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一道道火光沖霄,整個地底宮殿都被張揚斬的顫抖。
張揚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想看看此刻那位化神大能到底怎麼樣了。
“化神也不過如此,你如今生機猶如蠶絲,隨時斷絕,渾身更是經歷了歲月的侵蝕,如今恐怕道藏難開,神通難爲,如今的你,空有一身靈氣,卻無手段對敵!”
張揚搖了搖頭:“這樣的對手,實在是太弱!”
整個青銅大殿有些搖晃,因爲張揚斬斷了青銅大殿,也斬斷了支撐這青銅大殿的一根神木。
火光久久不能夠散去,但是張揚知道,那個紫袍男人沒有死!
不但沒死,氣息反而變得更強,彷彿是被人逼上絕路準備徹底放開施展!
只見紫袍男人略顯狼狽的走出火光之中,他右手手臂之上有一些傷口,應該是剛剛張揚斬出來的。
他一雙眼睛已經徹底化爲紫色,整個人也被一股濃濃的紫氣包裹。
“好好好,沒想到我東流帝君也會淪落到這個地步,想讓我死,我也不讓你好過!”
自稱東流帝君的紫袍男人一聲咆哮,整個人也騰空而起,而在青銅大殿之下的深淵之中,一個漆黑的陰影陡然出現在張揚視線之中!
……
“吼!”
“轟!”
遠處彷彿有火光,還有恐怖的靈氣波動,雷長老一臉驚疑不定,他身後,一具渾身泛金的殭屍被他捆綁的結結實實。
而原本的其他四人,卻已經成爲了殘肢斷臂,爲了吸引這個金甲屍,他付出了不少,連他自己,也差點被金甲屍給扯掉手臂!
此刻的金甲屍腦門之上,渾身何處都貼有淡金色的符錄。
這可是高階的符咒,能夠鎮壓邪魅,也能夠讓這個金甲屍不在狂暴。
“媽的,居然有人比我還快?”
雷長老此刻心情極好,就算此次其他人都死完了,但是有了這個金甲屍,他依舊能夠會宗門,而且宗門還會給他鉅額的修煉資源!
他的權力,實力,地位都會得到極大的增長,這就是一具金甲屍的作用。
此刻他已經是心滿意足,而且前方有人鬥法,波動劇烈,完全超越了他的想象,他不願意在冒險。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大發現了另外一條通路,這個古墓裡的通道似乎很多,他很幸運,遇上了一個,只要從這條通道往回走,應該就可以避開石俑坑,只要能夠回到地面,不,不用回到地面。
只要能夠找到一個安靜的地方讓他療傷,然後將這具金甲屍煉化,就算是那噬人蟲,他也不會在懼怕!
雷長老心裡面美滋滋的想着,拖着重傷的身體和金甲屍走向了另外一條通路。
半個小時之後,他就愣住了,他看到了不遠處兩個人緩緩走了過來。
居然是陳天問父女?
他們沒死?!
雷長老心中一驚,但是卻並不害怕,死不死都一樣,他們兩人修爲最高的也就是練氣後期,哪有能夠怎麼樣?
就算他如今重傷,他都可以輕輕鬆鬆的解決掉這兩人。
而對面的陳天問父女兩人則是一路如同是旅遊一般的,沒有遇到任何危險就走到了這裡。
而兩人一眼就看到了臉色蒼白,神色狼狽,看起來極爲虛弱的雷長老。
“喲,這不是陰屍宗的雷長老嗎?怎麼您老人家一個人在這裡也不怕慘死街頭?”
陳天問淡淡的說着,語氣裡的譏諷之意幾乎能夠滴出水來。
“哼,老夫沒有心情和你們閒聊,給我滾開!”
雷長老眼中閃過一絲陰沉,但是他卻不想浪費自己的靈氣,他看着陳天問,試圖讓這兩人讓開。
陳天問笑了:“不好意思,我這輩子,就是喜歡當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要麼你有本事就拖着你這殘破的身子來打我啊?”
陳小璐也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父親如此態度,看起來很好笑,也很解氣。
“沒錯,你想過去,可以啊,跪下來,給我磕頭認錯,我就讓你過去。”
陳小璐也笑道。
磕頭認錯,雷長老的臉色徹底變了,變得陰沉無比,他看着這父女兩人都沒有要讓開的意思,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
“哼,給你們三分顏色還真的將自己當成染房了不成?”
他手中一道淡金色符錄直接扔出,一道靈氣沒入符咒之中,只見一個小劍模樣的東西從符錄裡跑出來。
雷長老靈氣操控着這把利劍,對着陳家父女兩人怒吼一聲:“斬!”
小劍立刻斬去。
雷長老嘴角露出一絲不屑:“下輩子,別擋我的路!”
就在他以爲兩個人必死無疑之際,一道刺目的光芒陡然亮起,原本斬向兩人的小劍一瞬間被一團火焰包裹。
站在陳小璐肩頭的金烏一聲啼鳴。
雷長老這才發現,居然還有一隻鳥?
這是他最後的意識,然後他就在一股炙熱的火焰中化爲骨灰。
陳小璐摸了摸身邊金烏的腦袋,看着那堆骨灰,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遠處的共鳴之聲還在繼續,而金烏似乎也有些着急的模樣。
陳小璐能夠感覺到金烏的變化,她輕輕的開口道:“張揚在哪裡對嗎?”
金烏點點頭。
“原來不是沒有來,是來了,只不過去了最裡面。”
陳小璐喃喃自語,此刻她已經不知道怎麼面對張揚了,她對張揚的感情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的痛恨。
但是張揚依舊是那個佔有自己身體的男人,這一個心坎她無論如何也過不去。
陳天問也知道這個叫張揚的男人和自己女兒關係不一般,他看了看自己女兒道:“小璐,我們還去嗎?”
陳小璐沉默了一會,笑了笑道:“總不能困死在這黑暗裡,總得去找找出口,也許那裡就是希望也說不定呢?”
她不知道自己說這話有沒有其他的意思,但是她決定了,去張揚那裡看一看,看一看這個男人到底再做一些什麼。
原本她對於張揚的一切都絲毫不感興趣,甚至感覺噁心。
但是現在,她心底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升起了一絲興趣。她很好奇,張揚爲什麼要來這裡,他給自己的東西,爲什麼會這麼厲害,他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