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南從安領着那兩個巨頭走了。南晴水靈就趕快寫了份緊急通告貼在了自己家拍賣行,也就是莊園的大門上。大致的意思就是因爲內部整修,香水展銷會向後延期一天,給大家帶來的不方便請諒解云云。
接着,就連忙囑咐古又彤趕快補修舞臺和清掃衛生。
看着亂七八糟的地面,南晴水靈暗自怪着那些人,真是的,沒事打什麼架,倒黴的還是她。
看着古又彤開始忙起來,南晴水靈就在田七的攙扶下上了馬車,前往蘭陵城,去陪那些貴賓吃飯去了。
蘭陵城,蘭陵街,君臨酒店二樓。
南從安恭敬的拉開最中間那最豪華的包房,低着頭,請那幾位權高位重的傢伙進入。
待蘭陵王秋柔公主和青雲霸等人進入包廂,冉燃的騎士們迅速封鎖了二樓,不讓任何人進入。而君臨的老闆則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親自服侍這幾個人點菜。
做好了安保工作,南從安就立在一旁,只有問到他。他才搭話,不然就閉口微笑不語,而平日裡那娘娘腔的樣子頓時消失不見,好一個安安分分的管家模樣。看的蘭陵王和青雲霸連連誇南晴水靈好眼光,找了個這麼穩妥的管家。
“不要耽誤店家做生意,咱們的人都撤了吧,有青雲族長這個藍色契約師在,你還擔心本王的安全嗎?”
蘭陵王說完看了青雲霸一眼,青雲霸迴應一個笑容,自是對這個軟馬屁受用至極,連連微笑,謙虛的說着不敢,不敢。
南從安點點頭,然後就出門告訴冉燃之後,瞬間撤了那守衛,二樓也就敞亮了起來,君臨老闆的臉上也越來越開心了。
過了一會,菜就開始逐個端了上來,這速度,可謂是空前絕後啊。不過,只要想想這君臨以後可成爲貨真價實的“君臨”了,蘭陵國蘭陵王和青雲氏族族長青雲霸在君臨酒店吃飯,估計又會被那老闆吹捧到普通百姓都知道的地步去了。
不過,君臨酒店也不愧爲蘭陵城最大的酒店,菜色質量也都完全一流,那老闆也是忙着巴結着兩位巨頭,一時間笑語連聲。幾人開心不已。
這時候,南晴水靈的馬車也來到了門口。田七扶她下車,細心的幫她拽拽衣領,然後跟着她走了進去。南晴水靈遐邇一笑,暗想田七還真貼心,進了大門,就向二樓走去。
而剛一進門,打迎面走過來一個人,看見了南晴水靈一愣神,然後一雙三角眼頓時甩出憤怒的眼神,向南晴水靈掃視而來。
南晴水靈一看,這還是真巧了,竟然是孟裡雄那老傢伙。想當初她捉弄孟裡奇也是在君臨酒店,難不成這孟裡一家都很喜歡這個地方?有錢沒地方燒了?
沒有理他,南晴水靈徑自的走上了二樓,她現在可沒工夫和這老傢伙玩遊戲。
孟裡雄看着南晴水靈根本理都沒理他,心裡暗氣。今日他也是剛邁入這君臨飯店,沒想到說二樓被人包了,不讓進入。於是剛氣呼呼的走下樓來,就看見南晴水靈從他身邊穿過,上了二樓。
“咦?爲什麼南晴水靈可以上去?”
孟裡雄好奇之下。帶着自己的家丁也跟着上了樓,這一看他就暗罵起來,混賬,二樓什麼時候解封的?南晴水靈爲什麼能夠趕的這麼巧,他憑什麼剛被趕下來那二樓就解封,她就可以大搖大擺的上樓去?!來這裡吃飯,他還沒有不去包廂的時候呢。
一看見南晴水靈,他就會想起自己慘死的兒子和競技場裡消失的僱傭兵,頓時氣血上涌,而此刻看見了南晴水靈,他怎會輕易放過她,讓她南晴水靈好過?
想到這兒,他大步走上了樓去,一看,二樓的散座冷冷清清的,一個人也沒有,只有正中央他們家經常包的那個包廂門口站着兩個身着銀白色盔甲的護衛,看起來精神抖擻,氣度不凡。
而他最恨的南晴水靈,就徑直進入了那個包廂。
“哼,她竟然有這等排場,我今日不給她搗亂我就不姓孟裡!”
