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形容的話,經脈就好似血管,是負責流淌的,而丹田則是心臟,是負責貯藏與運輸的。
血管斷了可以通過醫療手段接上,但心臟被打碎了恐怕這輩子……也沒有後續了,直接嗝屁了。
所以丹田被毀的後果遠比經脈被毀要嚴重的多的多的多,否則鬱和山又怎麼可能現出如此模樣。
“這就叫你做得了初一,我就做得了十五。”何衝看着他,神色沒有半分波動的說道,“既然你能下這樣的狠手,那就要做好承受同樣甚至更嚴重後果的準備。”
“你……”鬱和山此時已經成爲廢人,現在的他恐怕連個普通人都不如,就算將來恢復的好也只能做個普通人,想要重新回到古武,哪怕只是黃級的境界都不可能了。
何衝沒有興趣對一個廢人再動什麼手腳,雖說適才發生的一切他在符經義的屋子裡都聽的一清二楚,但他更知道讓這人苟延殘喘遠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鬱天路大少爺,你想去哪?”何衝手中還抓着鬱和山,甚至眼神都沒挪開,口中卻忽然問道。
原來那鬱天路見勢不妙居然想撇開自己三叔先行逃走,卻不想根本逃不過何衝的法眼,還沒等邁步就被發現。
“何衝,何大少,我錯了!”鬱天路居然毫無廉恥的‘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更是不住的磕頭哀求,“你就當我是個屁,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隨手將鬱和山丟在一旁,何衝並沒有急忙閃到他面前,而是慢慢的很悠閒似的走了過去。
“原來你也知道害怕?”何衝低頭看着磕頭如搗蒜的鬱天路,“剛纔你不是很囂張嗎?”
“都是我瞎了眼,不知死活,求你放過我,我們鬱家一定會重重感激你的。”鬱天路抖如篩糠,直到此時居然還敢把他那家族拿出來說事。
“上次我就說了,你們鬱家我根本不放在眼裡。”何衝冷笑,“我記的你剛纔似乎想要強行霸佔安琪?”
“沒……沒有……”鬱天路還想抵賴,但馬上又改口,哭道,“是我色膽包天,我不是人,我再也不敢了,以後我一定離葉安琪遠遠的,絕對不會接近她十米的範圍內。”
“這倒還像句人話。”何衝似乎很是滿意的點頭,“以後如果見着葉安琪就乖乖的繞道走,如果讓她看見你的,哪怕是遠遠的望見,你都只會有死路一條。”
“是是,我一定離的遠遠的,絕對不讓葉安琪看見我這張臭臉。”鬱天路好像看到了希望,“何大少,現在我能走了嗎?”
“可以,當然可以!”何衝居然變得如此好說話,但話鋒隨即一轉,“只不過我還要做點保險措施才行。”
“什麼保險措施?”鬱天路詫異,並沒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何衝微微一笑,也不多說,雙指如風快速的虛點,兩道氣劍直接沒入對方的丹田位置和下身位置,鬱天路的身子登時跟着顫抖起來,但很快又平靜了下來,卻似乎沒有什
麼實質性的損傷。
“現在可以滾了。”何衝轉過身子擺擺手,邊走邊說道,“記得帶着你那死狗一樣的三叔,不要擱在這礙眼。”
“是是,我馬上滾。”鬱天路沒有去查探何衝對自己做了什麼手腳,見肯放過自己,唯恐慢點會改變主意,好像逃竄的老鼠一樣背起鬱和山急忙逃離。
何衝並沒有對他出什麼重手,不是懼怕了鬱家,而是在爲符家爭取時間。畢竟鬱家究竟是什麼情況並不知道,而且符、鬱兩家一定會在未來徹底解決這個問題,與其幹掉鬱天路徹底激怒鬱家,倒不如讓鬱家先忙活着救治那叔侄倆,等到符家衆
人完全恢復了再說更穩妥。
一場大禍在何衝的手裡就這麼輕鬆的被化解,這讓符家衆人還有全博平俱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小何,你剛纔對鬱天路做了什麼?”全博平不懂古武,卻看到何衝最後虛點的那兩下,不禁問道。
“也沒什麼,就是讓他沒了功能。”何衝嘻嘻笑道,“讓這小子色膽包天,我還順手把他的丹田也戳了個窟窿,他將來怕是半點內力也用不出來了。”
聽到這話,衆人不禁苦笑,雖說鬱天路是罪有應得,但何衝也確實胡鬧了些。
“何衝,你看玉書怎麼不見好甚至還暈過去了啊?”葉安琪此時的心思都在全玉書身上,臉色焦急的問道,“他的傷真不嚴重嗎?”
