗒摔落到地面上。
景川點點頭遲疑幾秒鐘,然後繼續問道,“那你這族長之位,是你哥哥臨死前安排給你的嗎?”
“不是...是單鍾父子扶持我坐上的...”說完這話,月媚似是自嘲的小聲笑了起來,剛開始還把他父子二人當好人,結果才發現他們只是想借住自己這個傀儡族長做保護傘,暗地裡做的那些喪盡天良之事,最後都被蓋在自己身上。
景川輕輕一笑瞬間就明白過來,看樣子這個單鍾父子應該就是蠍人族真正的掌權者了,只見景川臉色一變假裝很難過的嘆了口氣,對月媚低聲說道,“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要太傷心了,既然你繼承了你哥哥的族長大位,按理說應該得將蠍人族更加變強纔對,但是你這樣發動戰爭不是反而會害了蠍人族嗎,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道理你會不知道?就算你們真的滅亡的蛇人族,那就不怕會被別的部落趁虛而入吃掉你們嗎?而且蠍人族跟蛇人族關係好像還不錯,爲什麼你要對蛇人族發動進攻?”
月媚又是搖頭苦笑一聲,“我?我從來都不想打仗...只是我心有餘而力不足,蠍人族跟蛇人族的關係確實不錯,但是簡碩一死,蛇人族的力量就被等於減弱大半,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就算蠍人族不對他們發動進攻,也會有別的部落對他們發動進攻,只不過蠍人部落離蛇人部落最近,單鍾自然是不會放過這麼好機會的...”
“原來是這樣,那謝謝族長大人了,看樣子你這族長之位坐的並不開心,不過既然你告訴我這麼多,那我就幫你解決這單鍾父子倆,讓你真正成爲的蠍人族首領,不過我希望你成爲蠍人族首領之後能跟蛇人族相互幫助。”景川站起身對月媚抱拳一下,然後雙手背於身後目光冰冷的直視着她。
月媚也知道自己說着說着就把所有情況都告訴了這個人類,只是長嘆一口氣小聲問他,“我能不能知道你爲什麼要問我這些,你明明是人類,但字裡話間好像是都站在蛇人族的角度,難道蛇人族跟人類已經和解了嗎?”
“哦,你問這個啊?”景川哈哈一笑看向邊上的涵怡,然後笑着說道,“因爲涵怡曾是一支小蛇人部落的首領,所以她對蛇人就有感情了,而她現在又是我的妻子,我自然就要幫她解決蛇人族的麻煩。”
月媚驚愕一聲,看向涵怡那微微羞紅的臉蛋,她居然跟這個人類成爲夫妻了?
“你放心,我不會爲難你們蠍人族的,既然這件事自始至終都是單鍾父子倆幕後一手操控,我只要殺了他們就行!”
月媚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景川,嚥了口唾沫輕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只是對付單鍾他們而不會傷害我蠍人族?”
景川肯定模樣的點頭回答,“當然是真的,如果我要是想殺你們全族的話,還需要在這跟你談這麼久嗎,早就把你們這變得血流成河了,好了,現在我要去找剛剛那個給我當車伕的人談談了。”
“你找單餘?你要對他做什麼?!”月媚突然站起身緊張問道。
“就是問問他什麼樣的死法會舒服點,我也不想太殘忍,就算給他留個全屍吧。”景川雙手背於身後淡淡一笑。
此時,在距離蠍人族部落不遠處的蟻人族部落族長客廳裡,偌大的客廳裡只有兩人,單鍾滿臉笑容模樣對着蟻人族族長抱拳說道,“盛族長,那這件事我們就這麼說定了,現在簡碩已死,只要我們兩部落聯手,死亡沙漠就是我們的了!”
蟻人族長也是哈哈大笑起來對着單鍾抱拳回禮道,“單長老請放心,到時候我蟻人族一定全力支持單長老的行動!”
又是幾句寒暄的話後,單鍾起身告別蟻人族長,剛打開房門就看見單餘的貼身護衛正在門外滿頭大汗的來回踱步,那人看見單鍾從客廳出來趕緊就跑上前貼近單鐘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只見單鍾臉色頓時變得陰沉大罵那人道,“混賬!這麼重要的事爲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那人也知道自己肯定會被罵,但也只能苦着臉解釋道,“蟻人族守衛說您正在跟他們族長談很重要的事情,不讓我進來...”
