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胡便知道,他們的競爭方式,肯定不是像普通選手一般,跑到野外去進行生存試煉,畢竟像這樣的有資質的人,是必定能進入青空門的,至少能做外門弟子,所以損失一個都覺得可惜,只好以平和點的方式來競爭。
趙胡昨天也聽說了,此次要去競爭親傳弟子的,除了六十個新晉內門弟子之外,還有其他一些青空門內的弟子也參與了其中,加起來倒是一百之數。
此刻在這演武場的正是新晉的六十人,此刻大家匯聚在一起,這邊吹吹牛打打屁,那邊又切磋起來,好不熱鬧。
詹臺佑說:“每次入門的弟子須在入門前一天到這裡匯合,由門中長老將他們一一登記下來,以便準備二天的入門之事。”
趙胡也終於明白過來,爲何無緣無故就到這裡來匯合,不過他倒是並不知道這些,恐怕別人還以爲他知道呢。
不多一會兒,卻見一羣人向這邊走過來,趙胡一眼便看到鄭歡和林豔二人,這兩人帶着那一幫子天運閣的弟子向這邊走過來。
“哈哈,原來這麼多道友在此啊,鄭某來得還真是巧啊!”那鄭歡倒是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
衆人向他看過去,眉頭一皺,心想這些天運閣的修士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不過,偏偏有人沒聽出他的來意不善,反而迎上去,笑道:“原來是天運閣的師兄師姐啊,你們怎麼有空到這裡來啊,哈哈,真是榮幸之至逆天妖修!”
上前搭話的是範文,範文作爲一個小世家的弟子,時刻爲振興家族而努力,所以看到天運閣這個比起青空門只大不小的名頭,那就驚喜到天上去了,所以看到天運閣的弟子,自然下意識地想要巴結一番了。
不過,範文的舉動倒是引起了其他人的一致鄙視,人家擺明來攪局的,你居然還很榮幸地把臉貼上去,就連南宮燕都看不下去了,她站出來說道:“幾位天運閣的道友,我們這是奉師門之命到此集合,這裡實在不方便讓外人在此,還請幾位道友見諒!”
南宮燕說話語氣冷冰冰的,顯然是有趕人之意了,不過範文聽後倒是一皺眉頭,說:“南宮小姐,你怎麼對鄭師兄如此說話呢?”
“範文,你跑錯地方了,你應該是要去天運閣求收留的,而不是在青空門!”這時候,一個冷冷地聲音說道。
聽到這聲音,鄭歡倒是似乎剛剛發現趙胡的存在一般,說:“喲,原來是趙兄啊,哈哈,你也在這裡啊,我還以爲你又在那些長老身邊呢,一時沒有瞧見你,真是罪過罪過!”
趙胡冷冷一笑,心想這鄭歡還真會拉仇恨,說自己在長老身邊,便是要將所有人的仇恨拉給自己,或者說把所有人的鄙視送給了自己。話說,大家都沒有在長老身邊,就你一個人特殊,跑去長老身邊呆着,那不是被看中了,那就是你死皮賴臉地要去巴結長老,無論是哪一樣,都不會受這些人待見,因爲大家都認爲你肯定走了後門。
趙胡笑道:“咱們青空門的長老不比天運閣的長老那般的不近人情,百年難得一見,咱們長老最是注重新人的培養,本人不過是運氣好,正好遇到了長老,才得其指點一番,那時候換作任何青空門弟子,長老都會指點一二的,倒是天運閣的長老,把自己太當一回事,你非得當神仙一般供着才肯辦點實事兒!”
趙胡雖然說的是青空門長老與天運閣長老的區別,但其實是告訴大家,我與長老在一起,是因爲運氣,換作大家也可以的,是要告訴大家,我這麼一個你們不放在眼裡的角『色』都可以,像你們這般天才的人,又怎麼能不行?這讓大家想當然地去理解了!
鄭歡心想,這趙胡好伶俐的一張嘴啊,看來從言語上是無法佔得了便宜的,於是說道:“聽說趙兄得了普通選手一,本人倒是很好奇普通選手一是什麼實力,正好我的一個師弟也很想知道,不知趙兄肯指點一番麼?”
聽了鄭歡的話,無論是趙胡這十人,還是那些種子選手的五十人,都是眉頭一皺,心想這小子果然開始肉戲了,不過對方將趙胡拉得如此之高,卻偏偏要用一個普通師弟來對上趙胡,這不對等的比試明顯是在鄙視青空門嘛。
不過,此刻倒是有人說道:“趙胡,既然鄭師兄如此有雅興,你何不與他師弟一戰?”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怒目看向範文,連南宮燕都冷哼一聲,心想這範文居然如此不堪,而鄭歡更加笑得得意了,範文似乎覺得很理所當然一般,看着趙胡冷冷笑着,他此刻思量着要如何讓趙胡與鄭歡幹起來,全然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表情。
趙胡理都懶得理會範文,而是說道:“我聽說鄭兄乃是天運閣劉長老的親傳弟子,正好我的一個朋友也想知道你的實力,不知道鄭兄肯指點一番否?”
