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奧術塔,卓文便是在廣場中與黃燦道別一聲,便是先行離開,朝着新生住處走去,半年多的苦修,讓得卓文對於新生住宿處的那片幽靜竹林頗爲懷念。
“不知道迦南、迦莎、凌天和懸星他們四人這半年怎麼樣?修爲不知道晉升到何種地步了?”卓文嘴角微揚,走回新生住宿處的腳步也是加快了許多。
不過,當他走入新生住宿處的那片幽靜竹林的時候,頓時瞧見了不少新生皆是目光沮喪,鼻青臉腫,好似被人痛揍了一頓。
“嗯?”
卓文目光虛眯,心中升起一絲不祥之感,因爲他一路走來所遇見的新生,大多數都是鼻青臉腫,目光麻木,更加讓他詫異的是,這些新生的修爲居然大部分都停滯不前,並沒有什麼提升。
好像這大半年來,這些新生根本沒修煉一般,甚至一些新生的修爲還因爲一些內傷而有所倒退。
“新生住宿處發生什麼事情了?”
卓文一把拉住身邊的一名低垂着頭,滿臉沮喪的新生,眉頭微蹙地問道。
這名新生微擡起頭,目光中滿是麻木之色,不過當他瞧見卓文的面龐的時候,目光中的麻木之色頓時褪去,而是露出一絲古怪之色,而且在這古怪之色中還帶着一絲憤怒和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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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新生目光中的情緒,卓文自然是一覽無餘,讓他奇怪的是,這名新生爲何看到他,目光會有憎恨的情緒,他卓文之前根本就不認識他。
“卓文!你躲避了大半年,終於是出現了,是你把我們害成這樣的,全是你。”
忽然,這名新生一把抓住卓文的右手,神情激動的大喊出聲,聲音很大,整個竹林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而竹林其他麻木的新生,個個擡起頭,竟然猶如嗅到魚香的貓一般,朝着卓文這邊匯聚。
“果然是卓文,你這個膽小鬼終於是出現了,你倒是好,躲起來大半年,卻是將我們給害苦了。”
“對!全是因爲你的原因,我們新生這大半年來備受欺壓,你是我們新生的恥辱。”
“我們把這個罪人抓起來,交給稱帝閣的人,或許我們就自由了,再也不用受到欺壓了。”
一道道羣情激昂的聲音傳來,周圍的新生越聚越多,個個對着卓文怒目而視,彷彿與卓文有着不死不休的仇怨一般,甚至有一些新生居然直接對卓文出手。
卓文目光越發的冷漠,一股滔天的殺戮之意暴涌而出,直接釋放出了殺戮大勢,這股大勢越來越恐怖,彷彿從天降落一座又一座的恐怖巨山。
原本羣情激昂,甚至動手動腳的新生,在這股殺戮大勢影響下,個個露出恐懼之色,身體僵硬無法動彈,這股殺戮大勢太恐怖,彷彿時刻壓在他們心中的大山一般,將他們的心狠狠的揪起來,使得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噗通!
噗通!
殺戮大勢越來越恐怖,終於有的新生已經堅持不住了,直接雙膝跪了下來,目光中滿是驚駭和痛苦之色。
至於其他新生,猶如多米骨牌效應一般,也都是相繼跪在地上,全身顫抖,連動一下都極爲的艱難。
此刻,卓文目光冰冷無情,瞳孔之中出現了一條血線,其中蘊含着濃郁的嗜血之色,目光所過之處,那些跪在地上的新生,皆是顫抖低下頭,不敢與卓文對視。
這些新生這才意識到,卓文是何等存在,這可是當初的新生第一,一進入外院,便是敢反搶老生的存在,他們根本就得罪不起。
“現在我問你話,若是不答,你知道後果的。”
卓文來到先前那新生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着這名新生,聲音之中充斥着極爲森寒的殺意。
這名新生雙手撐地,跪在卓文身前,額前滿是瑩瑩汗水,一動不敢動。
“跟我說說新生住宿處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卓文繼續問道。
這名新生仰起頭,凝視着目光森寒的卓文,全身劇烈顫抖,絲毫不隱瞞的將關於新生住宿處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而卓文則是越聽,臉色越加的陰沉,原來事情的起因全是因爲稱帝閣三閣主柳青。
當初卓文在修煉塔外的廣場,當衆擊敗了柳香,而且之前又是將杜濤身上的貢獻點給反搶了,這一切的一切,在稱帝閣看來,是一種極爲囂張的挑釁。