這時候正好蟻人族長也走出房來,看見單鍾陰沉的臉色,於是不解的問道,“單長老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單鍾臉上僵硬一笑說,“沒事,只是族裡出了點意外罷了,我要儘快趕回去解決,怕是不能在繼續留在這了。”
蟻人族長一聽趕緊關心的問道,“意外?什麼意外?要不要我派人去支援一下,這個節骨眼上可不能有任何差錯!”
單鍾低頭沉吟片刻,本來想拒絕蟻人族的支援,但是思索再三還是點頭說,“那就多謝盛族長了,我會把事情妥善解決的!”
離開蟻人部落後,單鍾帶着一行人飛快的朝蠍人部落趕去,心裡同時也在疑惑的嘀咕,怎麼會突然有個人類印術者闖入蠍人部落,按理說蠍人部落的區域,已經算是在死亡沙漠較爲深處了,差不多得近百年不曾有人類出現在死亡沙漠裡了啊。
一夜的急行,等到了蠍人掌控區域的時候天色已經微微亮,老遠就看見部落邊界位置豎起一根長長的木頭,最上面吊着一個昏死過去的年輕人,單鍾在看清那人模樣後頓時大吼一聲只覺得腦袋發矇,因爲那被吊着的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獨子單餘。
木頭旁邊有一張竹椅,景川翹着二郎腿坐在上面正悠哉悠哉的品茶,看着鍾會等人出現在自己面前,飲了一口杯中茶水悠悠問道,“哪個是單鍾?站出來讓我看看。”
單鍾一步上前指着景川鼻子大罵,“人類!我蠍人族從不曾招惹你們人類,爲何要闖進我部落並這樣對待我兒子!”
景川聳聳肩長舒一口氣,“先不談這個,不過我從你兒子嘴裡得知月媚的哥哥,也就是上一任的蠍人族長,是被你給害死的?”
“胡說!你這個人類想陷害我!”鍾會心頭一顫,看向被吊在木頭上的單餘,只見他閉着眼睛衣衫襤褸,渾身都是傷痕,是生是死也不知道。
“不要看了,我還沒把他打死,不過你這個兒子好像就沒你這麼硬氣,我還想着用靈魂力量控制他,然後在從他嘴裡問些東西,可是我見到他還什麼都沒做,他就嚇的主動把你二人做的那些勾當全說出來了。”景川搖頭呵呵一笑,飲了口茶水喉嚨抖動慢慢嚥下。
單鍾發狠到牙齒都咬的咯咯直響,雙拳緊緊握住死盯着景川,腦門上青筋暴起惡狠狠說道,“一派胡言!肯定是你對我兒子屈打成招才讓他這麼說的!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這時候景川將茶杯放置一邊緩緩站起身,雙手背於身後悠悠說道,“其實呢,月媚的哥哥是你殺的也好,不是你殺的也罷,都跟我沒有關係,我也不會管,但是你想要吞併蛇人族這件事,涵怡不忍心蛇人族遭你毒手,所以我就只能殺了你,你身旁那些蟻人也是跟這件事有關的吧?看樣子等我解決掉你,也要去蟻人部落走一走。”
“涵怡?那個蛇人分支的部落族長?”鍾會愣了愣,對於涵怡自己倒是知道的,她只不過纔是皇階實力的弱女子罷了,自己從來都沒特別注意過她,怎麼會突然招來這麼強大的印術者,從這個年輕人身上感受到的強大氣息,讓自己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而且她那支部落是蛇人族裡最弱的一支,經常被別的蛇人部落打壓,如果她真的認識面前這個年輕人,早就能統一蛇人族了。
再說單鐘身邊的這些蟻人,在剛看見景川的時候就已經是張大嘴巴滿臉震驚之色,他們以爲單鍾嘴裡的‘意外’是月媚要發動政變奪回蠍人領導權,所以蟻人族長才會派他們來,打算幫助單鍾鎮壓蠍人,誰也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遇到一位人類印術者,如果被蟻人族長知道這裡的真實情況後,怕是立即就會與單鍾斷絕關係了...
甚至在景川‘等我解決掉你,也要去蟻人部落走一走了’這句話之後,就有蟻人開始慢慢退離單鐘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