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你還真讓這紫星進入祖巫奇潭裡?”屍陰沼看着最後一個消失在空洞中的紫薇星君,略有些不爽地道。
巫無賢淡淡地看了屍陰沼一眼,道:“你們放心,這紫星我沒興趣,此次祖巫奇潭結束後,你們想怎麼對他,我不會去管,只要不在巫神城裡面明目張膽地動手就可以了!”
“不過,相應的,龍文靈戒中的東西,我必須要佔大頭!”
屍陰沼等人面面相覷,都只得點頭答應。
他們也知道,那靈戒表面的禁制,只有巫無賢可以解開。
而且他們又身處於巫族的地盤,他們若是反對的話,很可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
紫薇星君在進入那空洞後,便是察覺到,那空洞在他進來的瞬間,就已經閉合了。
他落在地上,發現他現在正身處於一處山谷之中。
這處山谷很龐大,範圍足有數萬裡,這是前所未有的巨大山谷。
只見在山谷中央處,有着一處極爲龐大的池水。
這池水看上去渾濁不清,猶如混沌一般翻滾着。
但巫星源等人在看見這池水的瞬間,目光卻是猛地亮起。
這池水中的能量實在是太濃郁了,而且不像是一般的天道能量,更像是一種更高級的其他能量。
而在這池水上方,一條條白色的脈絡般的線條懸浮着,直接連接着山谷上空極遠處。
好似這些線條成爲了媒介,將上空某種強大的能量,傳輸到這池水之中。
“那是……祖巫屍體?”
鳳不鳴擡頭,目光滿是震撼地看着那從池水中衍生而出的一條條線條的末端處,三具龐大無比,如遮天蔽日般的屍體,就這樣靜靜的懸浮在高空之上。
“對!這就是我們巫族的底蘊,三具祖巫屍體!這三具祖巫屍體分別是玄冥、蓐收和強良!而這池水,則是祖巫之力所形成的洗禮池!我們只有十天的時間在這洗禮池裡面洗禮!諸位最好別錯過大好機會!”
巫修然頗爲傲然地介紹眼前的洗禮池,聲音中充滿了自豪感。
巫星源不發一言,目光冷漠,一步跨入了洗禮池,開始運轉功法,藉助祖巫之力,開始洗禮周身血脈筋骨。
其他人見巫星源帶頭進入,也都是紛紛躍入洗禮池內。
他們在這祖巫奇潭內,只有十天的時間,也就是說,他們只有十天洗禮的時間,可不能就這樣浪費掉。
特別是在進入洗禮池後,那種雄厚的能量,鋪天蓋地的涌來,全身上下都感到舒暢和爽快,讓所有進入此地的天才,都是露出驚喜之色。
甚至有些天才,在洗禮的過程中,感覺到以前的瓶頸,有所鬆動,連忙抓進練功,希望能夠藉助洗禮池突破。
紫薇星君依舊是最後一個進入洗禮池的,但很快,他就被攔了下來。
“哎!這洗禮池你可沒資格進入!”
這攔住紫薇星君的是巫修然和巫文濱,這兩人目光戲謔地看着紫薇星君。
巫修然和巫文濱這邊的動靜,立馬就引起了洗禮池其他天才的注意。
鳳不鳴嘴角露出一絲獰笑,而後更是放肆地大笑起來,笑聲中滿是嘲諷意味。
月狼族的塗遷、九尾狐族的鄔秋彤等其他天才,則是默不作聲,冷眼旁觀。
“無聊!”
巫星源淡淡看了眼,也沒多管,而是重新閉上了雙眼。
他很清楚巫修然和巫文濱爲何針對這紫薇星君,完全是因爲巫無賢的命令。
雖說巫無賢答應卓文,准許讓這紫星進入祖巫奇潭,卻暗中動手腳,給巫修然和巫文濱命令,阻止紫星洗禮。
若是必要的話,直接滅掉這個紫星也未嘗不可。
巫修然和巫文濱斷定這紫星肯定會惱羞成怒,到時候他們就有理由出手,一舉滅掉這紫星。
紫薇星君目光幽冷,本想要出手的時候,神色一動,便是忍住了,他退出洗禮池數十步距離,坐在了一邊的大石塊上,乾脆閉上雙目,盤膝打坐了起來。
“孬種!”
巫修然和巫文濱冷笑一聲,訕訕收手。
他們知道,收拾這紫薇星君的機會多得是,現在沒理由他們也不打算出手,專心吸收洗禮池的能量再說。
“不愧是龍文的朋友,還真的是有種啊!這口氣都能咽得下去,以後也就沒什麼咽不下去了!呵呵!”鳳不鳴大聲嘲笑出聲道。
塗遷、鄔秋彤等人也都是暗自搖頭,不再理會紫薇星君,這種膽小懦弱之輩,他們理會,實在是浪費時間。
紫薇星君目光平靜若水,看似在盤膝打坐,實則他現在正在和卓文神念傳音。
“卓兄,你方纔爲何阻止我?我若是出手,除了那巫星源以外,其餘人還真的都不是我的對手!”紫薇星君有些不滿地傳音道。
方纔巫修然和巫文濱挑釁的時候,紫薇星君就打算出手的,不過卻被卓文給阻止下來了,這讓紫薇星君心中不太平衡。
“紫薇兄,收拾這些人有的時間,不過我們進來是辦正事的,我需要靠近那三具祖巫屍體,若是我所料的不錯的話,這三具祖巫屍體周圍應該都遍佈着巫無賢佈置下來的強大禁制!我需要時間破陣。”
“現在和這些天才起衝突,實在是不明智!等我破開祖巫屍體的禁制以後,並且找到我所需要的東西以後,就是我們動手的時候。”
大世界中,卓文盤膝坐在湖中島嶼的樓閣內部,平靜地向紫薇星君傳音。
聞言,紫薇星君只得點頭同意,傳音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忍會兒吧,你去查看那祖巫屍體吧!”
紫薇星君此話剛說完,他肩膀上有一粒塵埃,以反重力的狀態,逐漸地往上漂浮而去,朝着洗禮池上空的那三具祖巫屍體緩慢地靠近。
巫星源緩緩睜開雙目,他目光有些茫然地看向佈滿了線條的洗禮池的上空。
方纔有那麼一瞬間,他竟然在洗禮池的上空,感受到了一股波動。
這股波動雖然很微弱,但還是被他敏銳的察覺到了。
只不過,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波動又若隱若現地消失了,好似憑空蒸發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