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稍等。”就在武佔俠避無可避的時候,一名略顯肥胖的男子衝了出來攔住了武佔俠。
武佔俠冷哼一聲,強行收住自己的殺伐氣息,冷冷說道:
“怎麼,車重子,你也敢攔我?”
車重子趕緊說道:“谷主,你動手我不反對,當年你連殺二十七名地仙圓滿還在眼前。我也相信你能輕鬆碾壓這些人……”
丁歡懶洋洋說道:
“你不吹牛能死啊,來來來,我們的人出來了,你來殺殺看。”
車重子也是對丁歡一抱拳:“丁宗主,我是對事不對人。”
丁歡半點都沒有給車重子餘地:“少廢話,老子就不相信。來,碾壓給我看看。”
武佔俠心裡暗罵車重子,這個蠢驢,你只要讓我下臺就可以了,要去挑釁那個丁狂人做什麼?
只要看看丁歡之前和他說的話,就知道這絕對不會是一個可以挑釁的主,也不是一個可以在言語上佔便宜的主。
車重子不慌不忙的再次說道:“丁宗主,我知道你很強,但你能比我們谷主更強?”
“對啊,我就是比你們谷主更強,咋了?不服氣嗎?”丁歡淡淡說道。
這個回答把車重子也整不會了。
他早已看出來,丁歡的實力是不如谷主的,甚至相差還有些遠。
丁歡厲害的是大道領域很強,並且丁歡的大道領域覆蓋下,能共享給同伴對敵,這就可怕了。
他問這話,只要丁歡說他的確是不如武谷主,那就行了。
只要丁歡說出不如武谷主,至於其餘的人是不是能比得上武谷主,大家心裡都清楚。
然而丁歡的回答完全出乎他的預料,這種不要臉的回答,讓他如何往下接?
“丁宗主,你要和我們谷主比一場也行,不過我要先將事實告訴谷主,至於接下來谷主怎麼處置,不是我的事。”
不得不說車重子還是很有應變能力的,及時將話題轉走。
他肯定如果讓丁歡和谷主對戰,丁歡百分之百不會直接上,人家有一萬個理由。
車重子說完後,索性不理丁歡,而是對武佔俠說道:
“谷主,我們留在這裡爲的是什麼?都是爲了追求仙緣而已。要追求仙緣,講究的是因果和道義。
史常義枉顧道義,包庇長雁書院的人囚禁外人,這本來就違背了我們的追求。
有因就有果,所以纔會讓我們浪費這麼多時間在這裡和外人理論,甚至還被史常義挑撥利用,幾乎到了動怒動手的地步。
我覺得這不值得,也完全沒有必要。谷主就是要和丁宗主鬥法,也不應該和這件事有關係。”
武佔俠的臉色好看了一些,還點了點頭。
車重子繼續說道:
“我的意思是,谷主可以和丁宗主動手,不是因爲史常義的事情,而是爲了印證大道,清晰仙凡橋。
不過我建議谷主最好不要動手,因爲我們在這裡問道仙緣多少年了?仙凡橋道韻更是清晰可見。
既然要印證,也是谷內同道一起印證,爲何要便宜外人?”
丁歡看着眼前這個胖子,無恥啊,話還能這麼說?
同時心裡也是感慨,這胖子是人才啊。
這話說的,既保證了武佔俠的面子,也在化解衆多修士的懷疑。
武佔俠沒有回答,卻是收斂了殺伐道韻氣息,顯然不願意再動手了。
這個比回答更直截了當,那就是他不屑回答,也不屑和丁歡動手,讓丁歡感悟這裡的仙凡橋大道道韻。
丁歡只能對蒼永前說道:“老蒼,去幹掉這史常義。”
武佔俠不主動動手,他是不可能衝上去動手的。
他站在這個護陣的入口處,進可攻退可守。
這裡是武佔俠的地盤,一旦將這個入口讓給武佔俠,那他就失去了先機。
武佔俠在這裡經營多少年了?還有法寶能模擬出仙凡橋的道韻,誰知道武佔俠在更深處有沒有佈置下厲害的陷阱?
他站在這個門口,哪怕不是對方的對手,也能輕鬆退出去。
一旦退出去,在他的星域領域下,他這邊的人實力絲毫無損,而武佔俠一旦追出來,那就只能等着送死。
等他踏出星域境,修爲再上一個層次的時候,那他就不需要這個優勢,直接衝進裡面去。
顧及武佔俠的面子?不存在的事情。
蒼永前聽到丁歡的話,長刀再次捲起一篷刀幕撲向史常義。
史常義見武佔俠沒有動手的意思,急忙就要衝向更深處。
只不過他剛剛衝出去,就被一道迎面的烏芒劈退。
“噗!”蒼永前的刀幕恰好捲到,將史常義輕易撕裂爲兩半。
“叔公……”一聲驚叫傳來。
衆人才發現是費展空手中拎着的一名男子,丁歡認識這傢伙,不正是史七秋嗎?
