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不克和黑崖兩人把宋飛送到傳送陣,目視着宋飛在傳送陣內消失。
這一次的凌霄城之旅,倒是出奇的順利,更是從黑崖和軒轅不克那裡獲得了非常有用的信息,沒有軒轅不克的上報功勞,怕軒轅天帝黃帝也不會賞賜下什麼。
而黃帝如果不賞賜,那麼青帝那邊結果如何,誰也不知道了。
可以說,一切的契機都是軒轅不克,他無法決定往後的一切事情,但是沒有他這個催化劑,後面的一切事情可能就不一樣了。
帶着感激的心離開了凌霄城,當再次出現在一座廣場上時,火熱的氣息鋪面而來。
頭頂上烈日當空,火熱的太陽散發着比其他地方更加灼熱的氣息,一眼望去,火熱的氣息令空氣中彷彿都充斥着燃燒的火焰,讓人感覺這一整座城市都如同一個巨大的火爐一般。
一位身穿紅色鎧甲,手持長戟的壯漢站在傳送陣的前方,看到宋飛前來,大聲喝道:“站住,你是誰,來此地有何事。”
聲音粗獷,說話的態度,並不怎麼友好。
宋飛目光平靜地看着這紅甲壯漢,淡淡地道:“我受炎帝之命前來靈虛城,帶路吧。”
宋飛的言語,令這紅甲壯漢不由地一愣,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直接搬出了炎帝來,以他小小的陣法護衛,自然是不敢違抗炎帝命令的。
紅甲壯漢冷哼一聲,道:“既然是炎帝下達的旨意,那麼請出示聖旨,我等自然會帶你們去帝宮。”
宋飛搖頭道:“沒有聖旨,是姜靈奉了炎帝命令親自去請我過來,你若不信,找姜靈問一問便知。”
聽到宋飛沒有聖旨,紅甲大漢嘴角流露出濃濃的冷笑,冷哼道:“口說無憑,最近靈虛城有邪宗高手出沒,我們怎麼知你是不是邪宗的人,想要趁機暗算我們姜靈公主。”
宋飛淡淡地道:“你去稟報姜靈,說岳天羽到了,她自然會知曉。”
紅甲壯漢冷笑道:“如果每一個人都這麼說,我們是不是每天都要跑很多趟,姜靈公主豈能隨意被人騷擾。”
兩三句的對話,宋飛便看清此人是受人指使,前來刁難自己,對於這種狗爪子,宋飛沒有繼續講理的興趣,反正再怎麼講理對方也會無視。
宋飛嘆道:“既然你不願意帶路,我自己過去就好。麻煩你告訴我姜靈住在哪裡。”
紅甲壯漢手持長戟指着宋飛,冷哼道:“如果任由閒雜人等在我靈虛城行走,那我們這些守衛豈不是成了裝飾?若是無法解釋清楚你的身份,今天就別想這麼輕易走出去。”
距離廣場最近的一座輝煌的酒樓頂端,姜靈正一臉含笑地看着傳送陣的方向,雙眸內倒映出宋飛的身影。
他的身邊,有炎雯雯和炎婷婷,還有跟炎雯雯形影不離的龍鑫航,以及一些靈虛城的高層子弟,這些人之中,還不乏有姜靈的愛慕者,還有炎婷婷的愛慕者。
至於炎雯雯,一直被龍鑫航佔着,加上龍鑫航在龍族地位崇高,天賦卓越,再加上炎雯雯的脾氣是出了名的臭,很多人自然是望而止步,即便有心想要接近的,也礙於龍鑫航一直粘着炎雯雯而無法接近。
這些人一個個臉上帶着傲氣,舉手投足之間帶着高貴的氣息,加上男的俊,女的靚,若是被人看到,也算是靈虛城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而這些人此刻正望着宋飛的方向,看着他被紅甲壯漢刁難,一個個臉上露出開心的微笑,高高俯視着下方,如同是看猴戲一般。
長戟的尖端距離宋飛的咽喉只有五公分,銳利的寒芒閃爍着懾人的光澤,怕是宋飛只要有所一動,這長戟便會刺向宋飛的咽喉。
宋飛微微皺眉,朗聲喝道:“這就是炎帝的待客之道?一邊派人傳訊我來此地,一邊又刀劍相向?或者說,姜靈的承諾等於放屁,一邊親自去凌霄城請我過來,這邊又沒有打點到位,難道靈虛城的人,就這麼一副德性。”
宋飛的聲音不低,加上仙人們聽覺靈敏,很快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力,宋飛看到吸引了大多數人的目光後,更是大聲喝道:“在凌雲城的廣場,很多人都是親眼看到,親耳聽到是姜靈邀請我來此靈虛城接受炎帝賞賜,在之前,青帝和黃帝都有賞賜賜下,莫非這炎帝要賜給我嶽天羽的賞賜,被人中飽私囊了不成了。”
宋飛的聲音如同悶雷一般滾滾而去,在附近所有人的耳中炸開,
“是嶽天羽,原來是他?他可是名人。”
“青帝和黃帝賜下賞賜了嗎?我聽說黃帝的傑出子孫軒轅不克離開秘境前曾經說過,要給把秘境的事情上報給天帝,此刻嶽天羽說黃帝和青帝賜下賞賜,應該不假。況且他再大膽,也不敢拿那兩位的名頭說謊。”
“而且剛纔也聽到了,這嶽天羽是受姜靈之邀前來,姜靈是靈虛城公主,問問便知,更何況嶽天羽還救了姜靈的哥哥姜元,怎麼就沒跟守衛打招呼呢。”
“呵呵,此時還看不出來嗎?明顯有問題。”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而這些人可以自行出入靈虛城,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輩,這事情怕很快就會傳開。
宋飛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冷眼看着即將刺到喉嚨的長戟鋒芒,一臉冷笑地看着這紅甲壯漢。
紅甲壯漢手持長戟,臉色從原本的冷笑變得有些苦悶,這樣的場景,怕是他根本沒有想到的。
他只是一個小小看守廣場傳送陣的守衛,而且還不是最高級的那個,只是被上司授意,纔來刁難嶽天羽,但若真是因爲他的問題而把事情擴大,影響到靈虛城甚至是炎帝的名聲,這責任卻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守衛能夠承擔的。
雖然看似佔據上風,看似把長戟遙遙地對着嶽天羽佔據主動地位,雖然這是靈虛城的廣場,是屬於他平時看管的地盤,但是看着這個外來者,看着這個一臉冷笑看着自己的白衣青年,紅甲壯漢額頭的汗水,卻不由自主地一滴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