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鹿一凡豪氣萬丈的吟誦完這首詩時,餘音猶在,在場衆人的雞皮疙瘩已經全都炸開了似的,一瞬間噤若寒蟬!
此詩一出,震驚滿堂!
沈景斌聽到一半時就呆住了!
樑逸峰和陳好學等才子也傻眼了!
別說他們了,縱觀在場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沒了聲響。所有的人都被這首詩中所帶來的豪氣和大義震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整整過了三分鐘後,那位送給鹿一凡酒的學生,這才激動的大聲笑着說道:“好詩!好詩啊!”
他被詩中那滔天的豪氣所感染的身子都有些顫抖了,說話時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好一個‘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不喝酒的人,又怎能體會我們這種愛酒人士心中的豪放?酒也好,詩也好,人更好!今天這罈子珍藏的茅臺,我算是送對人了!”那位學生激動的說道。
譁!
隨着這位學生的喊話,其他才子才女彷彿也從震驚中醒了過來!
“好詩啊!”
“我勒個去!”
“我的天哪!我聽到了什麼?”
“神來之筆!神來之筆啊!”
“太牛逼了!這首詩簡直牛炸天了!”
有幾個學生,甚至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大聲叫好!
而河雯看鹿一凡的眼光已經有些癡了,她已將鹿一凡驚爲天人!
迷離的眼神中,彷彿看到了古代那種大詩人作詩時纔有的氣派。
千年的孤獨,萬年的寂寞,鹿一凡此刻就好像從天上被貶下凡間的謫仙人一般,在豪放飲酒作詩的同時,背影卻顯得有些淒涼。
作爲文學大家的河雯又豈能聽不出這詩中的含義?
她的眼角甚至有些溼潤了。
爲的只是這詩中所表現出對人生不如意的豪放和豁達外,那一絲不被世人所理解的寂寞。
面帶潮紅的河雯眼帶精芒的盯着鹿一凡,說道:“此詩通篇都是在講縱酒行樂,而且詩中用欣賞肯定的態度,用豪邁的氣勢來寫飲酒,卻又有一些難以察覺的寂寞之意。從第一句對奔騰的黃河的描繪,便顯得霸氣無比。最後一句詩,完美的顯示出了‘酒’與‘人’的聯繫。小凡,我想問你,這首詩叫什麼名字?”
鹿一凡臉上的醺意尚未褪去,由於酒纔剛剛上頭,鹿一凡臉上的醉意反而顯得更濃烈了。
他笑着盯着河雯緩緩的說出了三個字:“將進酒。”
“將進酒……將進酒……”河雯不斷的喃喃着這三個字,心中的敬佩之意更加強烈了。
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鼓掌的!掌聲雷動!
這可不是什麼形容詞!
而是真的如同響雷陣陣一般!
除了鼓掌聲,已經聽不到其他任何聲音了!
“我想,這輪的比拼,大家應該沒有任何意見了吧?”河雯也不說誰贏,但是學生們卻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崔向紅此時看鹿一凡的眼神竟帶有了一絲忌憚。
這他孃的是十九歲的人嗎?
這種詩……
好像只有真正的古代大文豪才能做的出吧?
這首詩好在哪裡?
只有崔向紅清楚這首詩到底是個什麼境界,這首詩寫的太絕了!
把作者的那種豪邁和灑脫融入了酒中!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簡直句句都是經典,句句都掛着神韻,有些詩句甚至要反覆咀嚼很多遍才能理解其深刻意境!
尤其是最後一句收尾,更是將這首詩的精氣神脫離於世,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反正崔向紅、沈景斌等但凡在文學上有造詣的人,都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鹿一凡?
到底何方神聖啊!
這些個才子才女很少關注娛樂圈,可不知道鹿一凡是什麼人。
以前也沒聽說過文壇出來過這麼個人啊!
不過能寫出這樣詩詞的人,怎麼可能是文壇新手?
他一刻功夫都沒準備,張口就來,出口成章就做出了這麼一首驚天動地的詩詞!
詩壇啥時候出了這麼個狠人啊!
十分鐘!
掌聲整整持續了十分鐘才落下!
“鹿一凡!”
“鹿一凡!”
“鹿一凡!”
然後,一聲聲呼喊齊刷刷的響了起來,很多人齊呼鹿一凡的名字,爲他瘋狂打call!
爲什麼?
還不是因爲沈景斌這人太傲了,之前在詩詞協會老欺負人嘛!
鹿一凡也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兒,旋即轉過身去,對着沈景斌道:“那什麼,沈公子,我知道你是漢東省有名的才子,我這首詩,麻煩您給指點一下唄?”
河雯差點笑出來。
聞言,沈景斌幾乎突出一口老血,差點就罵娘了。
你大爺啊!
我指點你妹夫啊!
找問題?
挑毛病?
這首詩老子根本就沒吃透呢!
我特麼上哪兒給你挑毛病去啊!
雖然很討厭鹿一凡,雖然不服氣,雖然心中早已窩火至極,但是沈景斌也不得不承認鹿一凡這首詩根本就是完美無缺的!
別說是他們了,任何人怕是也挑不出任何毛病來!
鹿一凡啊,這是在噁心他呢!
鹿一凡扭頭對着崔向紅道:“那什麼,崔老師,您給點評點評?”
崔向紅更直接,乾脆低頭裝耳聾,沒聽見。
之前叫囂鹿一凡的那幾個才子,一個敢吭聲的都沒有了!
沒轍啊!
面對這麼一首驚天地泣鬼神的詩,誰敢吭聲啊!
鹿一凡見狀,走到沈景斌面前淡淡道:“既然無話可說,那麼,沈景斌,你該兌現你的諾言了吧!”
沈景斌聞言,臉色煞白,有氣無力道:“鹿兄,沒必要趕盡殺絕吧?”
“廢你麻痹什麼話!跪下!”
鹿一凡一腳踹在沈景斌的小腹上!
沈景斌登時臉色發青,額頭冒汗,疼的齜牙咧嘴的跪在了地上。
鹿一凡挖着耳朵,一副痞子樣道:“現在我給你十秒鐘時間,三跪九叩,叫我先生。
十秒之內,每一秒,我扇你一巴掌!
你自己看着辦吧!”
沈景斌捂着肚子,嘴裡和牙縫裡都是血液在滾動。
他冷眼瞪着鹿一凡,怒道:“士可殺不可辱!”
啪!
言罷,鹿一凡一巴掌扇在了他臉上,直接把他半邊牙齒給扇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