羣山中飛奔過來一個胖大頭陀,速度飛快,更是慌不擇路,不避山石林木,遇見了礙事擋道的山石林木,他想也不想徑直就撞了過去,頓時石頭碎裂,林木斷折,如同人形坦克般勢不可擋。
逃命必須要快!
遠遁千里的野頭陀猛然停下匆忙的腳步,側過臉來陰蟄無比地看着眼前出現的幾個師兄弟,卻沒有被人欺辱之後驚遇家人的驚喜之情。
出現在野頭陀面前的五個人氣息都很強大,修爲境界不弱於野頭陀,都是相當於仙人級別的大修士。
爲首一人是個玉面書生,眼神銳利如鷹,容不得半分溫情和憐憫,他叫玉面仙君是野頭陀這些師兄弟裡面修爲最強之人。
在玉面書生左邊是一個風流少婦狀的女仙,此女眼露電光,眼波流轉間勾魂奪魄,人稱電眼娘娘的女魔頭就是她了。
而在玉面書生右邊是一個坦胸露背,渾身肌肉虯結的煉體武僧,法號無涯。
在這三人身後,站着一龍,一象,卻是兩頭大妖獸仙。
龍是黑龍,象是白象,神駿非常,明顯血脈不凡,出身高貴。
這爛陀寺所招收的弟子,絕大部分都是妖魔之類的強者,只有這些秉性純粹,血脈強大的生靈,或許才能更適應爛陀寺種種殘酷考驗,最終成爲爛陀寺弟子
。
看到野頭陀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這幾個師兄弟卻沒有露出什麼同情激憤之意,反而有人毫不客氣地譏諷野頭陀道:“九命頭陀你不總是牛逼哄哄地,說什麼你是我們這天命一脈修爲最強之人嗎?
怎麼地?我們天命一脈修爲最強的大高手,居然被沒有入門的考生打敗了嗎?
嘖嘖,真是天下奇聞啊!哈哈,哈哈……”
被同門師兄弟揭穿老底,當面嘲笑,這野頭陀也不惱羞成怒,他只是陰測測地說道:“你們厲害,你們去跟這小子幹一仗啊,在這裡說這說那,有何意義?”
武僧無涯冷冷說道:“被打臉的人,又不是我們,憑什麼我們去幫你找回臉面呢?”
玉面仙君則對九命頭陀溫言說道:“九命你也不要犟了,我們既然被分在這天命一脈,今後的命運就被牢牢捆綁在一起了。這種上天註定的命運,不是你,也不是我們所能改變的。如果你還想在爛陀寺活下去,那麼你就要加入到我們這個集體中來,否則下一次走仙路,闖天關,你絕對不會像上一次那樣好命,獨自存活下來的。”
九命頭陀目露兇光,神情冰冷,冷漠地說道:“別騙人啦!玉面仙君你的這一套早被我看穿了。什麼同舟共濟,共度患難,騙鬼去吧!
我來問你,先前跟你稱兄喚弟的那幾個人哪裡去了?”
玉面仙君面色一變,森寒無比地說道:“他們命運不濟,走仙路遇險阻,過天關被老天收了去,跟我有何關係?”
九命頭陀嘿然冷笑,說道:“他們被老天收去,那是他們福薄命賤,偏偏認識了玉面仙君你這樣一個好兄弟!”
“一派胡言!”
玉面仙君變了臉色怒聲喝道:“如果不是爛陀寺門規所限,除了走天路過程中可以動手殺人,要不然我現在就滅了你!你真當你有九條性命嗎?”
旁邊的電眼娘娘同樣出聲附和道:“九命你就是冥頑不靈,你沒有看看其他支脈都是如何行動的嗎?走天路何等兇險,上一次如果不是玉面仙君師兄運籌帷幄,我們這些人誰能活到現在?”
九命頭陀充耳不聞,只是一個勁在心中可惜,剛纔就要到手的蠡吾鬼神甲,被高世忠搶走了。否則自己擁有這樣一身甲冑,再次走天路,闖天關,把握就會大上幾分。
玉面仙君本想過來招攬一下九命頭陀,如果順利,他也不吝親自走一趟,幫九命頭陀去將那個膽大包天的小子斬殺了,收買一下九命頭陀的人心。
現在看這九命頭陀油鹽不進,玉面仙君縱然覬覦蠡吾帝君所遺留下來的蠡吾鬼神甲,也不準備出手了。
一件仙甲而已,對於玉面仙君這些爛陀寺弟子來說,也算不上什麼珍貴寶物
。反倒是他們天命一脈,必須趁此考試時期,預先看一看這一批考生的潛力,是否有拉攏培養的價值。如果人才被其他支脈搶先弄走,對天命一脈來說不啻於一場噩夢啊。
玉面仙君一揮手,對其他幾個仙人說道:“諸位師弟,我們走吧,儘量看看有什麼適合我們天命一脈的好苗子沒有,千萬別讓其他支脈搶了先去。”
武僧無涯出聲說給九命頭陀聽呢:“潛力當然很主要了,不過這識大體,明是非,卻也是一個重要條件,否則一個人天賦在好,實力在強,也不是助力,而是累贅!”
幾個人哈哈大笑,囂張至極地走過九命頭陀身畔,一點都不怕他惱羞成怒,暴起發難。
九命頭陀則啐道:“一羣短命鬼,猖狂得意有何用處?”
