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癢難耐的高世忠反手一拍,擊打在自己坐着的竹椅上,傳出一道妖氣,活化這件物品。尐說網
猛然一看,似乎沒有什麼效果,不過下一刻,竹椅生出雙手一把將楚楚抱住,拉到高世忠的面前。
“嗯!”
楚楚被這種異變驚呆,看着高世忠的面孔越來越大,隨後重重地親了自己一口。
鬍鬚扎人,更讓楚楚憤怒的是這種環境,她不禁怒氣沖天地吼叫道:“你不想活啦!”
哈哈大笑的高世忠一躍而起,離開罪行現場,逃離楚楚視線之外。咒言法師的咒法,可也不是那麼好受的,高世忠能避開,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楚楚大怒,將氣撒在妖魔化的竹椅上面,咒法默放,竹椅妖瞬間通體發白,隨後身體咯嘣嘎嘣地巨響,旋即變成一堆爆裂腐敗的竹子碎片。
竹椅妖誕生不到一分鐘,就走向了毀滅。
楚楚恨聲對着高世忠逃走的方向大叫道;“你有種就別跑啊!”
楚楚的小手卻輕輕撫摸着自己吹彈可破的面頰,回味着剛纔的接觸……
一口氣衝出教室的高世忠被伊麗莎白攔住了,她似笑非笑地對高世忠說道:“林白櫻纔回來,就看到你欺負小姑娘。這回你慘了,你死定了!”
高世忠渾身巨震,心虛之下,連忙對伊麗莎白說道:“她看見了?”
隨後,高世忠看着伊麗莎白臉上掩飾不住的笑意,就明白這個女奴在嚇唬自己。
“說吧,什麼事?”
高世忠知道伊麗莎白一定有事情要跟自己說,徑直問道主題,也可以避免一些尷尬。
伊麗莎白對高世忠說道:“有人正在對付周筱筱,我們應該怎麼辦?”
高世忠說道:“是閭丘惜花吧?我們過去教訓一下他。”
伊麗莎白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閭丘惜花,但是也是被他利用的人。”
高世忠的面孔冷了下來,對伊麗莎白說道:“甘心被閭丘惜花利用的人,那也是我們的敵人,教訓一下,也不能全怪我們。”
伊麗莎白點了點頭,對高世忠說道:“你跟我來。”
……同一時刻,周筱筱哇的一聲吐血墜地,她充滿仇恨的視線透過披散的頭髮,死死地看着眼前的兩個曾經的夥伴,恨聲說道:“你們是爲了什麼?”
許金虎落下身形,沉默不語,也沒有繼續進攻。他的後面是潭澤海,這個人的眼光都不敢跟周筱筱對上。
良知未泯的兩個人都不肯出手斬殺周筱筱,倒不是因爲別的,而是他們還有一件事沒有完成呢。
虐殺周筱筱,可不單單是一劍砍殺了周筱筱那麼簡單,這裡面需要非人的獸性,和罔顧廉恥的厚臉皮。
許金虎和潭澤海可以爲了自己的利益,出手斬殺無辜旁人,即使是周筱筱這樣曾經的夥伴,也不在話下。但是,讓他們姦淫,虐殺,折磨周筱筱,可就完全超出他們兩人的做人底線了。
許金虎和潭澤海你瞅了瞅我,我瞅了瞅你,相顧無語,卻也誰也不願意做這樣的惡事。
閭丘惜花在楚天劍派裡面,在許金虎和潭澤海這樣的內門弟子心目中,也都是如日中天的大紅人,沒有人敢於輕易得罪這個無恥小人!
這也是爲什麼許金虎和潭澤海都已經成爲楚天劍派內門弟子了,仍然會在閭丘惜花的威脅之下屈服的原因。
潭澤海對許金虎說道:“許老大,剩下的事情,你來做吧。”
許金虎虎目一瞪,哼了一聲,說道:“憑什麼讓老子做?剛纔動手可是我的功勞最大。”
潭澤海說道:“這件事情我們都做了,就必須做好,否則一樣會得罪閭丘惜花,你就不能爲了我們的友誼,多犧牲一下?”
許金虎沉聲說道:“平日裡,你不是總說周筱筱姿色十分,令你萬分傾慕嗎?這樣的事情你來做,纔會更合適一點吧。”
潭澤海沉默了。
可以出賣周筱筱,卻不能親自去做這樣的事情,否則對自己的道心可會留有極大的隱患,以後進階修煉會變得萬分艱難。
潭澤海對許金虎說道:“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誰也跑不掉。這樣吧,我們將事情分爲兩件,強暴周筱筱和虐殺她,我們一人做一件,你選一個吧。”
許金虎不幹,他說道:“選什麼選?閭丘惜花逼迫老子,你也逼老子?我那個一件事也不幹,你愛幹不幹!”
