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事情已經到了這步田地了,我看我媽媽也挺喜歡你的,大家一起開開心心的,不好嗎?”
陸恆眉頭緊皺,天下有這麼好的餡餅嗎?
果然,李曉璐提出了她的條件:“只容許你有我和我媽媽,嗯,還有我一菲表姐,你只准對我們三個人好,好不好?”
相對於嚴冰冰那個一個人的獨佔,陸恆還是喜歡李曉璐這個,但跟更廣闊的後宅相比,陸恆還是不願意被三個女人困住,不過他不會直接否定,不能再讓李曉璐這個處於叛逆期的女孩再像今晚這樣自暴自棄地答應紈絝邪少的邀請,他苦笑道:“這事,你媽媽同意嗎,她可是願意爲了你的幸福而犧牲掉自己的幸福,你一菲表姐同意嗎,她們都不會同意的!”
李曉璐眨巴着眼睛,想了一下,咯咯笑道:“她們都挺喜歡你的!不過還真沒到願意和我一起對你好的地步,至少不能一個房間裡睡。嗯,來日方長吧。你還要繼續努力啊!”
陸恆握着李曉璐的小手,認真地看着她:“璐璐,我知道我很花心,但我控制不住,不過我可以保證,心裡永遠都少不了你,少不了你媽媽,少不了你表姐,你們三個我都時刻記着,特別是你,我想,你比我小,也許只有你纔可能陪我到最後……”
李曉璐很感動,雖然她很小,卻也情竇初開,容易被山盟海誓的諾言打動,而陸恆以前很少對她這樣許諾,以前總是哄她歲數小不要想這些,這次這麼鄭重其事,確實讓李曉璐感動了一把。
陸恆把李曉璐安全送回家,秦雪妃摟着女兒大哭起來,惹得李曉璐也慟哭起來,母女兩人睡在一起,說了很多知心話,彼此打開心結。陸恆睡在客房,心裡也不想什麼,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陸恆忽然想起,他好久去看六爺爺奶奶了,趕緊跑去青雲山上,看望六爺爺奶奶,六爺爺奶奶跟着吳六爺爺、嚴奶奶一起學習拳法,身體比之前還好,特別是精神狀態,更好過以前。六爺爺還學會了用手機,通過手機跟家裡的一羣老人聯繫,知道老家有個表哥現在在天馬工作,今天擺酒席。
六爺爺衝陸恆吩咐道:“小恆啊,我知道你因爲陸明升的事情,很不喜歡老家的人,但你這個表哥可是救了你兩次,他的婚宴你不能不去!嗯,紅包包大一點!”
陸恆也記起來那個表哥,是大姨的大兒子楊東海,以前養父養母都在的時候,就把他放在養母的媽媽家,和幾個表哥表姐一起,由外公外婆撫養了一段,那個時候陸恆很喜歡玩水,去村西邊的水潭裡玩,被淹了兩次,兩次都是被水潭裡漩渦捲進去,每次都是楊東海冒着生命危險把他救起來的,陸恆那時雖然年幼,也已經記事了,對其他表姐表哥什麼的都沒有什麼印象,唯獨對這個表哥印象很好。
陸恆特地穿了一套嶄新的西裝,穿得跟伴郎似的,趕去表哥擺婚宴所在的江南酒店。
江南酒店?陸恆忽然想起了江南餐飲集團老總張鳳蘭,最近幾天,張鳳蘭資金緊張,遍告無門,在地下借貸信用破產的天馬,沒人肯幫她,只有陸恆,張鳳蘭一直希望陸恆給她的江南集團投資,以確保資金鍊不斷,以確保順利上市。
去的時候一直打不到的士,陸恆只好搭乘公交,趕往江南酒店。
在公交車上閒着無聊,就拿出手機看小說,順手把揹包放在旁邊的椅子上。
小說太精彩了,陸恆整個投入進去了。
當陸恆聽到公交到站的聲音,慌里慌張下車,卻把揹包落在旁邊的椅子上。
下了車,陸恆繼續一邊看手機,一邊往江南酒店走。
當陸恆從公交車上下來以後,剛纔坐在他身後的一個人眼尖,看陸恆落在旁邊椅子上的揹包鼓鼓囊囊的,趕緊順手撿起來,打開一看,一個厚厚的大紅包,一萬塊啊,他趕緊把紅包收了起來。
陸恆從公交站臺走向江南酒店的身姿,正好被一個走進江南酒店的人看到,那個人冷冷地瞥了陸恆一眼,扭頭進了江南酒店,沒搭理陸恆。
陸恆沒有注意到那個人,走到江南酒店門口,看走進酒店的人們都揹着包或拿着公文包,忽然想起自己那個價值兩千多塊的揹包,揹包價值倒也無所謂,裡面有一萬塊紅包啊,肯定是落在公交車上了。
他趕緊回身去追公交車,公交車早就無影無蹤了。
陸恆傻眼了,除了紅包之外,他的錢包還在揹包裡,銀行卡在錢包裡,身上一分錢都沒有。
這可怎麼辦啊,看看手中的手機,摸摸口袋裡僅剩下的公交卡,難道要坐公交回去?
