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衝你這就過分了。”蔡永明有些不悅,“人都讓你打暈了,你怎麼還這樣,雖說剛纔平谷也是形勢所迫,但你確實下手有些重了。”
何衝沒有說什麼,只是笑嘻嘻的朝着薛平谷努了努嘴,意思是讓蔡永明瞅瞅,後者詫異,扭頭看去卻發現薛平谷的眼睛睜了開來,甚至還眨了眨,目光中全都是笑意。
“這是怎麼回事?”蔡永明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了,驚奇問道,“你倆這是鬧什麼花樣呢?”
“哈哈,蔡老哥你沒看出來嗎?”何衝笑道,“這是我倆演的戲啊。”
“演戲?”蔡永明還是想不太通,“可你倆剛纔是真的拳拳到肉,我看的很清楚啊。”
“如果能讓你看出來問題,那我倆這一身古武可就白練了。”薛平谷笑嘻嘻的站起身,拍打着身上看不到的灰塵,“不要說是蔡哥你,就算是我二叔也照樣看不出端倪來。”
“居然讓你們兩個小子給騙了。”蔡永明有點鬱悶,“虧得我還擔心的要死,甚至不惜對何衝發火責怪,倒是我枉做小人了。”
“話不能這麼說啊。”何衝說道,“老哥你畢竟是不知情,但正因爲如此也恰好能反應出來你對我們是真情義不是嗎?”
“沒錯。”薛平谷也是有些感動,點頭道,“你果然是我最親的好大哥!”
蔡永明被誇的不好意思,甚至都有點感覺肉麻,裝作嫌棄的撇撇嘴,但神情上卻滿是高興。
“你怎麼得罪了你這個二叔?”何衝這時問道,“就因爲那個叫薛彥錄的來找你鑑定東西你把他打了一頓?”
“真要是鑑定東西就好了。”薛平谷嘆口氣,“這小子那天來直接就想搶我的漢代羊脂玉佩,就是那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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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着,薛平谷一邊指向不遠處的一個展櫃,果然在玻璃上看到一道驚紋,而在裡面則放着一塊通體羊脂白,全身沒有半點瑕疵的虎佩。
“其實他想要我也不是不能給,最關鍵的還是他侮辱到了我的父親。”薛平谷說道,“這是我最不能忍的。”
“他們根本就是想挑起事端。”蔡永明跟着嘆口氣,他似乎對薛家的這些事很瞭解,“你二叔跟你爸這麼多年的矛盾,早就想找機會尋事了。”
真是各家各有難唸的經,何衝已經猜到薛家是古武家族,而且勢力不小,但就是這樣的家族在表面看來風光無限,可內裡卻也是矛盾重重,外人根本無法體會的到裡面的難處。
有道是做慣乞丐懶做官,這裡所謂的官其實就是朝廷那個大家庭裡的一員,成天勾心鬥角爾虞我詐,雖說錦衣玉食權力在握,卻怎麼比的上乞丐的悠閒自在。
“算了,不說這個。”薛平谷擺擺手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看向何衝,笑問道,“古武者?境界到天級了吧?”
“是,古武者!”何衝也笑答,“天級初期。”
“厲害!”薛平谷伸出大拇指,“本以爲我自己已經屬於頂級天才的級別了,沒想到你居然比我還變態。”
見到薛平谷如此誇讚,蔡永明倒是有些驚訝,在他印象裡這傢伙似乎從未對誰高看過,此時不僅高看更還極度佩服,這絕對是破天荒第一遭。
“你也不差,怕是也到天級了吧?”兩人適才畢竟只是演戲,雖然感覺出來對方境界不低,但也只是大致的範圍,畢竟沒真打,所以何衝纔有此一問。
“地級巔峰,比你還差點。”薛平谷遺憾道,“看來這次我還真得是甘拜下風了。”
“哈哈,就算是地級巔峰應該也只差那臨門一腳了。”何衝卻笑道,“不如我們找時間好好切磋下,也好讓你儘快邁出這一步。”
“那就太感激了!”薛平谷拱手道。
何衝口中的切磋可不單純是較技這麼簡單,更有護法幫襯的意思,在最後的突破關頭如果有人在旁以內力佈下氣場衝擊,那絕對是事半功倍的,但同樣危險性也是呈倍數增加。
“說起來你這個二叔只是地級後期而已,他也擺明了是覺得你境界低纔來欺辱你。”何衝有些想不明白,“你爲什麼不把真實實力展現出來呢?”
“都是一家人,何必鬧的那麼僵?”薛平谷臉色一黯,嘆氣道,“而且這也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起碼在他們面前不值得去炫耀,否則只會惹來更多麻煩。”
這顯然又牽扯到了對方的家事,何衝心中嘆氣,看來這一家子內裡的麻煩事得和線團似的扯不清理還亂。
蔡永明在旁邊也是聽的連連搖頭,看來這事真的是捋順不清了,連他這個外人都這麼鬱悶。
“不過不管怎麼說,剛纔都要多謝你的幫忙。”薛平谷對何衝說道,“要不是你及時出面對我使眼色,我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嗨,我也有這種噁心人的親戚,算是深有體會吧。”何衝說道,“在裡面聽着我就火大,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說到底也不算全在幫你,有一部分也是在發泄。”
“原來你也遭遇過這樣的事啊?”薛平谷倒是樂了起來,“感情我也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啊?”
“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很興奮的樣子?”何衝斜眼看他,很是嫌棄的說道,“不過我家的那點事都解決了,你這點事還煩着呢。”
“我靠,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打擊人?”薛平谷的臉色又垮了下來。
蔡永明跟何衝被他的樣子逗的哈哈直笑,但也知道薛天林的事絕對不會就這麼輕易結束的,後面的麻煩肯定更多更重。
“對了,你剛纔跟薛彥錄要他那破東西幹嘛?”薛平谷奇怪問道,“他那把手我還不知道嗎,能弄到什麼好東西,居然還讓你正式到寫交易合同來對待?”
“薛小館長,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何衝揚起那錦盒晃了晃,笑道,“這東西你一定沒看吧?”
“當然沒看了。”薛平谷一臉不爽的說道,“那天這傢伙來了就想要那塊羊脂玉佩,還出言不遜,我怎麼可能去看。”
何衝嘿嘿一笑,饒有深意的看着他,停頓了兩秒鐘這纔開口。
“薛兄,適才你我的比試可是沒有結果,不如一錘定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