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覺得,是時候好好訊問一下,爲啥這個女人明明和自己從未謀面,現在卻是一臉花癡。
這位太詭異了吧?
他思索了一下,年輕的面孔上兩道濃濃的眉毛皺了皺。
“麻衣小姐,我覺得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你幹嘛這麼一直跟着我?”
張揚將她的傷口處理完畢,對於張揚手中彷彿憑空出現的藥物和紗布,酒井麻衣根本沒有絲毫的驚訝。
彷彿是理所應當一般。
她眼珠轉了轉,有幾分的靈動。
看來張揚還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影響力。
既然張揚還不知道,酒井麻衣也不打算說,萬一說了之後這個男人就跑了怎麼辦?自己是看了電視,看到張揚厲害的場景對張揚記憶猶新。
這麼說和一個粉絲追星區別不大,還不容易得到張揚好感,雖然不知道張揚這人性格到底如何,但是大抵來看,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緣分吧?一見鍾情張君信不信?”
看着少女有些大大的靈動眸子,張揚神色淡然,一見鍾情?
不見得,自己的確是沒有見過這女孩,但是她的眼神也不像是第一次見到張揚。
恩,不是第一次。
張揚是個修煉者,平時也霸道,在修煉界也是赫赫有名的主。
最主要的還是前不久震驚世界的修煉者大會之上,張揚一人橫掃天下英雄!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密宗,九鼎門,先後被滅門,好幾位東島大陰陽師根本接不住張揚一擊,絕世的姿態,無敵的氣勢。
現在張揚的腦殘粉估計能夠湊足一個加強團,不,也許是一個軍…
自從之前在電視機被張揚回眸一眼所吸引,酒井麻衣就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這種感覺沒有國際的限制,沒有貴賤之分,是最純粹的,愛慕。
也許是太久沒有在地球之上行事,也許是想真正的給世界一個警告,張揚也並沒有隱瞞自己的樣貌。
不能算丰神俊朗,卻也是耐看,一雙深邃的眼眸似乎能夠讓所有人情不自禁的沉迷。
一種成熟,青澀,剛毅,又帶着一些不羈放縱的氣息在這個普通男人的身體上雜糅成了一種獨特的氣質。
就如同沒有人能夠看到星空夜幕的盡頭,也沒有人能夠看懂他眼眸裡的情緒。
酒井麻衣前幾天還在想。
假如,能夠看一看這個男人,就近距離的看一看他,也許這輩子也都值了。
天下大好男兒,有誰能夠望其項背?
古今風流人物,有誰能夠和他並肩?
“說實話,不太信。”
張揚淡然的說着,自己顏值也不能說是絕世美男,貌比潘安。
一個還算是柔柔弱弱的東島妹子對自己一見鍾情?
張揚可沒有這麼自戀。
酒井麻衣只能聳了聳肩,眼眸裡閃過一絲俏皮:“你看,你自己又不相信我。”
張揚也不急,他緩緩站起來:“我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這樣,但是有些事還是要告訴你,跟在我身邊很危險。”
張揚語氣裡不急不緩,他來這裡,可不是旅遊的,他能夠感覺到腳底下這片土地裡似乎有一些不一樣的氣息。
和五年前比起來,多了幾分滄桑古樸的感覺,就像是突然之間,有了幾分歷史的沉重感。
雖然張揚對東島的人自大,傲慢,野心十足的印象很不好,但是總有一些不一樣的,比如面前這位,酒井麻衣明顯是個有這心思單純的女人。
張揚並不太討厭她,只是有些擔心,這個女人跟着自己身邊也許有危險。
“有危險?張君,麻衣會保護自己的,而且麻衣覺得東島的治安雖然不能說世界聞名,至少也沒有太多的殺人狂魔,我只是去東都做一份臨時工罷了。”
酒井麻衣笑起來的時候,似乎有一些明媚的東西在她眼眸裡閃爍。
讓人感覺有一絲絲溫暖的氣息。
周圍稻草還在風中搖曳着,發出一陣陣麥浪的獨特響聲,參雜着幾聲青蛙的鳴叫,天空也沒有烏雲,星辰璀璨的極爲的美麗。
張揚搖了搖頭:“你要跟就跟着吧。”
酒井麻衣趕緊起來,張揚已經給她治療的好了大半,繼續走路不成問題。
只是她看着張揚沒走幾步就走向了一邊的田野邊的樹林。
“你準備一下,就休息吧,我不走,不用擔心。”
張揚平淡的說着,他蹲下來,升了一堆火,然後對着酒井麻衣說着。
“啊,張君真的不走?”
這位東島軟妹子早就累的不行了,她那裡受過今天的疲憊。
要不是因爲張揚,酒井麻衣絕對不會這麼做。
深夏的夜晚,即使還有一股股炎熱的氣息,但是在夜晚中的涼風也不是隨便能夠這麼輕輕鬆鬆就能夠抗住的。
極熱之後在吹一晚冷風,晝夜溫差大導致的兩個極端的環境足以讓一個成年男人生病,更別說一個軟妹子。
張揚生火自然是爲了酒井麻衣,總之,這個女人讓他感覺還算是很舒服,沒有令人厭惡的氣息。
酒井麻衣眼睛一亮:“你爲我生火?”
“別多想,只是怕你感冒發燒,照顧你一下。”
張揚擺了擺手。
然後對着酒井麻衣道:“你休息吧,跟着我可沒牀。”
酒井麻衣還是有些猶豫,她擡頭看了看張揚,又環顧的一下四周,就像是在猶豫着該不該相信張揚的話。
張揚也不多說,直接盤腿坐下,整個人開始調息。
說實話,這個東島軟妹子,若是在其他宅男手裡,也許會發生點什麼,但是在張揚手裡,卻不會發生那些環節。
他可是有七個女人的男人,那裡還會在意這等小家碧玉的感覺。
看着張揚似乎真的不打算走的模樣,酒井麻衣這才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輕鬆了一陣。緊接着就是一股股疲憊之感傳到大腦。
她累了一天,也的確想睡覺的。
“睡吧。”
最後一個聲音,是酒井麻衣聽到的最後一個溫和清朗的嗓音,是張揚說的。
酒井麻衣點點頭,將自己的腦袋緩緩放在張揚的大腿之上。張揚沒有躲避,無所謂,只是,天上星河宇宙似乎多了幾分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