趙胡這招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倒是讓南宮燕等人眼睛一亮,而鄭歡也笑道:“哈哈,鄭某也只不過是說笑罷了,敝師弟怎麼可能是趙兄的對手,不如趙兄與鄭某切磋一二吧!”
趙胡也說道:“哈哈,正好趙某也是在開玩笑,不過,咱們青空門新晉的種子選手纔有資格與鄭兄一戰,比如範兄,這纔是真正厲害之人,鄭兄可與之一戰,如何?”
範文聽趙胡如此擡高他,倒也欣欣然起來,心想這小子今天怎麼就開竅了,莫非知道我老範要成親傳弟子,所以提前來拉關係了?於是他越想越是得瑟,不過南宮燕等人看後就冷冷一笑一世成寵無彈窗。
範文很一本正經地說:“能得鄭師兄指點,範某也不甚榮幸!”
鄭歡心想,這趙胡還真不是一般的角『色』,不過此刻無法與趙胡一戰,與範文一戰就更好了,畢竟範文作爲種子選手中的佼佼者,打敗他比打敗趙胡意義更大,於是笑道:“那範兄多多指點了!”
說罷,兩人便拉開架勢,準備鬥法,而其他人則是散開讓開一個場地給他們。
範文笑道:“鄭師兄,咱們點到爲止,如何?”
衆人聽後,都是翻了翻白眼,誰也沒想到這範文未打心先怯,居然跟人家說什麼點到爲止,那就是擺明在說自己不如對方,求對方手下留情麼?事實上,有這麼多人在,對方也不敢太過份,又何須說點到爲止呢?
鄭歡聽後,微微一笑,說:“咱們就點到爲止吧!”
趙胡也搖了搖頭,就在這時候,範文祭出了飛劍,這是一柄準靈寶,說是靈寶,卻又非靈寶,趙胡看得出應該是有九十九道左右的禁制,範文說:“鄭師兄,看劍!”
說罷,範文便劍指鄭歡,飛劍直朝鄭歡飛過去。
鄭歡只是冷冷一笑,然後猛然出劍,劍如掠光,直接將範文的劍擊飛,隨後直朝範文飛了過去,範文原本就懼鄭歡,十成功力無法發揮出七成來,這會兒被這一劍驚得直叫:“好快!”
於是這一劍便到了範文的眼前,眼見這一劍就要穿頸而過,就在這時候,劍路一轉,只在範文的肩膀上輕輕劃了一道傷痕!
範文驚出一身冷汗來,久久才說道:“多謝鄭師兄的不殺之恩!”
“不好意思,傷着你了!”鄭歡看向範文肩膀上的傷,微笑道。
“歡兒,你怎麼能隨便傷人呢?這裡可是青空門!”這時候,突然一個聲音響起來,滿口都是責備之意,但誰都聽得出來,他並無責備鄭歡的想法,反而可能還在暗暗得意。
範文一見,居然是鄭歡的師父劉權過來了,於是連忙說道:“劉師叔,是我技不如人,怪不得鄭師兄的!”
“哼!”黃春和見這了情況,又聽到範文的話,已經十分不滿,冷冷哼了一聲,看也不看範文一眼。
劉權喝道:“歡兒,還不快向師侄道歉?”
鄭歡說:“範師弟,剛剛是鄭某不對,一不小心就傷到了你,我這心裡感覺到愧疚萬分啊!”
範文連忙搖頭說:“沒有沒有,是我不小心傷着了……”
大家瞪大了眼,還有這樣的麼?這要多奴『性』纔會發生的事情,都被打了,還要討好別人?
此事一罷,鄭歡退到劉權身邊去,而範文則是回到人羣中,但他立刻發現,原本剛剛還圍在自己周圍的人,此刻像是見到了蒼蠅一般地避開了他,範文倒是還很好奇,這些爲什麼都躲着他?
就在這時候,趙胡走出來,說:“黃師叔,剛剛我看到鄭兄的一劍十分了得,心裡也很是羨慕,所以剛剛也悟出了一劍,只是這一劍還差些火候,無法完成,需要有鄭兄幫助,才能完善,您看我是否能請鄭兄指教一下呢?”
聽到此話,黃春和先是一愣,然後微微一笑,說:“哼,你們這些不成器的東西,要是能有人家鄭歡一半的實力,我就心滿意足了,不過,你也很有悟『性』,居然這個時候能領悟到東西,只是你想更加深入瞭解,那就看鄭師侄願不願意指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