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如龍出去給他父親打了個電話,回來說他父親同意了。三人跟艾家兄妹別過,坐了洛凡的x6出發。
第二天傍晚時分,來到了南疆省的一個邊陲小鎮坎羅鎮。坎羅鎮座落在一座大山下,門口有一條河流。洛凡身體有無窮的能量支撐,倒還沒事,馬如龍和蒼小波都有些倦意,洛凡便準備在坎羅鎮休息,順便打聽一下苗疆的所在。
對於苗疆,洛凡也只有一個大概的方向,具體是在哪個市哪個縣,就不清楚了。
沿着公路盤旋而下,找了一個鎮上的小旅館,點了幾樣農家小菜,吃過了晚飯。
店主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孀居女人,無論姿色還是穿着打扮,在這鎮上都算是比較出衆。她這旅館裡,也沒什麼客人,今天晚上就只有洛凡他們三個。洛凡他們吃過了飯,她來收拾碗筷的時候,洛凡就跟她聊了幾句。
結果,這老闆娘也不知道苗疆的所在,只是說,向西那邊有一個苗寨,而且,她也只是聽人說的,她自己都沒有去過。
洛凡看這孀婦也是漢人打扮,料想她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苗疆。
第二天一大早,洛凡他們吃過早飯,就繼續往西趕路。到了下午,路面已是土石混成的那種盤山小道,路窄彎急,坑窪不平,時而一面臨巖一面臨溝,時而兩旁都是鬱鬱蔥蔥的叢林。有時行上一個小時,都看不到一戶人家。
公路從兩座山之間進去,路越來越難走,路上偶爾能見到牛糞馬糞。進去了約一公里,裡面卻豁然開朗,山勢陡然變緩,也看見了不少的村落。村莊三面環山,但山坡都不陡,整個地形像是一口大鐵鍋,而村子就在鍋底。
一陣嗩吶蘆苼的聲音傳過來,洛凡他們擡眼望去,只見前面不遠處一戶瓦房人家,院子裡站滿了人,很是熱鬧,隱隱能聽到人說話的聲音,似乎這家人是在辦喜事。
公路就在那家人屋側經過,洛凡把車開了過去,引得不少人都側目觀看。
這些人男女老少皆有,衣服跟電視裡苗族的服裝很像,男人穿大領衣,女人們穿大襟衣,男女都着百褶裙,顏色鮮豔。男人頭上包着一塊白布,女人的頭飾就豐富得多了,把髮髻挽在頭飾上盤扎於頭頂,上插着一些飾物。
男人們都很強健,不過,年紀稍大一些的,臉上皺紋很明顯,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大。女人們皮膚卻好得出奇,細嫩緊緻,白裡透紅,而且絕大部分長得都很美,再加上她們那特有的服飾,展現出一種奇異的魅力。
有幾個年輕男女走了過來,嘴裡說道一些洛凡和馬如龍都聽不懂的話,蒼小波翻譯道:“他們在說,波東哈傢什麼時候認識了這麼有錢的親戚,知道波東哈結婚,大老遠的都趕到苦蘇寨來趕禮。”
“原來是有人結婚?太好了,不但可以在這裡吃飯,還能打聽一下消息。”洛凡說着,拉開一個大帆布包,裡面裝的是滿滿的一摞摞錢,從中抓出幾扎,給蒼小波和馬如龍一人扔了兩萬塊錢。兩人都不客氣的接過了,蒼小波是本就沒錢,而馬如龍帶的都是銀行卡,可這地方,銀行卡根本就無用！
洛凡又給了蒼小波一疊錢:“要在這裡吃飯,得先趕禮,我們三個只有你會說苗語,你去趕。”
蒼小波接過了錢,看了看,應該是一萬一疊的,問道:“趕一萬的禮?不用這麼多吧?”
