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化勁中期高手,無論是哪一個,甄博德都沒有必勝的把握,更何況是以一敵二,他沒有任何機會。
今天想要殺樑瀟這個雜種,是不可能的了,不但殺不了樑瀟,只怕自己這條老命,也要交待在這裡。
面對兩個同級別的高手,甄博德知道,自己連逃走的機會也沒有,更何況,無論如何,他也沒辦法拋下樑欣獨自逃走的。
唉,託大了。甄博德心裡一聲嘆息。
在還沒進入樑公館的時候,樑欣就提醒過他,樑瀟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肯定會有幫手,但他仗着自己實力大增,根本沒把樑瀟放在眼裡,自信滿滿僅憑一己之力,就可以橫掃樑瀟的幫手。
卻哪裡知道,樑瀟找來的幫手,根本不是青幫的烏合之衆,而是兩個化勁中期高手。
自己突破到化勁中期,是昨天晚上的事,樑瀟並不知道,也不可能提前料到,可是,他居然去找了化勁中期高手來,而且還找了兩個,看來,這個小雜種,早就做好了置他甄博德於死地的準備。
這個小雜種,好深沉的心機。
對於自己的大意輕敵,將自己和樑欣置於險地……死地,甄博德沒有去後悔,那沒有任何意義,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看有沒有機會讓樑欣逃離。
雪先生一抓迫開甄博德,就凝立不動,剛纔一動手,他就試出了,甄博德的修爲,並不在他之下,不是樑瀟說的那樣是化勁初期,而是化勁中期!
面對一個實力相當的對手,雪先生不敢隨便跟甄博德硬拼,且不說他能不能搞定甄博德,就算最後他殺得了甄博德,也必定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他也沒有跟甄博德死磕的必要,只要冷先生緩過一口氣來,兩人聯手對付甄博德,那就輕鬆加愉快,想怎麼虐就怎麼虐了。
就在這片刻功夫,冷先生已調勻了氣血,擡手一掌拍向了甄博德。
這一掌,他幾乎用上了全力,剛纔一念輕敵,吃了個小虧,被甄博德逼得狼狽不堪,冷先生心裡狂怒,他要加倍的討回來!
雖然甄博德的實力不容小覷,但有雪先生在,他不認爲甄博德有什麼機會。
甄博德還是想不出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樑欣安然逃脫。單是冷先生和雪先生,就足以把他和樑欣留下,更何況還有無名和樑瀟在一旁虎視眈眈。
他沒有時間多想,因爲冷先生已經出手了。
甄博德沒有別的選擇,只好一拳迎了上去,他這一拳,也是盡出全力,沒辦法逃走,就只求這一拳能夠重創冷先生,繼而連續下重手幹掉冷先生,殺一個夠本!
至於來自於雪先生的威脅,他是顧不上了。
拳掌相碰,冷先生身形一滯,而甄博德卻是退了兩大步。這一次兩人各出全力,終是冷先生略佔上風!
雖然兩人都是化勁中期的實力,但冷先生突破已久,而甄博德是昨晚才突破的,還是有所差別。
甄博德心裡一片冰涼,想要殺一個夠本的想法,看來也只能想想罷了,真實的情況是,他和樑欣,都將死在這裡,而樑瀟他們,卻毫髮無損!
就在這時,甄博德察覺到身後勁風襲體,雪先生出手了。
甄博德來不及轉身,向左疾閃,但雪先生一抓如影隨形,仍是抓向甄博德後心,而冷先生也不給甄博德喘息的機會,和雪先生一前一後,夾攻甄博德。
片刻之間,甄博德背後就被雪先生抓中,衣服撕裂,鮮血沿着抓痕涌出。
雪先生這一抓,令甄博德見紅,但並沒給甄博德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雖然血流如注,卻只是皮外傷而已。
真正讓他受到重創的,是冷先生印在他胸口的那一掌,這一掌震得他氣血翻涌,差點一口老血噴出。
甄博德腹背受敵,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大吼,拳頭掄起,勢若瘋虎撲向冷先生。
但他受傷在先,無論力量和速度都大不如前,給冷先生一一閃開。
而雪先生在後面連着兩抓,都抓到甄博德背上,甄博德的衣服完全碎裂,精赤着上身,健壯的後背鮮血淋漓,狀甚可怖。
趁着甄博德背後受創的機會,冷先生雙手在他胸前連點,封住了他胸前數處大穴,甄博德雙手垂下,勁力一泄,立刻動彈不得。
而雪先生突然繞到了他前面,眼中帶着殘酷的冰冷,右手一伸,五指如鋼爪,抓向了甄博德的咽喉。
甄博德知道,雪先生這凌厲一抓,必將洞穿他的咽喉,抓斷他的喉管,但他穴道被封住,身不能動,也不能運勁抵抗,只得不甘地閉上眼睛。
但咽喉並沒有感到疼痛,甄博德心頭疑惑,睜開眼睛,只見冷先生擡手架住了雪先生的鷹爪。
“這老傢伙剛纔趁我一時輕敵,想要我命,一下子弄死他,太便宜他了!”冷先生盯着甄博德,森然說道:“我要讓你慢慢的死,嚐盡死的滋味!”