看着玉面仙君等人遠去的背影,九命頭陀苦苦思索對付高世忠的辦法,他也知道倘若高世忠通過爛陀寺考驗,馬上就會成爲爛陀寺弟子,就是不知道會去那一支脈而已。到時候九命頭陀再想拿到蠡吾鬼神甲,那真是千難萬險無法做到了。
“不行!必須幹掉這小子,將蠡吾鬼神甲搶到手中!”
兇狠無比的野頭陀一想到走天路,闖天關所面臨的種種恐怖,一種恐懼之情不由自主地籠罩在他的心頭。
正因爲恐懼,所以更堅定了九命頭陀殺死高世忠,奪取蠡吾鬼神甲的念頭。
一時間彷徨無計的九命頭陀猛然計上心來,他想出一條借刀殺人的妙計,忍不住哈哈大笑,出聲發狠地說道:“敢惹我九命頭陀,就要知道這後果是你所承受不起的!”
……被九命頭陀計算的高世忠則在忙於收服蠡吾鬼神甲。
很明顯蠡吾鬼神甲是一件,比之玄黃殿堂都要強大的戰鬥寶具,風格,類型,神通,威能等等方面,同神降世界的諸多流派絕不相同。
當九命頭陀敗退逃走之際,被九命頭陀放出來的戰獸虛像也就成了孤軍奮戰,轉眼之間就被高世忠和玄黃殿堂聯手打爆!
蠡吾鬼神甲早已收斂了高大的戰鬥形態,變成一副普通人高度的盔甲,堆積在地上,一動不動,似乎它在大量消耗掉鬼神之力後,就已經喪失了移動能力。
只有高世忠明白,這蠡吾鬼神甲或者是寶物通靈,或者是遺留有蠡吾帝君的記憶碎片,聰明得很。這個時候他在裝死,如果有人過去,很容易就遭了毒手。
高世忠卻怡然不懼,邁步走了過去……既然高世忠想要收服蠡吾鬼神甲,作爲自己的戰鎧,又怎麼能不讓這蠡吾鬼神甲心服口服呢?
就如同馴服野馬烈馬,必須讓他明白,你具備駕馭他的力量,使得他心服口服,這才能收服他。
當高世忠走到蠡吾鬼神甲面前,異變突生!
癱瘓在地的蠡吾鬼神甲猛然如同毒蛇般躍起,萬千鬼神甲片轟然分解,瞬間又組合在一起……在這短短瞬間,蠡吾鬼神甲就如同大蟒般將高世忠一口吞下,整個人都包裹在蠡吾鬼神甲的甲冑葉片裡面
。
魂兵寄生!
一些通靈神器可以在某些時候,主動讓人使用自己的威能神通,而無須去管使用者的修爲是否足夠。
當然通過透支生命而做到這一點的人,下場通常不會很好。
這只是魂兵寄生的初級形態而已。
而像蠡吾鬼神甲這樣的強大神器,更可以主動寄生在某種生靈身上,瞬間改變寄生體的血脈,修爲,體質,變得適應蠡吾鬼神甲,然後在蠡吾鬼神甲的驅使下,如同傀儡般做這做那。
當然,只要蠡吾鬼神甲不拋棄這個寄生體,那麼從肉體角度來說,這個寄生體也獲得了永生。
當然這種程度的永生,高世忠是不感興趣的,他不會成爲寄生體,而是會成爲蠡吾鬼神甲的真正主人!
頃刻之間,鬼神法則在改變着高世忠的身體,只是這種改變失敗了。高世忠本身就擁有天眼大帝的血脈,並且覺醒成長起來。後來更有極樂真君的天葵寶典增強力量,最後高世忠通過東旭天一行,煉成了鎮天修羅的獲得了修羅一族依靠慾望生成力量的秘法。
種種因素累積,鬼神法則縱然強大,也難以徹底改變高世忠,蠡吾鬼神甲的寄生理所當然地失敗了。
歸根結底,還是蠡吾帝君隕落,鬼神世界殘破,這蠡吾鬼神甲的種種威能無法發揮到最強形態,又在先前戰鬥中被鎮天修羅消耗掉,大部分蠡吾鬼神甲本身儲存的鬼神之力。
現在的蠡吾鬼神甲就如同無牙的老虎,雖然兇猛依舊,卻很難對高世忠一擊致命了。
高世忠運轉真元,使出手段,一邊擊碎蠡吾鬼神甲的蠢動,一邊有條不紊地開始降服這蠡吾鬼神甲。
高世忠有降服魔鬼殿堂的經驗,實力又穩穩壓制蠡吾鬼神甲,所以他做起這些事來輕車熟路,毫不費力。
驟然之間,翻騰不休的鬼神之氣,轟然散掉!
黑色煙氣轟然消散,就露出裡面身穿鬼神戰鎧的高世忠來,
此時的高世忠滿面春風,雄姿英發,蠡吾鬼神甲表面有無數煙帶升起,看起來就如同降世的魔王般兇殘冷酷,強大無比!
這蠡吾鬼神甲成爲高世忠修爲暴增以來,第一副用得上的戰鎧。
庚金老魔常金貴滿眼羨慕地看着高世忠,當真是羨慕嫉妒恨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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