結婚趕禮的風俗,洛凡在煙波村的時候就見過,一般關係的,趕個三五十元,比較近的親戚,也就趕個三五百元。趕一萬洛凡倒是捨得,但見這苦蘇寨如此閉塞偏僻,經濟條件應該不好,趕個一萬的禮,恐怕是太引人注目了,便說道:“趕三千吧。”
蒼小波數了三千出來,要把剩下的錢還給洛凡,洛凡擺擺手:“剩下的你拿着。”
蒼小波大喜,跟洛大大出來一趟,竟然發了二萬七千塊錢給他,都快趕上他當一年的保安了！
那幾個年輕男女不時的向這邊指指點點,在說着些什麼,洛凡吩咐蒼小波:“隨時把他們說的話翻譯給我。”說着推開車門,三人一齊下了車來。
蒼小波一下車,就開始翻譯那幾個男女說的話。
“這三個人,好像是從大城市裡來的。”
“這三個男人,都長得好俊,尤其中間那個,比阿黑哥還俊！”
“妮秀,這三個男人都是漢人,漢人最是女幹詐,你可不要跟以前那些阿詩瑪一樣,被他們給始亂終棄了！……大大,這是那個矮個子的男人說的。”
洛凡點點頭,在車的四周布上了一層能量牆,看了蒼小波和馬如龍一眼,往那家人院子裡走去。
看到洛凡他們過來,院子裡的人都紛紛給洛凡他們讓路,不少人都衝三人微笑。但洛凡他們過去之後,他們也跟了過去。一時之間,洛凡他們三個就像是一塊磁鐵,把衆人給吸引住了。
當蒼小波找到掛禮的地方,準備趕禮時,人羣擠得更密,還有不少人在小聲議論着什麼。洛凡他們三人都知道,這些苗族人是要看看,自己三人要趕多少禮。
當他們看到蒼小波掏出一疊鮮紅大鈔時,“嗚”的一聲叫開了,顯然是蒼小波的豪闊,把他們給震撼了。
收禮錢和登記的是兩個不到二十的苗家姑娘,長得那叫一個水靈。雖然之前看到的那幾個年輕男女中,幾個少女就算很美的了,但跟收禮錢的這兩個姑娘比起來,就差得太多了。皮膚嫩得似要滴水,眼睛像會說話。兩人都戴着同樣的帽子,帽子上有銀色絲線垂下,下端吊着些顏色各不相同的墜子,一動便發出清脆動聽的聲響。
爲什麼會讓兩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少女來收禮錢,洛凡倒猜得到。以前在煙波村的時候,鄰村那個彝寨的人結婚,他也去看過,收禮那個地方,總是找兩個頂頂漂亮的姑娘來收,無非就是想多收幾個禮錢。趕禮的人,誰不想在人家漂亮妹子面前裝裝有錢人！
蒼小波把三千塊錢遞了過去,那兩個姑娘都呆了一呆,擡起頭來,水靈靈的大眼睛看向了蒼小波,看得蒼小波心肝亂顫,呯呯直跳。
兩個苗家少女年紀差不多,長相也幾乎一樣,看樣子是雙胞胎姐妹,收錢那個對蒼小波說了兩句什麼,蒼小波也用苗語應了幾句,回身指了指洛凡和馬如龍,意思應該是這三千塊錢是他們三人一起趕的。
那姑娘聽了蒼小波的話後,衝他甜甜一笑,左邊臉頰上露出一個深深的酒渦。她接過蒼小波手裡的錢,對另外那長得跟她差不多的姑娘說了什麼,那姑娘就在一個泛着黃色紙質粗糙的本子上寫了起來。
寫完之後,那姑娘取出三個銀色酒器,拿起一個大竹筒,拔開塞子,往酒器裡倒了三杯白色中帶着點渾濁的液體,應該是苗家自釀的酒。
兩女端起三杯酒,分別微笑着遞給了洛凡他們三人。洛凡發現,這兩個少女都有酒渦,而且是一左一右,端酒的手腕皓白如玉,洛凡真的很想在接酒杯的時候在那嫩手上撫上一把……只可惜,想是想,行動上洛凡哥還是個正人君子！
趕完了禮,就有人引着洛凡他們三人進屋入席。蒼小波這貨,一邊走還一邊回頭去看那對漂亮姐妹……
席間,蒼小波對洛凡和馬如龍說了,收禮那兩個姑娘,都是這苦蘇寨的人,左邊有酒渦那個叫秀珠,酒渦在右邊那個叫麗珠,還真的是孿生姐妹。她們跟結婚的波東哈是表兄妹,住在往上一點的寨子裡。
看着蒼小波唾液橫飛得意洋洋的樣子,洛凡甚是無語。麻痹的等下沒人的時候,你撒泡尿照下自己,你丫的那副尊容,配得上人家那兩個連哥都有些心動的姑娘?
蒼小波直接無視了洛凡和馬如龍那鄙視的眼神,丫的這兩個傢伙,不是就羨慕嫉妒恨嗎?
吃過晚飯,三人出了屋來,洛凡和馬如龍四處打量,尋思找人問問苗疆所在。而蒼小波這貨,卻如發情了的公狗一般,眼睛不住往收禮那邊瞄,洛凡甚至懷疑,這傢伙是不是還想再去趕一回禮！
由於現在人太多,打聽消息太過引人注意,洛凡瞅準了上面不遠處的一個水庫,準備去那邊轉轉,等下再找個合適的人來問。
在往水庫那邊去的時候,蒼小波都還在一步三回頭,只可惜距離遠了,而那個麗珠和秀珠又是坐着的,被那些站着的人給擋住了,蒼小波那依戀的眼神,根本投射不到兩女身上。
上了水庫,坐在水庫的大壩上,洛凡問蒼小波道:“你看上那對姐妹花了?”
蒼小波倒不否認,直接承認了:“是啊,看上怎麼了?麗珠和秀珠那麼漂亮,是個男人都會看上！特麼的,以前在輝煌大酒店舉行婚禮的那些女人,算個屁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麗珠跟秀珠纔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你看上的是麗珠還是秀珠,或是兩個你都看上了?”洛凡一本正經的問道。
“兩個都看上了！”
“臥槽！你不是想一個人就娶人家兩姐妹吧?”馬如龍瞪眼問道。
“嘿嘿,想倒是想,可我就一保安而已,哪裡配得上那樣天仙般的姑娘?再說,一個男人娶兩個姑娘,那叫重婚,是要蹲牢房的,你以爲我不知道啊?”馬如龍眼神黯淡了下來。
洛凡和馬如龍哈哈大笑,蒼小波卻低聲道:“娶是不敢娶的,能夠多看兩眼,那就不錯了。”一邊說一邊又扭頭朝波東哈家看去,卻驚喜的叫道:“咦?她來了！不知來的是麗珠還是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