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流沙河進入方法既然掌握在流沙世家手裡,現在那狂礫又是被我戲耍了,肯定是惱羞成怒,必須要在他反應過來之前進入時空流沙河內。”
星空中,卓文坐在飛艦內部,目光閃爍地喃喃自語道。
“小黑,速度再快點!”卓文對着前面操控飛艦的小黑道。
小黑撇撇嘴,嘴中抱怨一句,倒也沒有怠慢,而是立馬將飛艦的速度再次提升到一個高度。
時空流沙河距離古蘭星河並不算特別遠,卓文僅僅只是花了三個時辰就抵達時空流沙河外圍。
卓文望着遠處那一條懸浮在浩渺的星空中的河流,目光中露出一絲精芒。
時空流沙河由時空規則所組成,而時空規則可比周圍的星空規則要強大許多,所以周圍的星空都被時空流沙河排斥在外。
再加上時空流沙河呈現灰白色,橫亙在星空上,就猶如一條奔騰不息的河流。
時空流沙河外圍的修士數量極多,但與周圍龐大的星空比起來,並不讓人感覺到任何擁擠,反倒是顯得寬闊了稀疏。
時空流沙河周圍的建築不少,不過卓文看得出來,這些都是臨時搭建的建築。
畢竟靠近時空流沙河附近的地方,經常會出現空間扭曲,在周圍搭建的建築很容易被空間扭曲破壞,所以時空流沙河周圍纔不會有人居住,這裡只有一些冒險者纔會經常來往。
不過,在這些臨時搭建的最外圍,一座極爲宏偉的白玉神廟卻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座神廟一看就知道存在時間極爲悠久,在這個隨時都會空間扭曲的地方,這神廟一直到現在都完好無損,可見這神廟也不是什麼普通的建築。
當初曹峰與他說過進入時空流沙河的方法,那就必須要進入流沙神廟,而卓文知道眼前那白玉神廟應該就是曹峰口中的流沙神廟。
卓文在走下飛艦之前,就已經改容換貌,他很清楚狂礫那傢伙被他耍了之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或許已經將他的信息都傳播給流沙世家所有人了。
卓文的到來,並沒有在此地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卓文一路過去,徑直朝着那白玉神廟而去。
不得不說,此地的修士數量確實是不少,不過大多數修士都是隻能仰望那座神廟,卻沒有任何人嘗試的去接近或者是進入裡面。
衆人都很清楚,若是沒有得到流沙世家狂礫的許可,沒有人能夠進得了這座神廟,即使衆人知道這神廟其實就藏着進入時空流沙河的秘密,他們依舊不敢擅自闖入。
流沙世家乃是古蘭星河最強大的勢力,這裡沒有人膽敢冒着冒犯流沙世家的風險進入神廟,一旦擅自闖入,所要付出的代價就有可能是性命。
當卓文走到門口的時候,卻是發現了兩名熟人。
這兩人分別是一男一女,其中女的俏麗漂亮,而這女子身邊的男子甚至比女子還要漂亮,若不是此男子穿着男裝的話,很有可能會被誤認爲是女子,而且還是絕美女子。
這兩人卓文自然不陌生,正是在流沙世家有過一面之緣的朱蕊和姚項軍。
兩人也注意到走來的卓文,朱蕊只是淡淡瞥了眼卓文,並沒有認出卓文來,目光平靜之極。
倒是姚項軍卻是饒有深意地多看了卓文一眼,嘴角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卓文目光平靜,他知道姚項軍應該是認出他來了,對於此事,他並不感到意外,這姚項軍本身擁有奇特的雙眼,之前姚項軍不僅看穿卓文設了禁制的玉瓶中的天域星空髓,還看穿了他身上被狂礫所下的神識印記。
現在能夠看穿他的僞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朋友!你也是進入時空流沙河的?我看你有急事,要不你先進去吧!”姚項軍看着卓文笑道。
“多謝!”
卓文一抱拳,便是當仁不讓地走上前來,他很清楚這姚項軍是要幫他,所以他也打算領下這個情。
卓文很清楚,狂礫應該很快就能抵達這裡,到時候這老傢伙肯定能過認出他來,到時候他想要進入時空流沙河內可就難了,所以他肯定不能在此地多待,多待一刻可就危險一分啊。
神廟內部的空間頗大,人卻不多,在神廟最中央的地方,佇立着一根石柱。
這根石柱通體佈滿紅色的符紋,其中透露出來的古老滄桑的氣息,卻是讓得卓文心中一凜。
石柱抵達神廟中央頂部,支撐着整個神廟的中心脈絡。
“這就是時空石柱了吧!”
卓文低聲喃喃自語,曹峰之前就已經跟他說過不少神廟的事情,一般修士進入時空流沙河必須是要通過這時空石柱的。
據說這時空石柱是流沙世家狂礫無意中所得,並且依靠着時空石柱,在周圍建立了神廟。
也正是因爲這根時空石柱,所以神廟纔不會受到時空流沙河的空間扭曲的影響,屹立至今。
時空石柱周圍,盤膝坐着三名黑袍老者,卓文的前來,立馬就引起了三名黑袍老者的注意。
只見坐在最中央的身材幹瘦的老者看了卓文一眼,淡淡地道:“可有資格令牌?”
卓文也不廢話,將手中的資格令牌拋給這名黑袍老者。
這三名老者都不簡單,盡皆都是虛天八登的強者,特別是其中這身材幹瘦的老者,恐怕至少也是虛天八登後期的修爲。
這三人皆是流沙世家的高手,而流沙世家能夠派出這三名強者來看守時空石柱,可見流沙世家對於這時空石柱有多麼的重視。
在卓文交出資格令牌後,朱蕊和姚項軍兩人也已經進入了神廟內部。
“師兄,你爲何要讓此人先進來?”朱蕊有些不爽地看着不遠處的卓文道。
姚項軍微微一笑,道:“此人是我們的故人,而且可能有些麻煩,讓他先進來也沒什麼不可的。”
朱蕊卻是疑惑不解,她又是多看了卓文一眼,發現後者給她很陌生的感覺,她肯定之前並沒有見過此人,爲何姚項軍說此人是她的故人呢。
姚項軍正想解釋的時候,目光猛地一變,轉身朝着神廟外面看去。
不僅是姚項軍,卓文也是目光大變,臉色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