剛纔還微睜眼的全玉書果然已經將腦袋歪到了一邊,衆人聞言大驚,急忙圍了過來。“我看看。”何衝哪不清楚全玉書這小子是捨不得葉安琪的懷抱,但他也知道演戲要全套的道理,遂裝模作樣的上前在這傢伙的幾處穴位上胡亂點了幾下,又假模假式的運
功療傷,約莫有五分鐘後才站起來,“行了,不出十秒鐘,肯定能醒過來,回頭我再給開個方子,用不上三天就能痊癒。”
雖說有了何衝的保證,但大家卻沒有散開,而是靜靜的等待着。
十秒的時間眨眼即過,可全玉書愣是沒有半點要醒的意思,不僅如此反倒‘暈’的更沉了。
“怎麼還不醒?”全博平此時也着了急,畢竟那是他親孫子,看着何衝問道,“要不小何你再重新給他號號脈?”
“是啊,何衝……”葉安琪非常難過的哭道,“玉書都是爲了救我才受的傷,他要是……”
後面的話葉安琪哽咽的說不出來,但大家都明白她想表達什麼,一時間陰雲聚攏在他們頭頂。
“不用!”何衝怎麼會不知道全玉書這傢伙是爲什麼沒醒過來,要說享受這半天也就罷了,居然還得寸進尺,隨即冷笑一聲,“我馬上就讓他醒過來。”
全玉書根本就沒暈,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一暈到底,就算何衝再怎麼給自己醫治也堅決不醒。
但還等他念頭落下,卻忽然感到自己胳膊好像被針扎一樣刺痛,同時還有種觸電的酥麻感傳遍全身,疼得他當即蹦了起來。
“誰,是誰用針扎我。”全玉書一邊跳着一邊用左手搓着右胳膊大叫,哪還有半點重傷的模樣。
“你……”葉安琪見到這情形怎麼會還不知道這傢伙是在裝暈,臉色頓時羞紅,氣的扭頭便往家裡跑去。
“不是,安琪,你誤會了!”全玉書也急忙追了進去,一臉的尷尬。
看着兩個小輩跑走的背影,之前的陰雲立即被驅散乾淨,符元化和全博平兩人率先哈哈大笑起來。
“這兩個孩子……”符秀瑤微笑着搖頭,雖然她也明白了全玉書是裝暈,卻似乎並不介意。
“符阿姨,我看看你的傷。”何衝將手指按在對方手腕上,半響後說道,“受了些內傷,不過不打緊,吃幾服藥就好。”
這時那些被打傷的符家子弟也都紛紛聚了過來,他們身上的傷也都不是很嚴重,調養些日子也就好了。
“家主,橫川怎麼處理?”一名符家子弟恭敬問道。
“這種叛徒!”符元化怒道,“收回他一身功夫趕出符家!”
所謂的收回功夫其實跟廢掉丹田差不太多,橫川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估計將來的日子會非常難過。“當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想我符家當年也曾貴爲三家之首,卻不想今時居然落到如此天地,鬱家的兩個小輩都敢隨意欺上門來,實在是……”符元化面帶悲色的長嘆口氣,隨即看向何衝,“小何,今天真是多虧有你在,否則我們符家恐怕就要在江湖上除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