孟裡雄將自己的柺棍猛的一拄,眉毛都要氣飛了起來,大步向着那包廂走去。
南晴水靈進了包廂,微微一伏身子,那青雲霸急忙說道:“快快快,南晴小姐不要那麼客氣,大家一起坐,一起坐啊。”
南晴水靈迴應了一個笑。坐在了秋柔王妃身側。暗自罵到,老傢伙,無事獻殷勤。那單純的秋柔王妃怎麼會有這麼個油頭父親。
“呵呵,水靈小姐年紀輕輕,真不知道那些魔獸都是從哪裡弄到的呢。”
果然,那青雲霸就是沒安什麼好心,這等機密就算是他問了南晴水靈又怎麼能說了,南晴水靈剛想張口,這時候就聽門口一陣喧譁,南晴水靈皺皺眉,然後笑了一下,說道:“我出去看看。”
蘭陵王點點頭,南晴水靈就站起身來,打開了門。
“哼,南晴水靈,你總算出來了。”
南晴水靈一見,竟然是孟裡雄這個老傢伙。
她一皺眉,現在可是宴請貴客的時候,他想坐什麼?
“孟裡雄,你想做什麼。我現在可沒功夫陪你玩。”
孟裡雄聽了她這話,故意的大聲喊了起來:“哼,別跟我玩虛的,趕快還我那幾十個人。然後什麼都好說。你殺我兒子的那筆賬我還沒有跟你算呢。”
此刻,房門並沒有關上,外面的聲音真真的傳到了裡面,蘭陵王聽這話皺皺眉頭,擡過頭去,他可是知道南晴水靈上次的那件事的,所以也是想看看到底是誰來搗亂了。
而青雲霸不知道到底怎麼了,只是閉口不語,端起茶碗慢慢喝起茶來。
南晴水靈聽着那老頭的聒噪,有些厭煩。但是,又一想。何必不趁此機會利用蘭陵王的手,將孟裡家族端了呢?
接着,記上心頭,她裝作委屈的撇撇嘴,回過頭看了秋柔王妃一眼。那秋柔王妃平日裡可是沒少收南晴水靈的好處,知道她是遇到困難了,於是就說道:“夫君,父王,我們把那老頭叫過來,好好問問吧,沒準這之間有什麼誤會呢。不然,水靈這頓飯是吃不好了。”
秋柔發話了,那蘭陵王還能在青雲霸面前丟了臉面嗎?只好說道:“水靈,把他叫進來吧。”
南晴水靈暗喜,示意冉燃將他帶進來,自己就先進了包廂。
這君臨的包廂自然是非常寬敞,即使進來二十幾個人也不會顯得擁擠。南晴水靈回到了秋柔王妃身側,然後撇了一眼蘭陵王,只見蘭陵王正瞪了她一眼,她反之回了一個鬼臉,然後繼續在秋柔王妃身邊裝柔弱。
蘭陵王頭疼至極,這個鬼機靈,就能欺負他這個老實人,有什麼事都要他給擦屁股。
“你是何人?”
蘭陵王的威嚴也許對南晴水靈沒用,但是對這些人還是很有震懾力的。
那孟裡雄當然不知道眼前這位就是位高權重的蘭陵王,還以爲是南晴水靈傍上了哪位城裡的大款爺,於是跟蘭陵王說道:“我說這位大爺,你何苦爲了一個小丫頭跟我做對。難道您沒聽說過孟裡家族嗎?我們家族現在正是敵對南晴水靈,如果你不想在孟裡家族的店裡完全沒有合作關係,那就趕快放手吧,這件事不是你能管的了的。”
蘭陵王聽了一愣,不是我能管得了的?
哈哈,好久沒有這種好玩的事了,那孟裡雄竟然不認識他?哈哈,把他當成了南晴水靈釣來的凱子了?
於是,他玩味的一笑,陰陽怪氣的說道:“哦?那你說說。她到底是怎麼惹了你了呢?”
“哼,這位老爺,我已經勸過你了,我們之間的事你最好別參與,不然,別怪我孟裡雄心狠手辣!”