剛纔將史常義逼退的烏芒,也是費展空施展的。
在費展空身後,婁芬豔正揹着渾身是血的柳音玉。
費展空將史七秋丟在了丁歡的腳下,哈哈一笑:“幸不辱命。”
“多謝費兄。”丁歡一抱拳,然後冷冷的盯着地下的史七秋。
史七秋徹底冷靜下來,剛纔他親眼看見蒼永前一刀劈殺了他長雁書院的史常義,也是他的叔公。
現在看見丁歡,他雖然冷靜下來,卻沒有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史七秋,你要真的去我藍星宗出手,我倒是佩服你有幾分狗膽。沒能力對我動手,去剷平鴛鴦樓,呵呵,你長雁書院倒是有幾下的……”
聽到丁歡冰寒的聲音,史七秋打了個冷戰:
“丁歡,就算是你殺了我史七秋,我長雁書院也不會放過你藍星宗的。”
顯然在史七秋眼裡,長雁書院還是要比藍星宗更高一個層次。
丁歡淡淡說道:“長雁書院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進入開天戰場之前,就已經剷平了長雁書院。”
史七秋一呆,他嘴脣哆嗦着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聽到長雁書院被剷平了,他腦海中一片空白。
是因爲他史七秋貪丁歡身上的寶物,結果造成長雁書院消失,叔公史常義被殺,他恐怕也要被殺了吧……
史七秋剛剛想到這裡,就感受到一道涼颼颼的氣息從他脖子劃過。
死亡的氣息籠罩過來,他再次看見的卻是自己的無頭屍體。
史七秋瘋狂施展禁術,他要讓自己的元神潰涅掉,也不能被丁歡抓住。
只是下一刻一團火焰就鎖住了他的一切生機,他的元神甚至都沒有能從身體中溢出,就被這火焰裹住,神魂俱滅。
“丁宗主,多謝你救我,爲我鴛鴦樓報了大仇。”
婁芬豔放下柳音玉上前施禮,聲音顫抖。
不是丁歡說出來,她絕對不敢相信長雁書院會被滅掉。
長雁書院在九沅城,誰敢滅?
不要說別的勢力,只要九沅城的城主出來阻攔,就沒有人敢不聽。
丁歡歉意的說道:
“應該說道歉的是我,你也是幫我說了幾句話,才讓史七秋這個老匹夫遷怒到你頭上。”
婁芬豔搖頭,她知道丁歡的事情是導火索,只是有些話在這裡不好說。
“柳宮主沒事吧?”丁歡看着正在運功療傷的柳音玉,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句。
婁芬豔嘆道:“柳宮主性烈,不似我比較圓滑,所以受到的折磨也多一些。”
好在柳音玉很快就睜開了眼睛,然後虛弱的對丁歡說道:
“謝謝了你,丁宗主,我沒事。”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還能活下來,甚至來救她的還是丁歡。
丁歡手一捲,史七秋的戒指被他抓在了手中,神念動間,輕鬆將史七秋戒指的禁制破去,隨即兩枚戒指被丁歡拿出來。
“婁樓主,柳宮主,這是你們的戒指,現在物歸原主。”
婁芬豔和柳音玉都沒有想過,自己的戒指還能拿回來。
不過看見戒指裡面東西都在,兩人都是大喜。
柳音玉從自己戒指中拿出一枚丹藥吞下後,很快就站了起來。
“我們走吧。”丁歡見柳音珠站了起來,也是招呼了一聲。
從這裡出去後,他要和九沅開戰。
所以也要準備準備。
至於這個地方,等他修爲再強一些,他肯定還會過來。他總覺得這個裡面有古怪,他推算了一番,也沒有推算出具體哪裡古怪。
“丁宗主,帶我一個吧。我叫木成子,對煉器有些研究。”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衝了出來,對丁歡一抱拳。
“沒有問題。”丁歡甚至都沒有考慮。
這裡任何人加入他這邊,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同意。
武佔俠看見木成子離開,臉上現出焦急的神色。
知道內幕的人可是很清楚,木成子是九級煉器宗師,對器道的掌控簡直到了極致,這種人對武佔俠的幫助太大了。
而且大家也明白。
只要武佔俠開口,丁歡必定會找藉口和他戰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