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白袍老者全身癱軟,倒在了地上,鮮血飈出,濺了身邊許天良一臉,使得許天良整個人呆滯在了原地。
死了?白袍老者居然也死了?
這一刻,許天良頓時崩潰了,竟然毫無風度的癱坐在地上,目光驚恐的盯着前面,持槍走來的青年。
太恐怖了,這卓文太恐怖了,連兩位太上長老都被其斬殺了,這還是人嘛?
此刻,許天良毫無戰意可言,有的只是深切的恐懼,他知道他與卓文差距太大了,根本不可能戰勝他的。
“卓文!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吧。你的卓家族人不是都沒死絕嘛?我只求你放過我,我願意付出所有。”
強烈的恐懼,使得許天良全身無力癱軟在地上,全身顫抖不已,竟是直接開始求饒了,卓文的強大,猶如萬丈高山般,狠狠壓在他的心頭。
甚至許天良開始後悔了,後悔招惹卓文這麼個煞神,他知道以卓文這種成長速度,恐怕早已不將他放在眼中了,但是他卻自作聰明,偏偏要捉拿卓文的族人,這根本就是找虐啊!
蹬蹬蹬!
來到許天良面前,卓文掐着許天良脖頸,緩緩將其提起來,面無表情,冷漠之極。
“卓文!你這小雜種,快放了天良!不然本座要你好看。”
虛空之上,注意到這邊動靜的許暢,終於是忍不住了,特別是瞧見卓文提起許天良的時候,心亂如麻。
現在他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了,若是就這樣慘死掉的話,那就真的後繼無人了,他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卓文目光微冷,都到了這種程度了,這許暢居然還在他面前擺架子,冷哼一聲,卓文緩緩轉過身,右手提着許天良,面對着許暢,清越的聲音靜靜響起。
“許暢老狗!你覺得現在的你,有資格與我說這句話嘛?當初你沒臉沒皮的多次算計於我,若不是我命大的話,恐怕早已死於非命,但那時候你可曾想過要放過我?”
“這樣也就罷了!你們對付我,我也不怪你們,畢竟我確實殺了你們百川侯府的人,可惜的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的是,就是對付我的家人和朋友,既然動了,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我卓文的家人和親人可不是那麼好動了,既然動了,那就要付出血的代價。”
說到這裡,卓文右手猛地一用力,接着手中的許天良徹底的停止了掙扎,頭顱呈現不規則的扭曲,歪在了一邊,雙目滾圓,死不瞑目。
許天良一死,頓時間,整個百川侯府周圍,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卓文所帶給衆人的表現太震撼了。
百川侯府,派出全部內門長老圍剿卓文,但卻全被卓文反殺,無一人生還,甚至連兩名神秘的太上長老,竟然也在卓文手中隕落。
一瞬間,百川侯府的精銳高手,基本已經死傷殆盡了,此次百川侯府算是元氣大傷了,而許暢唯一的兒子,許天良此刻也最終被卓文斬殺。
這樣的結果,不由得讓所有人都感覺有些不可置信,百川侯府殺氣騰騰的圍剿卓文,最終卻是落了個這麼下場,倒還真是戲劇化。
“朱赤!你還想招惹卓文嘛?記住,以後此子不準招惹了,不然的話,你就不要指望我來拯救你。”軒轅離忽然對着身邊的朱赤道。
他很清楚,朱赤和卓文之間也有一定的恩怨,現在看到卓文這般恐怖的戰力,即使是軒轅離,也不得不慎重對待了。
朱赤猩紅的目光微閃,卓文方纔那驚人之舉,確實震撼到他了,即使軒轅離不說,他也不打算招惹這卓文了,不然的話,許天良的下場很可能在他身上重演。
隕星苑主美眸微閃,低嘆道:“這卓文果然是天縱之才啊,看來當初清蓮交好此子是對的選擇。”
落星點點頭,如同夜空星辰的眸子,直直盯着卓文的身影,美眸之中,竟是有着一絲異樣之色。
那道手持骨槍,黑髮亂舞,揮手間,瞬殺百川侯府內門長老的青年,在這一刻,彷彿擁有着奇異的魅力,在吸引着落星的目光,使得她不由自主的沉淪進去。
“卓文!你是第一個讓我欽佩的男子……”低聲喃喃着,落星美眸中流光閃爍。
此刻,大刀青年卻是眉頭微皺,喃喃自語道:“方纔那股恐怖槍意,好似並不是從此子身上涌出,而是從其掌心骨槍內涌出的,那股槍意不像是此子的槍意,難道是某個強者將自己的槍意灌入此子骨槍中麼?”