孟裡雄嘴巴上說着狠話,心裡暗自打着鼓。眼前這人到底是誰啊,怎麼感覺他好像不認識自己呢。難道他不是城裡的顯貴?沒有聽說過自己這孟裡家族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啊,他是誰呢
孟裡雄這話說完,蘭陵王哈哈哈的開始笑了起來,而不僅僅是蘭陵王,那青雲霸都忍不住了,也大笑起來。而秋柔王妃則是用袖口捂着自己的嘴巴,文靜的笑着。
南晴水靈看了一眼老孟裡,暗想,孟裡雄,這可是你自己找的。這次,我可以沒有害你啊,向天保證,阿彌陀佛,我這次絕對一句話都沒有說,是你自己招上蘭陵王的,別怪我了哦。
不被蘭陵王玩死,你就自求多福吧。
“哎,哎我說你叫什麼孟裡的是吧,我還真就參與這件事了,你想怎麼心狠手辣,就都甩了過來吧,我蘭陵王全部接着!”
“什麼?蘭陵王????”
孟裡雄聽到這裡,頓時腦袋嗡的一下,天那,他說什麼?他是蘭陵王?那他剛纔說的那番話,那不是等着被處死呢嗎?
“噗通!”孟裡雄的臉色頓時變成了醬紫色,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蘭陵王饒命,蘭陵王饒命,小民,小民只是和南晴小姐開了個玩笑。”
他擦了擦臉頰上的冷汗,急忙說道,他再有錢也比不上那一國之主啊!今日實在是載了,落到了他的手裡,這可怎麼辦好啊!
蘭陵王怎會在青雲霸面前丟了面子,今日都出了這樣的笑話,難道他還留着孟裡雄不成?
“開玩笑?哼,冉燃!把這個人給我拖下去,賜死!”
蘭陵王面如冰霜的說完這句話,那孟裡雄就開始鬼叫起來:“不要啊不要,蘭陵王饒命啊!南晴水靈,你不得好死啊,蘭陵王饒命!”
接着一陣尿臊氣傳來,那孟裡雄竟然嚇的尿了褲子。
在場衆人皆皺眉,南晴水靈暗罵,這老傢伙,死就死被,臨死還要污染下空氣,他們這下可怎麼吃飯啊!
“快給我把他拉出去拉出去!”
蘭陵王厭惡的揮揮手,然後冉燃帶人立刻給他拖了出去,那孟裡雄慘叫着掙扎着,可是蘭陵王怎會給他機會,這樣的人,死一個少一個,世界還能清靜些。
“蘭陵王做事果然乾淨利索。水靈這裡謝過了。不過,那孟裡雄的兒子已經死了,孟裡家族的產業也有不少,蘭陵王何不直接把他的產業充了公了呢,免的出現爭奪家產之事啊。這樣,也算是他臨死爲國家做了貢獻。”
南晴水靈輕聲的說道,蘭陵王撇撇嘴。這個臭丫頭,說的好聽,做起來就是殺了人還要抄人家的家嘛,簡直比他還要陰險。不過,還好利用完我了,還知道給我些甜頭,想必是爲了那魔獸的事感到不安了。那自己何樂而不爲呢,有了孟裡家的錢,國家收入又多了一層,誰嫌棄錢少來着?
“嗯,南晴小姐的提議非常的好。我立刻讓人去辦。”
蘭陵王嘴上答應着,但是又擡頭瞪了她一眼,而她假裝看向別處故意不看向蘭陵王。蘭陵王無奈的搖搖頭,這個鬼機靈的丫頭。
南晴水靈就那麼輕飄飄的一句話,孟裡雄那可憐的老傢伙就魂歸天了。到死,還要把自己的產業讓南晴水靈借花獻佛的送了人,實在是太可憐了。他啊,可真是應了那句壞人有壞報的俗套兒。不過,殺了一個壞人可以救無數的好人。南晴水靈自認爲自己做的絕對是爲民除害的好事。
再說,她殺了孟裡奇,孟裡雄早就視她爲眼中釘,這下又搶了他的競技場勇士,他早就恨她恨的牙癢癢了。孟裡雄早死了,她也省心了。除了一粒沙子,這腳下的路啊,也就順暢多了。
而這前前後後,也只不過幾句話的事罷了。她可是什麼都沒有做,連一句話都沒說,一直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她哪裡害過他孟裡雄了?孟裡雄的死,跟她可是毫無關係啊!
這孟裡雄一污染環境,顯然這個地方也不能呆了。蘭陵王等人立刻移了駕,只可惜了那一桌子好菜了,全讓那個孟裡雄給擾了興致。就連那老闆也暗自恨着那孟裡雄,死就死唄,臨死還不讓人安生。
“既然今日不能在酒店吃了,那麼就請各位與我回宮,請御廚做桌兒宴席,作爲補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