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在第一暗衛準備動手的瞬間。
蘇陽忽然站起了身，讓他的動作不由得一滯。
“三年了，洗澡你偷看也就算了，連我如廁你都在旁邊聞臭味兒，你煩不煩，嗯？”
讓第一暗衛無比驚訝的是，蘇陽竟能敏銳地感知到他的存在。
本來縱然蘇陽神魂之力恢復，而且還達到了空王之境的層次，卻也不能發現他。畢竟，第一暗衛也是空王初期的修爲，而且自己的空影刺殺術比第二暗衛的斂息刺殺術還要高上幾個層級。
除非距離蘇陽接近百米，纔可能被蘇陽感知到。
看現在，百米之外就被發現，讓第一暗衛頓時有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一個刺客，一個殺手，生活在黑暗中的存在，一下子被人放到了星光下暴曬……這種感覺，無異於和秦開煌名義上的妻妾瞎搞時被秦開煌撞見。
絕對會嚇得……直接連卵蛋都能縮進肚子裡去。
“出來吧，我既然能感知到你，你所謂的刺殺也就沒了意義。身爲秦開煌的第一暗衛，我很想知道秦開煌幾次三番殺掉的小妾裡面，有幾個已經懷了你的孩子？”
嗯？
秦開煌的眸子頓時一冷，第一暗衛現身之後，整個人都隱藏在血黑的袍子之內，露出一道帶着無盡鋒芒的雙眼。只是在接觸到秦開煌的視線後，他又深深地將那一絲憤恨在眼底不斷掩埋。
轉過頭，用低啞深沉的嗓音，宛如在黑暗中失去了自我，所有的黑暗空間都在迴盪着他毫無波瀾的音調：“蘇陽……死到臨頭還想挑撥是非，怎麼，難道你以爲達到空王之境就能和開山聯盟對抗？似乎，你的元力修爲只有空星巔峰的力量啊……”
一雙眼睛，宛如黑暗中的隱藏射線，想要看穿蘇陽的秘密。
只可惜，他註定要失望。
在出來寒冰塌陷之地的時候，蕭颯已經傳訊自己，蕭家已經做好了完全的佈局，正在與雷家一起全力殲滅開山聯盟的暗衛人馬。
可要全殲，最好是偷襲之下。
蘇陽要做的，一是要穩住秦開煌，避免他尋求其他勢力的幫助。
另外，順便將秦開煌還有這裡所有的人渣……全部送往寒冰裂縫！
現在，星紋的蔓延只到開山聯盟門口，如果在這個時候發動，最多能將小部分低級武者送上西天。以他們作爲炮灰，剩下的武者還是有機會逃跑的。
所以，蘇陽需要時間。
輕輕在開山聯盟裡走着，蘇陽像是在回憶什麼一樣：“秦開煌，你不是一直在好奇九曲神晶到底有着怎樣的效用麼？事實上，你可以自己體會一下……我可以告訴你，現在我的手上還有半塊九曲神晶。”
嗯？
聽蘇陽如此說，秦開煌果然緩緩鬆開了戰斧。
這是個無比自私無比現實的人，和這樣的人說話，只有拿出足夠讓他心動的利益，纔可以繼續延長談話的時間。
“你手上還有半塊神晶？”秦開煌眯起眼睛，這的確讓他心動。
“沒錯，三年來之所以裝瘋賣傻，就是爲了隱藏這半塊神晶。只是很可惜，三年的時間太短，我也只是才煉化了一點點而已。”蘇陽輕輕應道。
“哦……原來如此。你知道，當初我爲什麼沒對你搜魂麼？”秦開煌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輕輕揉動了一下手腕。
恰好蘇陽走入了開山聯盟的內部，暗衛立即封鎖了出口，蘇陽就在開山聯盟的內部幾乎走了一圈，他的外面也都被重重武者包圍。
“爲什麼，不就是因爲你覺得我跑不出你的手掌心麼？只要我露出一點破綻，哪怕分毫線索，你都會立即抓住，不是麼？”
蘇陽和秦開煌說着三年來的事情，甚至從三年前第一次看到第一暗衛和秦開煌的小妾私會開始說起，兩人你來我往，笑的十分開心，演的如同真父子一般。
“哈哈哈……我還是覺得我剛剛所說遺漏了很多的重點。我們就從三年前我剛剛來這說起，當初我剛來，就有小妾半夜自動送上我的房間。當時，我十分害怕……因爲我很清楚，第一暗衛就在我旁邊。”
“果然，當我狠狠地拒絕了你的小妾，第一暗衛就和她晚上在一起了。事實上，後來第二暗衛也和她在一起過，所以真的很抱歉，我的確不知道她的孩子是第一暗衛還是第二暗衛的。不過很顯然，絕對不會是你秦開煌的，所以你喪心病狂地殺害了這個小妾……類似的事情還有很多，畢竟她們也都是女人。”
“雖然說開山聯盟的許多人哪怕是一個剛進來的暗衛，修爲財富都不如你，可畢竟，他們可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比你秦開煌活的要正常太多了。”
“人生啊……有時候真的不在於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第一暗衛，對於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的你，不斷地與你主子秦開煌的小妾有染，想必一定是非常奇妙而且讓人自豪的事情吧。至於那個女人，死還是活，至於她肚子裡的孩子，是男還是女……想必你也不會在乎的吧。”
說到這，不容秦開煌和第一暗衛反駁，蘇陽的聲音驟然變得凌厲起來，走到開山聯盟的中央：“秦開煌還有你，第一暗衛，你們……都是披着人皮的雜種、畜生、禽獸不如的臭東西！骯髒、齷齪，就應該永遠地生活在污水坑裡，與臭老鼠爲伍！還有你們我，爲虎作倀，無惡不作，哪一個手上不是有着好幾條的人命，嗯？”
蘇陽立在中央，環視所有人，包括最外層的暗衛：“你們，或許……是秦開煌或是第一暗衛他們，一時心慈手軟，從孃胎裡直接將你們挖出來的私生子也說不定！都是一樣的德興，都是一樣的野獸……來，今天，我就將你們送入地獄！”
聲音緩緩平靜下來，蘇陽身後凝聚虛空王座，轉過身，盯着秦開煌：“那裡，纔是你們最終的歸宿。”
啪啪啪！
秦開煌鼓起手來，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致：“很好，說的非常好……拿我們就看看，是誰，先喝那第一口黃泉水。給我上，剁碎了他！”
一羣羣的開山暗衛朝着蘇陽而來，蘇陽冷哼一聲，在半空打了一個指響。
嗖嗖嗖……
整個開山聯盟的外圍，驟然蒙上了一層冰霧。
接着，數之不盡的寒冰裂縫宛如火焰噴射一樣，驟然射了出來，只是一輪就帶走了一大半的開山暗衛。
寒冰地獄，裂縫虛空，這才只是開始。
右手之中，暗金符文不斷凝聚出一根暗金長槍。
蘇陽站起身，緩緩地朝着秦開煌走去，長槍在手，霸氣一指：“畜生，你的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