當初因爲程東出面以及墨香閣的影響力,所以柳青並沒有出手對付卓文,不過這可不代表稱帝閣會因此放過卓文一馬。
後來稱帝閣想要找回場子,旋即柳青便是打算再次帶人來新生住宿處找卓文麻煩,不過那時候,卓文已經出去做任務了,所以柳青等人並沒有遇上卓文,當時稱帝閣倒是沒對其他新生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後來卓文更是因爲迦南等人的事情,並沒有在新生住宿處呆很久,就再次前往西拓城,即使從西拓城回來,卓文也沒回新生住宿處,直接在修煉塔內閉關半年。
可以說,這大半年的時間,卓文是一天都不在新生住宿處,而關於卓文的行蹤,原本打算在新生住宿處守株待兔的稱帝閣終於是不耐煩了,在半年前,稱帝閣便是派來不少人開始進入新生住宿處,瘋狂搶奪新生手中貢獻點。
一些比較倔強的新生,還得付出鼻青臉腫的代價。
在新生住宿處的新生,基本都被稱帝閣給搶過,甚至那稱帝閣的人在搶奪貢獻點的時候,不斷的叫囂着,他們之所以這麼多,全是因爲卓文當縮頭烏龜所致。
整整半年時間,新生可謂是過得苦不堪言,辛辛苦苦賺來的貢獻點,一回住宿處就被搶光,雖然有一些新生耍些小聰明,故意不回新生住宿處,可惜的是,稱帝閣的情報可是極爲強大,那些被搶過的新生基本都被稱帝閣的人記錄在案,連躲避都不允許。
可以說,稱帝閣之所以折磨這些新生,歸根結底還是因爲卓文,畢竟卓文乃是這一屆新生第一,某種意義上說,就是新生代表,既然卓文人找不到,稱帝閣就將氣撒在了新生頭上。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新生幾乎將卓文罵了個遍,大多數新生都是將卓文給恨上了,若不是因爲卓文,他們這半年來也不會這麼慘。
“你們恨我?”
聽了這名新生的述說,卓文環視四周,忽然笑了一聲,問道。
不過沒有人回答,半年不見,這卓文的實力好像又變強了很多,單單這散發出的氣勢,居然就將他們壓得喘不過氣來。
“我知道你們恨我,不過恨我有用嗎?是我卓文搶奪你們貢獻點嘛?沒有;是我將你們折磨成這樣的嘛?也沒有。這一切都不過是稱帝閣的所作所爲,可笑的是,你們卻因此而恨我,多麼懦弱的思想和覺悟啊。”
“所以你們註定是弱者,沒有覺悟的人,還妄圖成爲強者,自怨自憐,甚至將一切過錯推到另一個人身上,用來當初你們逃避的藉口,不覺得可笑嗎?”
說完這句話,卓文身上的殺戮大勢緩緩的收斂,旋即從這些跪倒在地上的身邊,緩緩的走過,朝着竹林深處走去。
若是這些新生中,有一人將這股憎恨放在稱帝閣上,並且以這種憎恨來激勵自己,不斷增強自己,卓文興許還會出手相幫,但這些人中並沒有,一個都沒有。
他們遇到困難的時候,第一個想法便是逃避,或者說是找一個藉口,就好比他們不願意面對稱帝閣,所以把一切過錯都歸咎在卓文身上,這便是一種逃避和藉口。
跪在竹林間的新生紛紛起身,目光凝視在卓文那離去的背影,臉上皆是露出愧疚和若有所思之色,方纔卓文那句話猶如醍醐灌頂一般,將他們心中的憎恨都是給打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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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文所說的很對,他們所憎恨的不應該是卓文,而是稱帝閣,因爲在個人的立場上來說,卓文所做的並沒錯,稱帝閣壓迫他,他自然是要反抗,難道要卓文坐以待斃麼?
而稱帝閣口口聲聲的說是因爲卓文的原因搶奪他們,其實這種理由根本站不住腳,只不過是稱帝閣借卓文這個藉口來明目張膽的搶奪新生而已。
即使沒有卓文的原因,這稱帝閣也會因爲其他的藉口搶奪新生,這樣的結局其實並不會有所改變。
“卓文!迦南、迦莎、懸星和莫凌天四人已經回新生住宿處了,而今日恰巧稱帝閣的人也來了。”忽然,那名被質問的新生對着卓文背影吶喊道。
“多謝提醒!”
卓文身影一滯,目光迸發出一絲冷意,點點頭,說了一句後,便是身形加快的朝着竹林深處的住宿處掠去。
此刻,新生住宿處前方的空地之上,黑壓壓的一大羣人便是聚攏在此,在這大羣人之中,兩方人馬正在虎視眈眈的對峙着,一方人數極多,大約二十來人,另一方卻很少,居然只有四個人,數量之上,完全不對等。
“喲!我還以爲是卓文那膽小鬼回來了呢?沒想到倒是盼來了那傢伙的四條狗,看來運氣倒是不錯。”
人數較多的一方,爲首一人乃是身着黑色長裙,身材性感火辣的女子,此刻正冷然的盯着前面的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