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葛長老吐出一口血痰,一臉鄙夷不屑:“老匹夫,這十年來,你們就在不停的欺我長生宗無人,搶佔資源,攻擊我宗弟子!”
“你真當我們長生宗好欺負不成!”
葛長老眼神裡閃過一絲悲壯:“今天誰敢上前一步,我就自爆於當場,我看你們誰能夠逃掉!”
葛長老眼神裡的光芒讓祝玉致微微皺眉,她還真的有一些不願意看到葛長老自爆的畫面。
其實這十年的蠶食,已經讓他們吞下了長生宗大半產業,對於他們來說,長生宗已經不具備威脅了。
只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對於他們來說,心狠手辣只是安身立命的基本素質。
對於敵人同情,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修煉界最不缺的就是各種各樣的反面教材。
不少大宗門因爲大過於自信被人滅宗的事情大有人在。
這樣的傳言甚至有不少在這個長生木星之上發生過。
所以就算是隻剩下了一個空殼子,長生宗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個隱患,特別是這個宗門裡,還有三千精英弟子,這讓他們心裡還是有幾分忌憚。
所以在十年之後,這羣已經感覺實力暴漲的宗門合計了一下,準備圍攻長生宗,直接一次性將他們直接給打死,打成三流宗門。
所以便有了這麼一幕。
這一幕在張揚的神念裡可謂是異常的清晰,如今他和皇甫君竹兩個仙人回來,這方圓千里,神念一掃,就連地上有兩隻螞蟻在做一些羞羞的事情在他眼裡都是清晰無比。
“哼,十年未歸,這一回來,就給我來了一個這麼一個爛攤子。”
皇甫君竹雖然在那神界之內與天驕爭鋒還差了一些,但是和長生木星的修士比起來,那絕對是天才妖孽了。
這個顆星球之上,仙人境的也沒有幾個,要麼是天庭的人,要麼就是已經不出世的老傢伙了。
皇甫君竹在神界裡受的委屈,在這裡完全可以爆發出來。
在這裡,她就是無敵的存在。
“長生宗遲早會面臨這個場面,你都沒有發現長生宗後繼無人嗎?”
張揚輕聲的說着。
皇甫君竹氣息微微一冷,她冷冷的看了張揚一眼:“這是我長生宗的事!它在不好,也是我的長生宗!”
長生宗!是她出生,長大的地方。
雖然數千年過去,她的熟人已經不在了,但是她對於這裡的特殊感情是深厚的,別的東西無法替代的!
張揚微微皺眉,不再說話,皇甫君竹已經化爲一道白光直接滑向長生大殿,不久長生殿裡就聽到了一陣喧譁,還有一陣陣恐怖的能量波動。
看來皇甫君竹動手了。
這是正常的,這個女人要是能夠好好說話就怪了,別說是她,就是張揚遇到這種事情也是會直接動手將對面的修士一個個捏成肉餅再說其他的。
但是話是這麼說,道理卻又是另一回事,長生宗要是繼續這麼下去,以後就算有皇甫君竹護着,難保不會出現更厲害的敵人。
他搖了搖頭,一招手,一個正在睡熟的嬰兒出現在他懷裡,這麼多年沒看到嘟嘟,張揚心裡還有一些彆扭,這個小傢伙其實從某種程度來說還是很可愛的。
“土地!”
張揚輕輕的低喝了一聲。
一個熟悉的身影立刻出現在了這裡。
這小老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張揚。
“哎喲,大人,你可算出現了,你都嚇死我了!”
張揚眼皮都沒有擡一下:“這裡的情況不用多說,帶我去天庭傳送陣,我要去天行星。”
他準備離開了,雖然和皇甫君竹相處了很長的時間,但是他還是要走了,皇甫君竹不是他張揚的什麼人,她只有長生宗。
張揚雖然對美女一向會有幾分好感,但是剛剛皇甫君竹的眼神還是讓他有一些不舒服,自己不過是說了一下長生宗的現狀罷了,皇甫君竹冷漠以待,既然如此,自己也沒有必要在這裡熱臉貼冷屁股。
“哦?大人可是要離開了?大人,你可不知道,這麼十年過去了,我都以爲大人你和長生宗的那個女人同歸於盡了…”
土地一臉心有餘悸,天庭命官,要是在這裡出了問題,天庭怪罪下來,雖說他不是主犯,但是肯定逃不了關係。
這十年土地可謂是過的戰戰兢兢,生怕天庭來人給他抓了。
幸好沒有人來抓他,而且張揚也回來了。
“走吧。”
張揚回頭看了看正在長生大殿裡大發雷霆的女人:“後會有期!”
正在長生殿裡大開殺戒的皇甫君竹突然彷彿是感覺到了什麼似的,頓時一愣。
她回頭,手裡還抓着一個化神期修士。
“他…走了…”
這本應該是理所應當,但是爲什麼心裡會感覺缺了一塊。
那種熟悉的冰冷一瞬間再次席捲而來,這次比任何一次都來的猛烈的太多。
那種極度缺乏自信和安全感的空虛在她心裡留下大片大片的空白。
彷彿一瞬間,心空了。
“碰!”
她神念微動,將手裡那個可憐的化神修士一瞬間捏死,然後渾身殺意頓時消退不少。
那如同潮水一般的殺意漸漸褪去,各大宗門倖存的修士一臉驚恐的看着面前這個冰山美人。
“她還活着!而且已經晉級仙人!”
有人語氣裡帶着一絲懊悔。
但是仙人再次誰敢放肆?
“師叔祖!”
葛長老帶着身下的數十個弟子一臉狂喜的看着皇甫君竹。
皇甫君竹心裡彷彿一瞬間就蛻變了一次,一種難言的苦澀在心頭久久揮之不去。
“我回來了,長生宗永垂不倒!”
她語氣堅定,眼神卻開始恍惚起來:“哎,剩下的,交給你了。”
化神期修士被她盡數斬殺,剩下的,葛長老和幾個化神洞虛長老也足夠應付之後的事情了。
她腦海裡再次響起之前張揚的話。
長生宗真的已經不是那個時候的長生宗了。
她落寞的轉身,在長生宗弟子歡呼之中落寞離開。
“師叔祖,您這是做什麼去?”
葛長老眼神裡充滿了喜悅,這次長生宗險死還生,所有人都沉浸在歡呼之中,這師叔祖怎麼了?“我?我想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