重傷無力的周筱筱聽到兩個人的議論,差點沒有氣得暈過去,她有心尋死,卻感覺到體內靈氣散失,重傷之下,還不如一個普通人了。
周筱筱想死,也沒有什麼辦法可想了。
此地是一處土著世界,屬於楚天劍派還沒有徹底征服的小千世界,是楚天劍派試練弟子的任務世界。
許金虎和潭澤海跟隨周筱筱過來做任務,直接出手偷襲,重傷了周筱筱,還算十分圓滿的完成了閭丘惜花的指令。
但是,他們兩人誰也沒有達到窮兇極惡程度,居然在如何虐殺周筱筱的事情上犯了難,這恐怕是始作俑者閭丘惜花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
原來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人,都是和閭丘惜花不一樣的人,他們有着自己的原則和底線,導致一些十惡不赦的事情,他們就做得不好。
潭澤海和許金虎爭辯幾句,說服不了許金虎,他也急了。潭澤海說道:“你讓我想辦法,我又有什麼辦法?假如是人多地方,我們找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來做這件事,就好了。”
許金虎說道:“你瘋了?我們做的事情,要是傳出去,一定會被千夫所指,萬衆唾罵!你不要臉了,我還要呢。”
順着許金虎的話茬,潭澤海頗有遠見地對許金虎說道:“這件事做下,這個閭丘惜花不會趁機挾持我們吧?如果是那樣,我們可就萬劫不復,根本沒有什麼僥倖可言了。”
許金虎點了點頭,無奈地說道:“就算如此,我們又能怎麼樣?現在不聽閭丘惜花的,他可不單單會對咱們下手,我們兩家的家族也會被他算計報復。難道你忘了原無衣的例子嗎?”
說到這裡,兩個人不由得又是一陣沉默。
原無衣本是楚天劍派的真傳弟子,家族勢力也非常強大,所以在閭丘惜花剛來時候,對閭丘惜花十分敵視。
原無衣自以爲閭丘惜花拿自己沒有辦法,卻不知道閭丘惜花陰狠過人,毒計頻出。閭丘惜花首先迷姦了原無衣的女人,在他身邊安插了一個小密探。
隨後,閭丘惜花對原無衣所屬的派系出手,收買挑撥,無所不用其極,令原無衣在自己的派系中樹敵無數,沒有什麼人給他說好話了。
這個時候,閭丘惜花藉機誣陷原無衣的家族,令曾經興旺無比的原家轟然瓦解,近乎滅門。
整個計劃完成之後,閭丘惜花這纔在原無衣眼前,撕開面具,公開玩弄原無衣的女人,並且出借售賣原無衣女人的身體,標價一次一靈石,來羞辱原無衣的尊嚴。
恍然大悟的原無衣這纔想要對付閭丘惜花,卻駭然發覺自己的師門勢力無法依靠,自己的家族力量難以獲得幫助,從前的好友也紛紛走避……
絕望之中,不堪羞辱的原無衣採用了最原始,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報復閭丘惜花。可惜閭丘惜花早有準備,居然提前惡人先告狀,將他送去楚天劍派的刑堂處置……
楚天劍派對於門派弟子的互相殘殺懲罰極重,原無衣是真傳弟子,戰力強大自然不能浪費,就被派去開拓楚天劍派的專屬小千世界了。只是這樣一來,這個曾經同閭丘惜花做對的原無衣,貌似一輩子也回不來了。
因爲原無衣這個活生生的例子,楚天劍派裡面沒有什麼背景的弟子,都把閭丘惜花視爲蛇蠍,不敢輕易得罪。
這就是惡人的好處了。
潭澤海和許金虎面面相覷,還是想盡快搞定這件事情,畢竟是見不得人的壞事,需要速速搞定。
潭澤海對許金虎說道:“你在這裡守着周筱筱,別讓她自殺了,我去找個土著,幫我們做這件事情。”
自從潭澤海走後,許金虎心頭煩躁地在地上走來走去,也不知道今後自己應該怎麼辦。
突然之間,許金虎眼前一亮,發現自己思維有了誤區。既然這閭丘惜花只是在楚天劍派的學院裡面,作威作福,那麼自己何不退學,轉入楚天劍派其他的組織裡面,不光依然可以爲自己的夢想打拼,也能遠遠避開閭丘惜花這頭魔鬼!
自以爲得計的許金虎發現潭澤海去而復返,身邊卻沒有其他人。
許金虎不禁埋怨道:“就說你浪費時間吧,一個人也沒有帶回來,這下事情怎麼解決?”
隨後,許金虎就發現情況不妙,這個潭澤海狀態不對啊!
許金虎馬上拔劍戒備,潭澤海整個人撲了過來。
許金虎反手隨意一劍,居然令他萬分震驚地刺入潭澤海的身體裡面。這個潭澤海居然不知道躲避招架,就被許金虎一劍刺死。
許金虎卻不會放鬆警惕,兇惡詭異的敵人,仍然沒有出現,他必須打起精神來。
環目四顧的許金虎卻沒有注意到腳下潭澤海的屍體上,露出一頭妖物的醜陋面孔,它如同毒蛇般,在窺視着獵物許金虎……稍後片刻,天地間傳來許金虎絕望驚恐的慘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