甄博德扭過了頭,一聲冷笑。
在江湖上摸爬滾打數十年,各種各樣的酷刑他都見過,冷先生想要在死前折磨他,他不在乎,他唯一不能安心的,是樑欣。
不過,樑欣是古董鑑定天才,而樑家是古董收藏世家,樑瀟費盡心機請了兩個化勁中期高手過來,無非是要除去樑墨和自己,霸佔樑家的家業,他想要樑家繼續下去,離不開樑欣的幫助,想來他不會殺了樑欣。
“師兄,這老小子好像不怕你的手段,我倒是有個主意,包準讓這老傢伙痛不欲生!”雪先生邪邪一笑,陰森森地道。
冷先生冷冷看着雪先生,等着他說下去。
雪先生看向了樑欣,眼中盡是銀邪之色:“我當着這老傢伙,把那小妞扒光了,讓他親眼看到我是怎麼玩弄那妞的!嘎嘎!那樣我更爽了,而這老傢伙也一定生不如死!”
甄博德本已存了必死之心,但聽了雪先生的話,不禁目眥欲裂:“畜生!你敢!”
“老狗,你看我敢不敢!”雪先生陰陰一笑,根本不把甄博德的狂怒放在心上,擡步逼近了樑欣。
樑欣怎麼也想不到,身爲武林高手的外公,竟然不是樑瀟找來的幫手的對手,眼看甄博德被泠先生和雪先生制住,樑欣腦子裡一片空白,竟忘了自己身在險地,更想不起要逃走。
看到雪先生一臉銀狎朝自己逼來,樑欣悚然而驚,剛剛雪先生說的話,她沒有聽實在,但只看雪先生的眼神,她就知道這個白衣老頭想要幹什麼!
樑欣一下害怕了,這個時候,她纔想起來要逃走,但她剛轉過身,白影一閃,雪先生已攔在她的面前,枯瘦的雞爪子伸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桀桀怪笑道:“小美人兒,你還沒被男人碰過吧?來,今天爺就把你變成真正的女人!”
“別碰我!”樑欣尖叫,極度的恐懼令她的聲音又尖又細。
“老夫平生最喜歡的就是美人,怎麼可能不碰?不但要碰,還要把你全身都碰遍,你的……裡面,我也要給你碰舒服了!”
雪先生銀聲浪語地說着,左手倏地伸出,在樑欣那吹彈可破的嬌嫩臉蛋上捏了一把,又將左手縮了回來,放在鼻子邊嗅了嗅,嘖嘖稱讚:“可比昨晚上那兩個浪娘們的滑嫩多了,就是不知道,別的地方是不是也這麼嫩滑,過來,爺給你檢查檢查!”
雪先生說着,拽着樑欣便往甄博德的面前拖,樑欣想要掙扎,但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哪裡是身有武功的雪先生的對手?
雪先生的爪子,像是鐵箍一般,箝得樑欣腕骨生疼,在極度的恐懼之中,忍不住痛哼出聲。
“畜生!你放開他!”甄博德聲如霹靂,眼中似要迸出火來。
雪先生卻不爲所動,呲牙陰笑道:“老傢伙,這麼漂亮的妞,光着身子是個什麼樣子,被男人進入她身體的光景,你沒見過吧?你睜大眼睛,老子今天讓你開開眼界!”
雪先生說着,一把扯開樑欣的香奈兒披肩,手一揚,一片粉色緩緩落下。
甄博德恨不得將雪先生挫骨揚灰,卻也只能幹瞪着眼,看到樑欣眼中露出驚駭欲絕的神情,甄博德一顆心痛得滴血,偏偏他卻無能爲力。
眼看雪先生又朝樑欣伸出了手,甄博德只得看向了樑瀟:“小畜生,這就是你乾的好事!再怎麼說,欣欣也是你的妹妹,你就這麼看着你妹妹,被這個老畜生污-辱?”
聽到甄博德的話,樑欣也看向了樑瀟,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無助。雖然她對樑瀟恨之入骨,但是現在,樑瀟是她免遭污-辱的唯一希望。
樑瀟的心頭也是十分的矛盾,平心而論,他是不願意樑欣的清白毀在雪先生手裡的,可是,雪先生一向好色如命,而且喜怒無常,又豈是他可以阻止得了的?
但是,正如甄博德所說,樑欣始終是他的妹妹,有一半的血脈跟他是相同的,要他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妹妹在自己眼前受辱,他實在無法做到!
就在樑瀟擡起頭,想向雪先生求情的時候,卻見雪先生利刃一般的目光直射過來,眼中殺機閃動,森然問道:“你想要阻止我?”
樑瀟心裡一顫,求情的話再也說不出來,結結巴巴地道:“雪先生……英雄蓋世……要了我……妹妹,也是……也是她的福氣……”
雪先生陰森森地盯着樑瀟看了幾秒,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右手在樑欣身上連連揮動,嗤嗤聲中,樑欣的衣服化作一塊塊布條,片片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