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郝仁送林清寒等人走出包廂的時候,忽然間一個穿着花襯衫的男人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他渾身酒氣沖天,嘴裡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什麼。
這傢伙的外貌和郝仁有幾分相似,但是一臉的胡茬,頭髮蓬亂,衣衫不整,整個人顯得比較邋遢。這人顯然是喝醉了,走路走不穩,似乎隨時都會摔倒在地。
這個醉鬼卻是郝仁的哥哥郝建。
郝仁見到他有些尷尬,因爲哥哥這模樣在客人面前太失禮了。郝仁本不想理睬,但是看到郝建一個踉蹌就往地上栽倒,他只得快跑上去將他扶住。
郝建醉眼朦朧的看了郝仁一眼,傻兮兮的笑道:“弟弟啊,你在這吃飯呢?吃完了嗎?正好哥哥還沒喝好,你陪我喝幾杯。”
郝建這話說得很大聲,郝仁想瞞也瞞不住,心裡更加尷尬,急忙壓低聲音道:“哥,有客人在這裡呢,注意一下你的形象。”
哪裡知道郝建聽到這話,更加變本加厲,他一把勾住郝仁的肩膀,哈哈大笑道:“有客人啊?怎麼也不給哥哥介紹一下呢?啊?人在哪呢?”
林清寒一行人分明就在他眼前不遠處,不過這傢伙顯然喝得迷糊了,竟然沒看到幾個大活人。
“哥,別鬧了。回頭我陪你喝幾杯行不?你先回去吧。”郝仁耐着性子勸說道。
不過跟一個醉鬼說道理顯然是沒有任何用處的,郝建嘴裡不停的嚷嚷着,一定要跟客人喝幾杯酒才行。
長江集團的幾位主管全都皺起了眉頭,郝建這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混吃等死在家裡丟臉就算了,如今在貴客來到的時候,還在這裡瞎胡鬧,在外人面前丟人,這讓他們全都覺得臉上無光。但郝建畢竟是總裁的親生兒子,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這個時候,一個穿着黑衣的精悍男人飛快的跑了進來,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發酒瘋的郝建,立刻跑過來將他控制住。
這個黑衣男子對郝仁說道:“二少爺,對不起。屬下只是上個廁所的功夫就讓大少爺跑出來了,沒有看好他,是我的失職。”
郝仁冷哼了一聲,看他的樣子,顯然是想要追究郝建這個保鏢的責任,然而有客人在場,不好發作。
郝仁不耐煩的揮揮手,低聲道:“這件事回頭再說。,趕緊把他帶到他自己房間裡去。不要在客人面前丟人現眼!”
“是,二少爺。”歉意的點點頭,隨後強行將不斷掙扎叫嚷的郝建帶了下去。
陳鋒和林清寒等人看完了這場鬧劇,表面上都很平靜。這樣的情況,只有當做沒發生過,不然不僅主人尷尬,他們這些客人也會尷尬。
郝仁看着郝建被帶走之後,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看着林清寒勉強笑了笑,說道:“讓大家見笑了,今天我哥哥實在是有點唐突,希望幾位貴客不要往心裡去。”
林清寒等人當然都說沒事。
接着,陳鋒等人到了各自的客房,一人一間房,都在同一層樓的同一邊,林清寒住中間,陳鋒和劉芸分別住在她的左右。
他們放下行李,休息了一陣之後,郝仁上門了,誠摯的邀請他們出去散步,參觀一下山莊的各種設施和美景。
飯後出去散散步,倒是個好習慣。而且陳鋒每來到一個新的地方,都會習慣性的要出去摸清環境,現在有主人帶着他們參觀,正合陳鋒的心意。林清寒見陳鋒要出去散步,也沒有拒絕郝仁的邀請。身爲助理的劉芸自然是要跟上總裁的步伐,也跟着出了房間。
郝仁帶着他們三個開始閒逛起來,每走到一個地方,就會開始介紹。這山莊的休閒娛樂設施非常齊全,溫泉、棋牌室、高爾夫球場、檯球廳、健身房、茶室等等應有盡有。這個山莊也是對外營業的,只不過進來的門檻很高,來的客人非富即貴。
衆人逛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來到了棋牌室附近。
這時候郝建嘴裡斜叼着一根雪茄,吊兒郎當的從對面走來。他洗了澡換了身衣服,掛了鬍子,整個人顯得乾淨精神了很多。
郝建原本是想進去賭幾把的。不過看到弟弟身後的那兩位美女,尤其是林清寒,他的眼睛瞬間一亮,沒有進門,反而朝着郝仁他們走來了。
緊跟在郝建身後,不過這個時候郝建已經清醒了,他當然不能阻止大少爺和二少爺的正常交流。
郝建對林清寒這樣的大美人一見傾心,他的眼睛緊緊盯着林清寒,嘴裡對郝仁說道:“我親愛的弟弟,還不趕緊給哥哥介紹一下這幾位貴賓?”
郝仁只得說道:“這位是鋒林國際的總裁林清寒小姐,這位是她的助理劉芸小姐,這爲是她的貼身保鏢。”
“原來是林總裁,歡迎光臨。我叫郝建,是郝仁的哥哥,長江集團的副總裁之一。您的到來真是讓我這蓬蓽生輝啊,哈哈。”郝建熱情的笑着,伸出手來想跟林清寒握手。
不過林清寒沒有跟他握手的意思,因爲任何人都能看出來,郝建這個所謂的副總裁,只是個掛名的角色而已,他根本就做不了主。林清寒的性子本來就冷漠,自然懶得跟這樣一個無足輕重的角色說太多。
林清寒只是輕輕點頭,禮貌的說了聲你好,就不說話了。
郝建的僵在半空有些尷尬,這時候劉芸跟他問了一聲好,看到笑容甜美的劉芸,郝建的心裡舒服多了,他笑眯眯的跟劉芸握了握手,笑道:“美麗的總裁助理小姐,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郝副總你好,我是劉芸,認識你也很高興。”劉芸微笑着說。
郝建跟劉芸閒聊了幾句,說話的時候還會偷偷打量林清寒幾眼,見她根本沒看過自己,知道這漂亮的女總裁很難上手,也就暫時熄了跟她套近乎的心思。至於陳鋒,他從頭到尾都沒看過他一眼。
“幾位貴賓,請跟我來,我帶你們去開開眼界。”郝建一來就搶過了郝仁的話語權,完全就把自己當成了這裡的主人,根本沒問衆人的意思,不由分說就拉着郝仁往裡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