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華夏京城上層圈子,風雲突變。
引發這番變動,讓華夏頂級圈子裡的那些大人物,紛紛思量並且準備做出應對的事情,全都是因爲陳布衣宣佈的兩件事情。
首先是陳鋒接任陳家家主之位。
其次便是陳守業和林利遙離婚之事。
陳布衣說出來的話,便是鐵板釘釘無法更改的事實。
陳家以後會如何發展,旁人暫時看不透。但他們很清楚第二件事意味着什麼:陳家和林家,這是翻臉了。
該如何站隊,該怎樣選擇,讓很多人都覺得非常頭疼。
陳雪從京城趕了回來,跟衆位長輩問好之後,還沒來得及跟陳鋒多說幾句話,就看到丁管家提着行李箱出來了。
丁管家走到陳布衣身邊,微笑着看着眼前的衆人。
陳布衣看着自己的兒孫們,道:“老子走了,以後陳家的未來,就看你們了。”
說着,他便伸了個懶腰,在丁管家的攙扶下,站起身來。
衆人都知道老爺子要走,但誰都沒想到,他會走得這麼快。
但他老人家做出的決定,沒人敢提出任何異議。陳布衣說什麼,陳家人忠實的執行便是,這幾十年來,都是如此。
只有陳鋒沒有經歷過這些,他也不是那種牽線木偶,於是在場衆人只有陳鋒開口說道:“爺爺,你這個甩手掌櫃也當得太瀟灑了點,說走就走。至少得給我一段適應的時間。”
陳布衣呵呵一笑:“我相信你的能力。”
陳鋒覺得很是頭疼,他走到陳布衣身邊,壓低聲音道:“陳家是京城八大家族之首,雖然人丁不旺,但勢力和能量都很強大。可是很顯然,陳家的強大,並不是在場這些子孫能撐得起來的。這就意味着,您手底下,有一個很強大的班底,裡面不少能人在幫忙做事。您離開京城之前,就算不把您的班底交給我,至少也得給我透個底吧?”
“差點忘了這事。”陳布衣一拍腦門,笑道:“人老了就容易糊塗。我臥室裡的衣櫃裡,有一個小盒子,裡面放着一份名單。你記住名單上那些人的名字,然後燒燬便是。”
“那些人會聽我的嗎?要不要什麼信物之類的東西,才能讓他們按我的要求做事?”陳鋒問道。
“不需要。到明天,全京城的人,上到權貴,下到販夫走卒,都會知道你是陳家家主。那些人自然也會知道這事,自然會效忠於你。”陳布衣道。
“那好,您的身體欠安,在走之前,讓我幫你調理一下吧。”陳鋒道。
陳布衣搖頭道:“傻孩子,太乙神針不是萬能的。我的氣數將盡,活不了多久,生老病死,都有定數。你只是個凡人,無法更改。”
陳鋒搖頭道:“不試試怎麼知道能不能改變呢?我相信人定勝天。更何況,做和不做,有很大區別。不做,是我不孝,做了,不管成與不成,我都能安心一點。”
陳布衣點點頭,跟着陳鋒回到臥室。
其他人都在外間等候。
陳布衣身子骨不好,是因爲年老體衰的緣故。陳鋒能夠做的,只是用太乙神針幫他調理滋養身體。
陳鋒在陳布衣身上幾處重要穴位,閃電般紮下八針,隨後捏緊針尾,開始源源不斷的輸入月華之力。
十五分鐘之後,陳鋒收起銀針。
這是他第一次用這麼長時間給人施針。
陳布衣的精氣神比之前,明顯好了很多。原本乾枯瘦削的臉龐上,泛起了一些淡淡的光澤,再也不是原本灰暗的臉色,整個人看起來年輕了十幾歲。
陳布衣清楚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了很多,他有些驚訝的道:“張正豐給我做過調養,他也會太乙神針,但沒有你這樣的功效。”
“因爲我和他所掌握的力量不一樣。掌握的針法數量也有所不同。張老爺子只會四式針法,而我已經掌握了八式針法。”陳鋒說道。他這次用的是月華之力,屬於天氣元氣中,最頂級的元氣之一,加之八式針法齊齊施展,療效當然要強了數倍不止。
陳鋒起身打開衣櫃,將那份名單從盒子裡拿了出來,掃了一眼之後,臉色微變,隨後又看了第二次。
以陳鋒的能力,可以過目不忘。這名單上數個人名只要看一眼就能記住。然而他看到第三個人的姓名,覺得非常驚訝。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便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發現沒有看錯。
“怎麼了?”起身活動筋骨的陳布衣看到陳鋒的臉色有不對,便開口問道。
“DB軍區張東成司令員,是您的人?確定他不會有異心嗎?”陳鋒問道。
陳布衣眼中精光一閃,隨後嘆了口氣,道:“孩子,你也捲進了這件事裡面?”
陳鋒沉聲道:“您說的,是不是那些陰謀家想要瓜分華夏疆土的事情?”
陳布衣點點頭,說道:“你最好不要插手此事。”
陳鋒疑惑道:“爲什麼?”
陳布衣道:“因爲陳家人不適合插手。”
陳鋒想了想,道:“我還是不懂。”
陳布衣笑了笑,道:“咱華夏民族上下五千多年的歷史,無論經歷怎樣的大災變,不管是天災人禍,戰亂還是侵略,從沒有被打垮過。所以這件看起來很嚴重的事件,放在歷史長河中,真的不值一提。你要相信,自然會有人將這些人的陰謀瓦解,所以你用不着爲此事太操心。”
“其實我沒有那麼高尚,我只是爲了給我兄弟復仇,他們這些人正好是害死我兄弟的仇人,所以我纔要剷除他們。”陳鋒說道。
“你一定要管這件事情?”陳布衣問。
“當然,不能幫破軍報仇,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陳鋒點頭道。
陳布衣沉吟了一下,說道:“這起陰謀,我國早有察覺,華夏核心層的大人物們,都已經制定了幾套完整的方案。我陳家不便插手,如果這事情被我們陳家人搞定了,國家該給我們怎樣的嘉獎?我陳布衣已經站到了頂峰,再上面就是天子。如今賞無可賞,我們陳家人解決了這件事情,會讓天子很爲難,同時也是我陳家人不懂事,管得太多幹什麼呢?華夏又不止陳家有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