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您一定可以的!
我家老頭子走了,我是真的也不想活了!!!
大夫,我求你了!!!
我欠我家老頭子太多了!”
王母聲聲哭泣,若杜鵑泣血:
“老頭子自從娶了我之後,什麼活兒都沒讓我幹過。
把我寵的像個公主一樣。
吵架都是他讓着我。
有事兒全是他擔着。
年輕的時候,我孩子怕疼。
老頭子就說咱們丁克吧,別生了。
直到我33歲了,我自己想要孩子了。
他才願意讓我生。”
“他家裡什麼長輩說我一句不好,老頭子不管是誰,都敢懟。”
“我這輩子,就沒給過他什麼好臉色看。
他也不跟我一般計較。
到了今天,我才覺得,我欠他太多太多了!
我不想他先我一步走啊!!!”
每說一句話。
王母就在地上狠狠磕一次頭。
那頭,已經磕的流血了,依然不停。
此時。
王帥也跟着跪在了地上。
哀求道:
“鹿專家,是我錯了。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救我父親一命吧!”
關月山卻是沒開口幫忙求鹿一凡。
在他看來,王帥就是活該!
人家鹿一凡是何等身份?
人家答應幫你了,人都過來了。
你卻不領情。
結果導致手術失敗了。
又想起人家來了?
世界上有這種好事嗎?
鹿一凡長嘆一口氣,扶起王母道:
“阿姨,本來我是真不想管這事的。
你說說,王老爺子身體什麼狀況,您心裡應該也有數吧?
正常醫生誰沒事願意去攬這種活兒?
你兒子也是,我都已經答應他幫忙了。
他倒好!
請了別的醫生來,給我難看,還誣陷我。
如果換做是您,您會怎麼做?”
王母一臉尷尬的道:
“是,鹿專家您說的是。”
“不過我實在看不過您這麼求我。
我的父母,也和你和王老爺子一樣恩愛。
罷了,姑且就幫這一次吧。”
鹿一凡道。
“謝謝!!!謝謝鹿專家!!!”
王母千恩萬謝道。
“先別謝,能不能治好還說不定呢!”
被打了的王繼剛從地上爬起來,酸溜溜的道。
畢竟陳明宇是他請來的。
就算是錯了,他心理上也想給自己找個藉口。
更何況還捱了鹿一凡的打。
“無妨,你們跟着進來吧。”
鹿一凡淡淡道。
“什麼?”
衆人皆是一驚!
進去?
什麼意思?
做手術不是要十分安靜,絕對不能有人打擾的環境嗎?
鹿一凡竟然讓所有人跟着進去!
這是何等的自信?
一時間,所有的家屬竟然都愣住不敢進去了。
甚至王母還勸說道:
“我們還是在外面等着吧。
不能打擾您診治。”
關月山卻是笑道:
“鹿專家說讓你們進去,就不怕你們打擾。
你們就跟着一起進去吧!”
衆人聞言,這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副驚疑不定,不知所措的樣子。
但是還是跟着鹿一凡進了急診手術室。
進去之後。
大家就看到一個老人全身插着管子。
腦袋上還剛剛縫合好。
王帥的父親現在已經是植物人狀態了。
幾乎接近腦死亡。
全靠醫療器械吊着一口氣。
這口氣,大概還能吊一個小時左右。
“鹿專家,這……能治嗎?”
連王帥看了,都有些懷疑了。
都這情況了,恐怕神仙來了都治不好吧?
鹿一凡沒有理會王帥。
他以真元入侵了王老爺子的身體。
一下子就清楚了他現在的狀況。
如果用修真手法救治。
倒是很簡單。
只需以真元修復他的大腦,然後他腦子裡的溢血化解。
再用真元洗髓伐骨,洗掉他身體裡的一切隱疾即可。
但是鹿一凡不想那麼幹。
因爲這種事情,幾乎跟仙法救人無異。
普通中醫也學不了任何的東西。
這次的救治也沒辦法列入典籍。
就在鹿一凡思考着如何救治時。
醫療器械忽然滴滴的響了起來!!!
“糟糕!!!”
關月山立刻爲王老爺子把脈。
“切脈散亂如雀啄屋漏,移時一動。前人謂,凡病情危重,寸口脈難憑,乃按其下三部趺陽、太溪、太沖三脈,尚屬細弱可辨。
老爺子這是肺心病心衰,呼吸衰竭合併腦危象啊!“
關月山頭疼不已道。
腦溢血的事情還沒處理完。
這尼瑪倒好了!
又開始心衰了!
這兩種病,隨便一樣拿出來,都幾乎是絕症!
尤其放在王老爺子這種身體上。
根本沒有救活的可能性了!
“那……那怎麼辦?”
王帥現在也怕了。
嘴脣發白的問道。
此時。
所有人都將眼神聚集在了鹿一凡的身上。
只見鹿一凡表情嚴肅的道:
“附子150克,乾薑、炙甘草各60克,高麗蔘30克,另燉濃汁對服,生半夏30克,生南星、菖蒲各10克,淨山萸肉120克,生龍牡粉、活磁石粉各30克,麝香0.5克分衝,鮮生薑30克,大棗10枚,薑汁1小盅對入。
上藥加開水1.5公斤,武火急煎,隨煎隨灌!
馬上去!!!”
關月山聞言,二話不說,如同屁股着火了一般。
抓了藥,然後按照鹿一凡所言,將藥加上開水1.5公斤,武火急煎。
然後對着管子,往王老爺子肚子裡灌。
很快。
王老爺子的厥冷退至肘膝以下,手足仍冰冷。面色由灰敗轉爲萎黃,紫疳少退,痰鳴大減。
心臟的跳動竟然平穩了下來!
衆人皆是驚駭萬分!
那可是心衰啊!
竟然一碗湯藥喝下去,就給治好了?
這也太神奇,太匪夷所思了吧!!!
連關月山也驚奇的問道:
“鹿專家,您剛剛說的方子,我好像很熟悉。
但又對不太上號。
那是什麼方子啊?”
鹿一凡緩緩吐出五個字:
“破格救心湯。”
“破格救心湯?
不對啊!
這藥方,我知道。
根本不管用的!
我以前還試驗過。”
關月山疑惑的道。
鹿一凡淡笑着道:
“你啊,只會依葫蘆畫瓢,不懂變通,自然不可能治得好了。”
“那……鹿老師能告訴我,爲什麼同樣的方子,你用就能行。
我用就什麼作用都沒有的原因嗎?”
關月山迫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