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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穿越時空的曠世愛戀,也不是無盡輪迴的溫柔長情,只是一篇被寫成了小說的日誌。幾年前,青春還可以叫做青春的時候,我答應一個人,說要寫一篇完全關於她的日誌,後來各奔東西,我卻不知道怎麼爲這篇日誌開個頭,幾個月前工作異動,從貴陽來到成都,經過重慶時想起酆都鬼城,一些怪力亂神的念頭在心裡萌生,這算是一個好藉口,用來記錄那些快要淡去又不忍忘懷的回憶。

神將物語

二零一二年,二月二十九號。

午夜將至,月懸長空。

公園的長椅上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哭得聲嘶力竭,不停的擦着眼淚。

一個嬌小可愛的女孩走近男孩,伸出手握着男孩的手說道:“啊凱,你不要難過。”

女孩說完突然全身顫抖,鬆開了男孩的手,倒在地上。

男孩的手在女孩鬆手的瞬間彷彿感到一陣觸電般的刺痛,連忙縮回來,停止了哭泣。

女孩的父母將女孩扶起,抱起男孩,神色慌張地向醫院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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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六年,一月十號。

因爲是週末,雖然入冬,來糕點店的客人仍然絡繹不絕,排起了小長隊。

店門口的小孩在玻璃窗上哈氣,伸出紅彤彤的小手在上面畫着叫不出名的圖案。

和李凱一起做兼職的同事是一個女孩,女孩不是當地的,要回家過年,而且馬上就是期末考試,所以辭去了兼職,今天是最後一天上班。

糕點店的老闆娘說可以不用辭職,過完年再回來就是,女孩說雖然現在只是高一,但是父母不希望兼職影響到學習,所以年後可能不來了。老闆娘表示理解,給女孩結了工資後,擔心兩人回家太晚,還沒到十一點就讓兩人先離開,自己和糕點師傅守着店。

李凱圍上圍巾,和老闆娘揮手再見。

雪像柳絮楊花,紛紛揚揚,給寬闊的馬路鑲上了兩道白邊。

兩人順路買了咖啡,捧在胸前。

將同事送回家後,李凱朝着家的方向,小跑起來。

落雪讓公園裡的路燈顯得更加昏暗。

公園就在李凱家的附近,眼看要到家,李凱加快了步伐。

路燈伴隨着吱吱怪響,閃了一下。

“靠!”李偉揉了揉鼻子,忍住眼淚。

剛纔的感覺,明明是迎面撞上了什麼東西。

李凱伸手在面前晃了晃:“撞鬼了不成!”

“老大,他說他撞鬼了,你說我現在算不算鬼?啊哈哈哈!”

李凱環顧四周,儘量讓自己冷靜,可是說話聲音明明是從自己的面前發出來的,四下卻一個人影也沒有。

“怎麼樣老大?我就說他身體裡面有和別人不一樣的東西,是吧?但好像又不是鬼氣。”

“嗯!?”空氣裡出現另一個聲音,聲音的主人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是不一樣。”

李凱不覺得這是一個惡作劇,說話的聲音絕對是從自己面前發出來的,甚至能感覺到身前有兩股奇異的氣息在向自己靠近。

直覺告訴李凱,說話的人正在靠近自己,於是立刻曲腿弓背,蓄足拳勁,對着空氣猛的一拳。

原本什麼都沒有的身前,突然憑空出現一人,倒飛出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雙手捂着鼻子:“哎喲!你大爺的,臥槽臥槽!”

地上的人站起來,隨便擦了一下鼻血,五指握拳,一副小爺還怕了你不成的表情,向前邁出一步。

“又瞎鬧!忘了是來幹什麼的嗎?”空氣中再次發出聲音。

被打到的少年雖然不停的擦着鼻子裡流出的血,但身形筆挺,再加上身着一套非常合身的黑色西裝,看起來依然十分帥氣。

“算你小子運氣。”少年指了指李凱,“那啥!看你骨骼驚奇,是萬中無一的武學……”

少年話沒說完一個踉蹌,應該是吃了一記爆慄。

空氣中傳來說話聲:“小兄弟,你身上有我們需要的東西,想請你幫一個忙,如果你願意幫忙,只需將雙手擡起,打開手掌就可以。”

突然出現的少年讓李凱驚奇不已,還沒有從剛纔的發生的一切緩過神來,李凱帶着既好奇又害怕的心理,伸出了雙手。

只是一瞬,一股強大的吸力突然襲向全身。

李凱覺得拉扯自己的詭異力量已經停了下來,連忙穩住身形,一擡頭,眼前無止境的黑暗中只有一點微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自己託在了空中。

仍然擡起來的雙手好像伸入了冰涼的水裡,李凱試着縮手,手一動,眼前的黑暗好像是一潭被投入石子的深水,在微光下盪開波紋。

波紋中光芒隱現,而後越來越耀眼,李凱眯着眼努力辨認,眼前金光跳躍,璀璨奪目,光芒匯成八個大字:

黑白有界,生死無常。

李凱正驚訝於眼前神奇的景象,突然覺得什麼力量又拉住了自己的手,想要把自己拉入晃動的波紋裡去。

由於這次的力量沒有剛纔那麼大,速度也不快,李凱使出勁想要把手縮回來,於是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勁,想鑽這股奇怪力量的空子,來個突然襲擊。

沒想到李凱繃緊身體用力一縮手,奇怪的力量也突然消失不見,這一下來得太突然,李凱也沒什麼準備,身體直接向後倒去,要命的是原本托住自己的力量也消失了,整個身體直接下墜,掉入沒有盡頭的黑暗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