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故意被囚
紀子臣在帳篷內過了一夜,他並不知道他的行爲已讓那名美婢喪命,紀子臣已經醒了,他就坐在牀榻邊。
帳篷外傳來士兵的訓練聲,這不期然讓紀子臣想起在神盟天下會的時候,那時候神盟天下會裡也有這樣的操練聲,紀子臣也想起那時候盟主給予他的指導,這段記憶很溫暖卻顯得久遠。
紀子臣腳上沒有銬着腳鐐,也沒有任何繩索保護他,紀子臣知道帳篷外一定有人把守,要不然凌旋怎麼能放心不給予紀子臣任何束縛。
紀子臣看着帳篷出口,這個帳篷不是銅牆鐵壁,紀子臣要想出這個門當然不難,可難的是怎麼離開這營地,凌旋對他還是不錯的,起碼現在他不在監牢內,帳篷不算小他有足夠活動的空間。
紀子臣雖是看着帳篷出口,但逃走的念頭從來沒有在他的腦子裡出現過,他是現在是俘虜了,凌旋就是決定他生殺大權的人,凌旋不殺他並不是把他當成朋友,而是他還有一些利用價值。
紀子臣感到很遺憾,如果在角宿他能殺了凌旋的話就不會落到這樣的下場,但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想殺凌旋也沒有那麼容易,凌旋年輕而且嫵媚,但在凌旋的眼裡,紀子臣能看出凌旋對所有的一切都有輕蔑目光。
紀子臣的聽覺很靈敏,他人在帳篷內卻還是可有聽見帳篷外士兵的閒談,可能是沒人覺得現在受傷的他會產生什麼威脅。
紀子臣實在是坐不住了,他想出去走走,紀子臣走出帳篷,帳篷外沒有士兵,有的卻是陳二陳四,陳二陳四就像衛兵一樣站在帳篷門外,但他們身穿束衣,腰配長劍。
紀子臣現在的位置恰好就在他們中間,但陳二陳四的目光並沒有看他,紀子臣瞧了二人一眼微微苦笑,紀子臣向前走了幾步,陳二陳四嘴裡沒說話,但他們已經跟着紀子臣移動,紀子臣走一步,他們跟上一步,紀子臣止步他們亦是止步。
紀子臣道“怕我逃走?”
陳二還是不看他,陳二目視前方迴應冷冷道“你走不了”
紀子臣諷笑道“那爲什麼跟着我”
陳二不說話了,就好像沒有聽見紀子臣說話一樣。
紀子臣身子雖然能走動,但他的傷勢還未完全痊癒,他只是不想在別人面前表現虛弱的樣子,在紀子臣不遠的前方,有隊士兵在操練,紀子臣的伏魔劍已被拿走,但五行珠還在他手腕上,因爲五行珠如不是他自己想拿下,任何人都取不下來。
五行珠就像他身體的一部分一樣,伏魔劍定是凌旋趁他睡覺的時候讓別人拿走。
陳四這時候向陳二看去一眼,陳二目光和陳四交對,他們雖然沒有說話,但陳二明白陳四的心思,陳二對着陳四微笑點頭。
陳四突然往訓練的士兵走去,陳四揚聲道“你們幾個出來”
四名正在訓練中的士兵出列,陳四冷冷打量紀子臣一眼,神態十分傲慢,陳四對着士兵,指着紀子臣道“今天他就是你們的操練對象”
紀子臣眉頭一皺,對方有盔甲和真刀真槍,而他手無兵刃,而且傷勢未愈,紀子臣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四冷漠道“紀少俠,功夫不俗,請你指導指導他們”
紀子臣殺了陳三,陳四心中有氣,但礙於凌旋的命令他可不能爲難紀子臣,但凌旋的命令只是讓他們看住紀子臣,可沒說過不讓士兵和他對練。
陳四擺明了是想讓紀子臣出醜,陳四走向訓練用的兵器架旁,取來一把木劍,陳四笑道“你身體有傷,我也不強人所難,你就用這把木劍指導一下他們”
木劍怎能和真刀真槍比試,紀子臣心中大怒,但紀子臣並沒有表現出來。
隨着陳四一聲令下,陳四在營地裡看起來有些威望,陳四命令一下,四名士兵現朝紀子臣衝了過來,紀子臣如果不想死的話,他只能持着木劍應對,四名士兵手上各有兵刃,分別爲,劍,長槍,大斧,鐵錘。
四把兵器同時擊來,紀子臣雖是傷勢未愈,但身體卻是自己動反應,紀子臣首先迅速躲開長槍疾刺,紀子臣木劍以令人吃驚的速度爆發反打長槍槍頭,如果紀子臣是最佳狀態,他完全可以用內力震脫對方長槍。
但他一動內力,胸口即刻發痛,紀子臣只能擡腿側踢長槍,長槍突然脫手,往一旁空地飛了過去,紀子臣在反身一踢,正中士兵的胸口,這士兵向後飛去。
紀子臣剛踢翻一名士兵,兩名士兵齊上,一人持劍,一人持着長槍同時往紀子臣擊來,紀子臣突然把手中木劍往持着長槍士兵拋去,持着長槍士兵一驚,正要收回長槍掃去木劍,只見紀子臣空手一抓,把長槍按住。
這時木劍已砸中士兵面門,士兵捂着臉痛叫,紀子臣搶過長槍槍身一轉,長槍槍頭即刻和士兵手中的長劍相碰,紀子臣長槍一卷,利用槍頭猛打士兵手腕,士兵手腕吃痛,長槍即刻落地。
如果這是場真正的戰鬥,紀子臣早就把長槍刺進士兵的身體,但紀子臣不想取他們性命,紀子臣反擊一氣呵成十分灑脫,但這時紀子臣腦門已是微微發昏。
紀子臣長槍一頂,槍尾頂地,暫時支撐住勉強還能站立的身體。
持着鐵錘的士兵哇哇一叫,正要持着鐵錘砸來,這時有一人叫道“住手!”
