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劍樓很大,外形如一柄神劍從天而降,插入地面,頂天立地。
卓文在踏入這劍樓的瞬間,立馬就感覺到這裡面隱隱瀰漫而出的強大劍氣,這股劍氣極爲的犀利,甚至其中夾雜着殺意。
詹成軒打開最深處的房門,裡面漆黑一片,道:“宗主就在這裡面。”
“爹!”
夏琴凡想都沒想,便是進入了房間裡面,太上長老緊隨其後。
卓文則是深深地看了眼旁邊的詹成軒,道:“你不進去?”
詹成軒連忙拱手道:“小人就算了!我曾答應過宗主,絕不會打擾他,所以我就不進去了。”
“卓仙師可還有什麼吩咐?若是沒有了,詹某就先告辭了!”
卓文深深看了詹成軒一眼,隨意對其揮揮手,詹成軒一鞠躬,便是緩緩地離開了劍樓。
“這詹成軒膽子很大啊,這一開始就打算引夏姑娘和太上長老進入這劍樓,打算一舉滅殺掉兩人啊。”
卓文在進入這劍樓房間的瞬間,他的神識就已經感應到,這劍樓周圍佈下了絕世大殺陣。
此殺陣等級還不低,以夏琴凡和太上長老兩人,根本就擋不住這等恐怖的大殺陣。
至於他卓文,雖然是丹陣仙盟的仙師,不過實力實在是太弱了,在那詹成軒看來,進入這殺陣之中肯定是在劫難逃。
卓文雖然識破了這劍樓中的殺陣,他在等那詹成軒的動作,等詹成軒給他一個殺他的理由。
若是詹成軒顧忌他卓文仙師的身份的話,並沒有啓動這殺陣,卓文頂多就是扶持夏琴凡上位,倒也不會對詹成軒下手。
若是啓動這殺陣的話,卓文也不會客氣,必定要斬殺這詹成軒。
想到這裡,卓文已經進入房間深處。
卓文屈指一彈,點燃神火,當做火炬,照亮周圍的環境。
只見這周圍是一個空曠的倉庫一樣的空間,在房間最深處,有一個巨大的鐵籠,鐵籠之中鎖着一道身影。
這身影是個披頭散髮的男子,身上衣服破爛不堪,就好似街頭乞討的乞丐。
不過從這邋遢男子那棱角分明的面孔可以看出來,此男子若是修整一番的話,必然也是個俊男。
“爹?你不是閉關嘛?怎麼被關在這裡?”
夏琴凡撲到這鐵籠面前,使勁搖着鐵籠門,美眸直勾勾地看着鐵籠中的邋遢男子,聲音之中充滿了憤怒和不可置信。
“咳咳!”
邋遢男子被夏琴凡的聲音驚醒,然後他瞪大眼睛,激動地道:“琴兒?真的是你?”
“是我,爹,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被關在這裡?詹成軒不是說你一直在閉關療傷嘛?”夏琴凡滿腹疑問,同時心中隱隱猜到了什麼。
“那個逆徒,我的傷勢在兩百年前就已經好了大半,但這個逆徒卻突然出手襲擊我,將我打成重傷,更是將我囚禁在了這劍樓深處。”
邋遢男子雙目瞪起來,目光噴火,顯然是想起詹成軒當初的所作所爲,怒不可遏。
“什麼?詹成軒他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是爲了宗主之位?”太上長老也是震驚了,他憤怒地道。
“是的,這個逆徒一直都想要掌控太歲劍派,當初我已經決定將宗主之位傳給琴兒的,卻不知怎麼被這逆徒得知,然後這逆徒就謀劃了這一切。”邋遢男子沉聲道。
“對了,你們趕快走!這劍樓被那逆徒佈置了強大的殺陣,你們進入這裡面根本就是自投羅網啊!”
邋遢男子好似想到什麼,連忙催促夏琴凡離開這裡。
“晚了,我們不是偷偷進入劍樓的,是那詹成軒引我們進來的。”站在一邊的卓文忽然開口。
邋遢男子疑惑地看向卓文,他並不認識卓文,不過他也沒有多問,連忙道:“你們怎麼這麼傻?這詹成軒狼子野心你們看不出來嘛?你們居然乖乖地跟他們進入劍樓裡面。”
邋遢男子恨鐵不成鋼,最終無奈嘆氣,心生絕望。
夏琴凡也是被嚇傻了,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倒是太上長老頗爲冷靜,他指着卓文,對邋遢男子道:“宗主,這位小兄弟乃是丹陣仙盟新晉的仙師,地位崇高。”
“我想有卓仙師在,那詹成軒應該不會亂來,畢竟卓仙師若是出意外的話,丹陣仙盟怪罪下來,詹成軒肯定脫不了干係。”
邋遢男子露出驚異之色,連忙對卓文行禮叩首,道:“您竟是丹陣仙盟的仙師?老朽夏邑燭,方纔眼拙,沒能看出是仙師您。”
卓文連連擺手,表示不用多禮,沉聲道:“那詹成軒看在我的面子上,想來也應該會有所忌憚,現在我先將夏宗主你放出來吧。”
說着,卓文右手抓住鐵籠大門,猛地一扯,將那大門給生生扯了下來。
夏邑燭露出驚異之色,這鐵籠可不是凡物所鑄造的,乃是極爲堅硬的珍稀玄鐵所鍛造,即使是永恆主想要輕易打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但眼前這卓仙師,居然徒手就將這鐵籠大門給撕開了,這是需要何等的巨力才能辦到啊。
“多謝卓仙師!”
夏邑燭走出鐵籠,連忙對卓文道謝行禮。
卓文擺手道:“繁文縟節就免了,現在我們先離開劍樓吧!”
說着,卓文便是帶着三人朝着方纔的入口走去。
但他們很快就發現,入口大門已經牢牢的關閉了,並且在這大門的表面,有着陣法流轉的光華,顯然還被佈置了極爲強大的陣法禁制。
“不好,那詹成軒果然是狼子野心,想要將我們困殺在此地。”太上長老臉色大變。
而卓文目光平靜,看着上方冷冷地道:“詹成軒,你好大的膽子,明知道本仙師身份,你居然還敢啓動殺陣,想要殺我?”
很快,周圍的空間中,傳來詹成軒那張狂的聲音:“卓仙師,真是對不住了!原本我並沒有針對於你的,但你卻非要跟着夏琴凡進入這劍樓,太過於多管閒事了。”
“我若是不殺你,等你救出宗主以後,我就要死了!這可是你逼得,和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