大刀青年來歷神秘,對於意境的瞭解遠超其他人,此刻一眼就看出了卓文體表的槍意有所不對,他不相信,卓文這麼點年紀,居然就領悟出登峰造極的槍意,這實在太逆天了。
而大刀青年所猜測的也八九不離十,卓文身上那股恐怖槍意,確實不是他自身的,而是呂寒天用自身的槍意灌注入骨槍內的。
若是沒有呂寒天的這股槍意的話,卓文的實力頂多媲美六輪皇極境初期而已,恐怕那內門長老之首的許忠,就能徹底的解決掉卓文了。
“卓文!你這個小雜種,你竟敢殺天良,今日本座定要滅了你,不僅是你,就連你的親人和朋友都要滅族。”
一道震天動地的吼聲,在整片天地間響徹起來,接着許暢赤紅雙眼,直接催動着虛空的那條巨大江河,朝着卓文掠去,速度快到極致,天空頓時被龐大江河籠罩。
“許暢!有我在,我看你怎麼殺卓文。”
呂南天冷笑一聲,雙手十字合起,其背後的三重封印之門,猛地從天而降,竟是直接將那條恐怖的江河鎮壓在虛空之上,讓其無法動彈分毫。
“呂南天!你可真是好樣的,你以爲今日你能夠滅掉我百川侯府嘛?我看你太天真了,原本我不想打擾先祖他老人家的,但你卻逼我這麼做,今日你們幕秦侯府必定要滅門了。”
許暢咆哮一聲,竟是從懷中掏出一枚玉牌,直接捏碎,然後一股驚天動地的氣息,從百川侯府深處涌出,彷彿在那極深處,隱藏着恐怖的洪荒猛獸一般。
呂南天眉頭一挑,嘴角卻是浮現出一絲冷笑,這許暢總算是要將許凌天喚出來了,方纔內門長老都被卓文擊殺,這傢伙都未曾叫喚那許凌天,恐怕那許凌天還在閉關之中。
靠着一絲細節,呂南天頓時想到了一些可能,他知道許凌天遲遲不出現,很可能還在閉關之中。
“好恐怖的氣息,這股氣息甚至比呂南天還恐怖,百川侯府內難道還存在着一名四尊境強者不成?”
侯府深處,當那股恐怖氣息爆發出的時候,周圍衆多圍觀的郡都強者,臉上皆是露出動容之色,這氣息之強大,竟是有讓他們顫抖的衝動。
嗖!
一道身影,從百川侯府深處掠出,其周身氣息涌動,空氣逆流,空間塌陷。
這是一名老者,目光凌厲,滿頭銀絲,黑色長袍加身,無風自動,獵獵作響,其所散發出的氣勢,猶如浩瀚的大海般,凌厲無比。
這名老者一眼就瞧見了不遠處虛空,落入下風的許暢,目光精芒閃爍,冷喝道:“呂南天!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敢冒犯我百川侯府,難道你打算步呂浩然的後塵不成?”
說着,這名老者屈指一彈,強悍的力量凝聚成拇指彈頭,猛地射出,頓時間,呂南天的三座封印之門,竟是直接寸寸崩潰了下來。
呂南天更是悶哼一聲,連連後退,嘴角溢出鮮血,目光陰沉的瞧着這名老者。
“此老是誰?一招就破去了呂南天的封印之門,更是讓其受傷後退。”
圍觀的強者,個個震驚,這忽然出現的老者強大的有些離譜啊,呂南天怎麼也是玄尊境強者,但在這老者手中,一招都撐不下來,此老實力絕對在玄尊境之上。
“許暢!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者虛空一踏,來到許暢身邊,瞧着乾寧宮周圍一片狼藉,眉頭微蹙。
“先祖!內門長老全死了,連兩位太上長老和天良也都死了。”許暢滿臉悲色地道。
“什麼?內門張來和太上長老都死了?誰幹的?”
老者聞言,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內門長老可是百川侯府的中流砥柱,幾乎是百川侯府的近半底蘊,而兩名太上長老更是百川侯府的底牌,都是支撐着百川侯府強大的根本。
但現在許暢卻說內門長老和太上長老都死光了,怎麼不讓老者驚怒交加,憤恨不已。
“是卓文那個小雜種!”
許暢頓時指着乾寧宮空地上,那道持槍的青年,臉上滿是怨毒之色,他知道許凌天既然出來了,那麼呂南天和卓文都要死,甚至連幕秦侯府都要完蛋,所以他變得有恃無恐起來。
“什麼?是被這小子殺掉的?你確定內門長老和太上長老都是這小子殺的嘛?”
老者聞言,臉色頓時不太好看,覺得是許暢在耍他,這卓文看上去連二十歲都不到,怎麼可能擁有擊殺內門長老和太上長老的實力。
“確實是他,晚輩真的不敢欺瞞先祖您啊!”許暢有些着急地道。
“罷了罷了!既然如此,此子我就先剷除掉吧,敢殺我百川侯府的人,根本就是找死。”
老者搖搖頭,旋即右手虛空壓下,頓時間,空氣逆流形成巨大手掌,朝着卓文拍下,以他的實力,這一掌足以殺死卓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