士兵停下攻勢,只見陳大從左側走來,陳大看了陳四陳三一眼,陳大知道他們想幹什麼,但他也不責罵,陳大對持錘的士兵和受傷的士兵道“你們都退下吧”
有數名士兵上前將受傷的士兵攙扶下去,陳四望着紀子臣冷笑“厲害呀,都這樣了,你還能有反擊的能力”
紀子臣正要說話,只見大營外駛來一輛囚車,只見囚車裡關着一人,紀子臣看那人的身形十分眼熟,紀子臣定睛在看,囚車中的人居然是夏周,夏周被關在囚車籠中,看起來很屈辱。
紀子臣大是驚訝,夏周怎麼成了階下囚?紀子臣握住長槍的手握得更緊了。
這是陳大上前也是握住長槍,陳大什麼也沒說,淡淡看了紀子臣一眼,紀子臣知道陳大的意思,紀子臣將手撒開,陳大將長槍取了回去。
夏周在囚籠中雖然顯得屈辱,但他的目光緊緊地盯着紀子臣,紀子臣突然看懂了夏周眼神攜帶的意思,紀子臣心中怔道“他是故意的?”
紀子臣回以凝視,幾乎無法呼吸“他是來救我的?可是爲什麼。。。”
紀子臣思慮未落,只見木籠傳來撕裂聲,木籠突然爆碎,夏周突然從馬車躍下,八荒針一拋,即刻把近前的十名士兵震飛。
陳大大喝一聲!“抓住他!別讓這廝跑了!”
紀子臣想動,可他一動身體就像失去全部力氣一般,紀子臣半跪在地。
夏週一見紀子臣如此,心中一怔“他受傷?”
就在夏周出神關切紀子臣之時,只見四根長槍已壓在夏周肩上,長槍一壓夏周和紀子臣一樣半跪在地。
陳大上前打量夏週一眼冷哼一聲“把他關在鐵籠中!”
士兵們隨既把夏周押了下去。
陳大看了紀子臣一眼道“還不扶他回帳”
夜幕降臨。
“那個人是誰?”凌旋詢問陳大,陳大上前答覆道“根據押他回來的士兵說,他們是在營地之外半里的草叢發現這個人,這個人一見他們就上前大打出手,但好在他們制服了他”
“制服?”凌旋沒有說話,片刻後凌旋在道“那個人能從木籠而出,這就證明他能耐不小,那些士兵是沒有多大的機會制服他”
陳大當時也是看出夏周的手段,陳大道“莫非他是有意,讓士兵押他回來?”
陳二在旁道“我看多半是這樣”
但陳四卻是不明白了“那個人爲什麼要讓故意讓士兵押他回來,難道是個瘋子?”
凌旋微微一笑“瘋子未必,我們上當了纔是真的,這裡是朱雀辰境,豈是人人都能進來的地方”
陳大道“那麼這個人想幹什麼?”
凌旋笑了笑道“還能幹什麼,肯定是爲了我們的貴客而來”
陳大怔道“紀子臣?”
凌旋道“除了這個,你還能想到別的原因?”
陳二奇道“如果他想救人,怎麼會成爲階下囚?偷偷摸摸來豈不是更好?”
凌旋深深的吸了口氣道“是呀,這個舉動相當古怪”隨後凌旋卻是笑道“紀子臣的朋友可真是有意思”
陳大在道“前去矮谷探路的那隊士兵,到現在還沒有音訊”
陳四道“會不會這裡還有其他人?”
凌旋道“也許吧,陳大你吩咐下去,今夜多派些人手巡邏”
陳大點着頭道“放心,我會多派些人在附近巡邏”
凌旋想起紀子臣,凌旋道“紀子臣的傷勢怎麼樣了?”
陳二冷笑道“我看他多半是好了”
陳大橫了陳二一眼,意思是不讓多說廢話,陳大道“紀子臣的傷勢還未痊癒,從今天交手的時候可以看出來,不過,爲什麼要讓他在營內養傷?”
凌旋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下去,但凌旋這時候添了一句道“他的命可比你們金貴,這點你們要記清楚,只要這件事情辦成,你們師徒便可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