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鹿一凡也要唱歌?
“哈哈哈,鹿一凡,你不會告訴我你也想唱歌吧?我說你無才無藝,你特麼就想唱歌來反駁我是嗎?行,來,哥的吉他借給你!
老子就站在這兒看你丟人了!”
李天此時得意極了。
沒有想到這個鹿一凡這麼容易被激將。
難道他看不出來自己是故意的嗎?
這裡可不是ktv,隨便嚎兩嗓子就行的!
就鹿一凡這三年來的表現,唱歌水平也就比普通人稍稍好那麼一點點,根本達不到登臺表演的水準。
想到自己雖然不能得到保送名額,但是能簽約地娛傳媒,又能狠狠讓這個鹿一凡在衆人面前出醜,這讓他心裡覺得爽快了不少。
若鹿一凡一旦怯場,出糗了,那他再煽動一下羣衆說不定能把他的保送名額給攪和黃了。
這時,鹿一凡卻已然與他擦聲而過,一把將他手中的吉他奪了過來,走到了舞臺邊上,停下了腳步,調試了幾下吉他,只留給他一個輕鬆寫意的背影。
“艹尼瑪的!”李天的目光中已滿是恨意,咬着牙,一字一頓:“鹿一凡,你特麼就給老子裝吧!我看你今天要丟人丟到什麼地步!”
臺下鹿一凡的同學們卻都一臉訝異的交頭接耳了起來。
“哎?鹿一凡什麼時候學會彈吉他了?”
“沒聽說啊,以前聽過他唱歌,不怎麼好聽啊!”
“鹿一凡還是太嫩了,隨便一個激將就忍不住跳出來了,本來一首詞已經博得滿堂彩了,這下又要丟人了。”
歐陽雨燕倒是饒有興趣的看着這個囂張的少年。
那首詞,寫的磅礴大氣,非常對她的口味。
唯有鹿媽媽、唐夢瑤和楊嬋一丁點也不擔心。
她們三人已經聽過鹿一凡在燒烤攤上的表演了,心中充滿了期待。
王媛卻在舞臺下,眼神陰狠的望着鹿一凡,心道:“你怎麼可能比得上李天!你一定會在衆人面前出糗,證明我的選擇是對的!
鹿一凡,你就是一個臭送外賣的!我拋棄你是明智的決定!”
……
……
臺下。
李楠不情願的被母親拽回了禮堂。
“媽,我不想讀書,不想高考了!我根本不是那塊料!”李楠無奈道。
“都努力這麼多年了,爲什麼不試一試呢?”李楠媽媽苦口婆心道。
“不用試了,我根本不可能考上的,我自己什麼樣我自己不清楚嗎?你們爲什麼非要逼我呢?”李楠不耐煩道。
“你這孩子……哎……先參加完畢業典禮再說吧。”李媽媽又氣又急,卻又感到深深的無力感。
孩子都不願意努力了,大人再努力,再使勁,又有什麼用?
鹿一凡站在舞臺中央,看着下面黑壓壓的人頭,他心中毫無壓力,反而有一種莫名的興奮。
“各位好,我是三年二班的差生鹿一凡。我的成績一直很差,即便是再努力,也不考到全班前三十,所以我很害怕高考,害怕面對自己的未來。
但是現在想起來,我們經歷了十年的寒窗苦讀,經歷了早上五點爬起來上早自習,晚上10點回家還要做卷子的苦日子,爲什麼不放手一搏呢?
即便考不上大學,起碼不會讓自己後悔,只要站在那個考場上,奮鬥過了,纔算是有完整的青春。
所以,燃燒吧,驕傲的少年!”
“在一開始,當初我還是,一個天真而又愛哭的孩子。”
輕緩的伴奏聲響起,伴隨着鹿一凡略顯沙啞的嗓音,像是在緩緩訴說着他這些年的經歷。
“十年之後,終於才明白,只要全力以赴就無所謂失敗。”
這首《驕傲的少年》是一個名爲“南征北戰”的組合爲《那年那兔那些事兒》寫的片尾曲,同時也是2016年中國好歌曲總決賽開場曲。
這首歌傳唱度非常高,而且極爲勵志,歌詞裡寫的對夢想的執着,對年輕人奮發向上的精神狀態都完全寫到了鹿一凡的心坎裡。
尤其是在高考這個節點上,鹿一凡在演唱的時候,眼中已經閃起了絲絲水光。
“轉眼間,一切都已改變,新的起點新的世界就在眼前。
受過傷,也流過了眼淚,爲了夢想瘋狂這一次又怎樣……”
整個禮堂中,都回蕩着高亢的歌聲,響在耳邊,振聾發聵。
臺下的高中生們,一個個都漲紅着臉,緊緊抿着嘴脣,眼睛雖望着臺上,但腦海中卻浮現出了這些年爲了高考而受的那些苦。
那些個悶熱的夏季,那些個寒冷的冬天,那些彷彿永遠也做不完的試卷,那些曾爲自己月考、模擬考成績不佳而掉下的眼淚。
但是,吃了再多苦,受了再多罪,他們還是咬牙堅持下來了!
爲了心中的堅持,爲了心儀的大學,更爲了那個叫做夢想的東西。
“奔跑吧,驕傲的少年!
年輕的心裡面,是堅定的信念!
燃燒吧,驕傲的熱血,勝利的歌我要再唱一遍!”
譁!
一句“燃燒吧,驕傲的熱血”,音調之高,甚至已經洞穿了在場所有人的心靈。
所有的人都被這來自靈魂的吶喊震撼的無以復加。
李楠雙拳攥的緊緊的,抱着自己的母親留着眼淚,哀嚎痛哭道:“媽!我錯了!我怕考不上丟人……我……我要高考,我要上大學!考不上我就去復讀,我不想自己的青春有任何遺憾!”
李楠媽媽同樣抹着眼淚欣慰的笑道:“好兒子,這纔是媽媽的好兒子!”
張士博已經聽呆了,他根本想不到,自己的死黨居然能唱出這般震撼人心的歌聲。
而唐夢瑤和楊嬋則花癡般的眼神呈現心形,那表情比起腦殘粉絲毫不差。
地娛傳媒的老總歐陽雨燕則被鹿一凡這一嗓子給勾的坐立難安。
好材料啊!
這簡直就是天皇巨星的上好材料啊!
這長相,這舞臺表現力,這唱功!
要是能放在自己手下好好培養,說不定能培養出一個橙月級天皇!
“這個叫鹿一凡的,好像有點兒帥啊……”
不知爲何,望着臺上那個少年,歐陽雨燕的潔白的皮膚已然覆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體溫也升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