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航注視圖格部落士兵的時候,圖格士兵也在注視他。
地下五十米的深處是一座剛搭建不久的宮殿,部落首領阿茲爾一拳把手中的酒杯捏碎,憤怒地吼道:“該死的,是誰把我們轉移到這個地方的消息透露出去的?快說,是不是你?”
拽着平凡的衣袖,阿茲爾恨不得一口吞掉對方。
在敵方營地下面潛伏多日,阿茲爾多次有過殺鐵甲士兵泄憤的想法,可都被平凡這個當初展露一點小聰明的人勸住了,理由是這樣做會打草驚蛇,到時候敵方首領跑了,他們部落的秘密就會被外人所知。
阿茲爾轉念一想,是這麼的道理,就聽從了平凡的意見。
誰知道接下來的一幕超出了大家都認知,這裡竟然來了翼龍!
上千名會飛的翼鳥都是街道級的實力,阿茲爾深深震驚了,他想不到這顆星球上竟然隱藏着這麼恐怖的生物,這些翼龍會飛,沒有哪個部落是它們的對手,報着看好戲的心理,在平凡的勸說下,阿茲爾這才帶着所有的族人後退了二十千米,以免遭到波及。
誰曾想到這邊剛到,窩還沒暖熱,就看到了敵方首領追了過來。
阿茲爾想不明白對方是如何知道己方撤退的消息的,思來思去,他想到了平凡,也只有這人才最有可能將後撤的消息泄露出去。
所以阿茲爾很憤怒,尤其是見到許航騎着一頭翼龍,阿茲爾既羨慕又嫉妒。
聽到阿茲爾的質問,平凡心中暗罵了句蠢貨,臉上卻慌的要死,“族長大人冤枉啊,這一定是巧合,對,一定是巧合!”
平凡自認爲自己很瞭解阿茲爾了,相信對方不會做出戰前斬殺己方族人這種降低士氣的舉動,但很快他的目光就呆住了。
看到阿茲爾手中多出來一根腐朽的權杖,在平凡無法理解與不甘心的目光中,阿茲爾將權杖的一端、刻着紅寶石的一端重重敲在了平凡的身上,而平凡的身體就像是雪遇到了熱水一樣,半點抵抗之力都沒有,就化作了一灘黃沙。
和以往不同的是,這次他卻沒有重新凝聚沙子,而是永遠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哼,這就是通敵的下場,我不想看到有人再犯,都聽明白了嗎?”
阿茲爾的話讓身邊的族人一陣腹誹,他們都知道這只是個藉口罷了,是阿茲爾立威的藉口,想要藉機敲打一下各位。
“諸位,現在敵方首領已經攻打到我們門前了,諸位有何退敵良策?”
有人不怕死地上前勸諫:“族長大人,這該死的人類竟如此的狡猾,上次我們已經在這人身上折損了很多族人,而且這人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竟讓翼龍變成了他的坐騎,小的覺得,這個時候應該閉門不出,同時向密斯卡城求援,那裡的老城主底蘊深厚,於公於私都會出手相救的,倒是我們就有獲勝的希望了。”
“不錯,是這樣的理。”這個發言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認同。
看到這一幕,這名心腹覺得自己的人生巔峰要來了,說不得經過此事,自己就會受到阿茲爾的重用,成爲對方的心腹。
“那該派誰前往密斯卡城求援呢?”阿茲爾不緊不慢地問道。
刷刷刷。
大殿中的幾人全都後退了幾步,只剩下發言者還沉浸在自己的升官發財夢中。
當他意識到自己被孤立後已經晚了,心裡咯噔一聲,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既然如此,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記住,一定要把消息親手送到老城主手中!”
阿茲爾撰寫好了一封書信,那不容推卻的命令讓這人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心裡只能祈禱自己的運氣足夠好,敵人不會發現自己。
……
事實證明,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範納這麼好的運氣的。
幾乎是這名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士兵剛從地下露出頭,就被許航發現了。
即便是已經晉升到了中級生命體,許航的精神力可以覆蓋到一個省份的範圍,可面對圖格部落,仍舊有一種信號遇到屏蔽儀的感覺,只能隱約推測到地下五十米的深處有人,具體有多少,是誰等細節卻無法得知。
但有人主動從信號屏蔽儀的區域走出來,這就怪不得許航了,簡直是爲許航提供了一盞黑夜中的指明燈,不抓住這人,許航覺得都對不起自己。
許航自己沒有動手,而是利用了岩漿怪這樣的懶人科技。
幾隻岩漿怪悄咪咪地溜出去,一蹦一跳地消失在了許航的視野。
通過打洞的方式,潛伏在地下一米的位置,並不斷向目標位置推進。
爲了隱藏自己,這名送信的人將自己分解成了一灘沙子,緊緊貼着地面移動,卻不知道他的行蹤早已被許航掌握。
大概只花了五分鐘,岩漿怪就追上了送信者的步伐,從泥土中一躍而起,五隻岩漿怪呈五角星陣容將送信者攔截在了中間。
看到岩漿怪的一瞬間,送信者就意識到了不妙,對於這種殘忍殺害了上千族人的東西,每一名圖格士兵心中都埋下了深深的陰影。
一些心理素質不好者,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會突然驚醒,夢到了那日所發生的事。
送信者心理素質還算不錯,但遇到了岩漿怪,他也是臉色發白沒有任何血色,連抵抗都心思都沒有,他就舉起了雙手做出投降狀。
從一堆黃沙中突然多出了兩根沙子堆砌成的柱子,這場景怎麼看都很奇怪,許航也是看了好久才知道這是投降的意思。
一路上很順利,岩漿怪劫持送信者送到了許航的身邊。
真正見識到許航,見到連翼龍都能收服的男人,送信者纔開始慌了,他發現自己的心理素質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堅強。
傳聞敵人的首領有三頭六臂,遇到俘虜會一口一口將俘虜生吞下肚,送信者想到這個傳聞,不由得很慶幸自己是元素形生物,沒有血肉。
望着眼前的沙子,許航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說道:“你在慶幸什麼,以爲這樣子我就不會吃你了嗎?我家的房子該裝修了,正好缺一點沙子,把你送到攪泥缸中剛剛好,以後你就做我家的混凝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