他忽然看到江南酒店裡面的大堂上有個照片,鳳目修眉,長相極美,赫然就是張鳳蘭的照片,原來這個江南酒店也是她辦的。陸恆拿出手機,給張鳳蘭打去電話:“乾媽,我有事請你幫忙。”
張鳳蘭急需陸恆的投資,再說對他也有想法,連忙笑道:“咱們倆啥關係,你別說請字!”
陸恆笑道:“我表哥在你們江南酒店辦喜宴,我帶了一萬塊紅包,卻落在車上了,你能借給我一萬塊嗎,回去就還你!”
張鳳蘭連忙說道:”陸恆,看你說的什麼話,說什麼借啊,直接拿吧,哎,對了,你沒必要給他們紅包,酒宴還沒開始的吧,賬還沒結吧,這樣吧,看在你的面,你表哥在江南的一切花銷都是你給的紅包,你一分錢都不用拿。”
陸恆明白張鳳蘭是想花小錢得大錢,不想佔她這個便宜,便道:“乾媽,我表哥這場婚宴,好幾萬塊吧,這個便宜我可不能佔啊!”
“陸恆,你也知道我是你乾媽啊,你又何必分得那麼清楚呢,不就區區幾萬塊嘛,這事你就別再跟乾媽囉嗦了!”
陸恆堅決不想佔她這個便宜,免得將來吃大虧,便道:“畢竟是我表哥的宴席,這錢一定要我出,你要出的話,哪算什麼了,你又不是我老婆,傳揚出去不好聽啊。這樣吧,這酒席錢算是我借你的,投資的事情我會認真考慮的,咱們一碼歸一碼!”
張鳳蘭聽得出陸恆意思已決,便道:“那就按你的意思辦,等我忙完了手頭的事情,我會過去,給你表哥表嫂一個大紅包!”
陸恆掛了電話,收起手機,昂首挺胸,進了酒店,雖然空着手進婚宴是第一次,可想到那幾萬塊酒席錢都會是自己出的,他沒有絲毫怯場。酒宴大廳門口收禮的人貌似是表嫂的親友,他不認識陸恆,看陸恆空着手,沒有隨禮的意思,不好直接索要,便一直盯着陸恆看。陸恆倒也不好現在就說自己會出酒席錢,便無視那個人的目光,走進大廳,找到幾個熟悉的面孔,挨着他們坐下。
這一桌是表哥老家的親戚,而且多是年輕人,有陸恆大姨家、小姨家、大舅、二舅家的孩子,表哥、表姐、表弟、表妹一大堆。
自從養父去世,養母改嫁,六爺爺奶奶一直認爲是大姨慫恿陸恆媽媽改嫁的,讓陸恆那麼小就沒有養母照顧,大姨爲人很是尖酸刻薄,跟六奶奶吵了幾場架,關係勢同水火,要不是大姨的大兒子楊東海救過陸恆兩次,六爺爺奶奶真不想讓陸恆來酒宴。
陸恆小時候住在外公外婆家,跟這些老表關係很好,後來隨着養父去世養母改嫁,跟這些表親關係冷淡下去,好多年沒怎麼來往了,現在見面,只能點頭笑笑,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二舅家的表弟對陸恆這個考上天南大學的表哥還是很有印象的,笑問道:”陸恆哥,你現在在那裡上班?”
陸恆不想說起自己被白雲巔陸家認了,也不想說自己名下的雲蓮醫藥公司、永恆礦業公司,怕嚇着他們,笑道:“剛從春雨集團辭職,現在正在找工作。”
二舅以前常拿考上大學的陸恆教訓這個表弟,這個表弟潛意識對陸恆就有敵意,瞥了一眼陸恆身上的衣着,他當然看不出陸恆這身簡單的表面沒有牌子的衣服要好幾萬塊,以爲陸恆穿着一身地攤上淘來的衣服,心下明瞭,譏嘲一笑,懶得再問陸恆了。
既然這表弟問了自己在那裡工作,陸恆也依照基本禮貌,問道:“你現在在那裡工作?”
表弟嘴角掩飾不住得意,哼哼道:“我啊,跟着東海哥,在三水漁業公司上班,就是給各個大酒樓送貨什麼的,一個月好的時候有一萬多,不過整天跑來跑去的實在太累了,不過我才初中畢業,能有這麼一點收入就心滿意足了!”
陸恆看得出表弟的嘚瑟勁,淡淡一笑:“很好啊。”
表弟繼續嘚瑟着:“你不是失業了嗎,等下散席了,咱們去找東海哥,東海哥應該能把你安排到三水漁業公司,公司老闆就是新娘的叔叔,很關照東海哥的,讓東海負責運貨部門,咱們是東海哥的老表,過去一定不會受委屈的,要不,你跟着我去送貨吧,一個月五千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