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魔見卓川反應這麼快，倒沒奇怪，而是說着“看來大黑那傢伙教給你了不少東西麼，沒錯，聯合體限制我，只有一定數額的靈魂保留名額，你如果是購買之前已經佔用名額的靈魂也就罷了，只要你允許我繼續和之前一樣使用他們的話，我就保證他們的靈魂安全。
這一塊上品靈魂結晶，我可以保證他們幾百年內不會死亡，不需要再額外付錢。但現在這樣的話，卻是不行，也許你這幾十個人中，死後的靈魂對我沒有什麼用處，留着他們我就是白費名額，不僅僅是供養的問題”
卓川嘆了一口氣，記得剛來的時候，一位中位公民拿出一塊上品靈魂結晶，都引來無數人驚歎。但現在，他同樣拿出一塊來，卻不夠給他的朋友買一個保險的。
“你還需要多少？”
夢魔一聽，眼神更亮了，她轉動了一下眼珠，說着，“至少還需要兩塊，你要知道現在上面不知道進行什麼計劃，連後備公民的資格都開始進行限制，你知道那些遺棄之地的人麼，以前地母還不管不問，現在也開始限制進入人數，以後可能野人都不容許存在了”
卓川剛想答應，卻注意到了夢魔的表情變化，他沒再說話，只是掏出一個通訊器，對着上面說着，“大黑，到地獄城三層，上次我們碰到夢魔的地方來”
“你？好吧，一塊就一塊，我答應了”夢魔趕緊說着。
卓川搖搖頭，他被老徐的犧牲精神感動，激動之下，徑直一人來到這裡，想給老徐，還有其他一些人買一份靈魂保險，結果卻忘記了帶上大黑，對方索取高價的行動。倒是讓他從激動的心情恢復過來。
夢魔知道對方不可能改變主意，便忿忿地不再說這事情，而是抱怨開來，“該死的大黑。上次就是烏鴉嘴，害得我白白多投入了那麼多，結果又被意外終止，連本錢都沒收回，聯合體也不報銷費用”
卓川不爲所動。就等着大黑前來。
大黑接到卓川的指令，立刻趕了過來。
卓川沒有等一個小時，大黑就過來了，儘管如此震盪，但地下社會的治安還是很好，它雖然是一隻兔子，也沒任何意外發生。
大黑來到後，很快就知道了卓川的目的所在。
它沒先幫卓川討價還價，而是酸溜溜地說道“只是一些有普通交情的後備公民，主人就爲他們的生命這麼考慮。以前我大黑爲您殫精竭慮，出生入死幾百年，也不見得您最後放我一馬，”
卓川摸着腦袋，他叫大黑來的時候，就知道對方會這麼說。以前的b47995，或許正如陸曉所說，同樣冷漠下還有着惻隱之心。
但顯然對方更加冷靜，並不會像他一樣，還帶有現代人類許多思考方式。面對這樣的局面，對方或許只是漠然面對。但他不行，在他順手能及的範圍內，讓他一點不做。旁觀自己的朋友去送死的事情，他自問還做不出來。
自然一塊上品靈魂結晶也是極其寶貴的，但對有着一個現代世界的他，而且靈魂牧場建設已經快速進入正軌，他還是能擠出這些靈魂之力出來的。
卓川只好安撫道，“好了。我知道你的功勞，將來若是我成神，一定會讓你也有一個結果的”
卓川只顧着大黑的情緒，一時順口把最高目標說了出來，當然這也不是什麼太需要保密的事情，任何一個上位公民都有類似的意淫，不過大家心照不宣，不願意說出來惹人笑話。
上位公民都知道，就算強大的天外入侵者，尚且要掃平整個宇宙纔有成神的奢望，何況他們蝸居在地球上的一羣人。
夢魔在旁邊也是聽到，她卻是沒笑，而是上下重新打量了卓川一番，臉上表情不斷變幻，最後似乎有所決定。
作爲人類聯合體控制下的幻想生物“魔”的一員，她是很清楚自己定位的，價值和作用早就被人類圈定好了，只要老老實實地去做，長生安居是沒問題的。
但想要有什麼大的進步，就不太可能，也許哪一天人類不需要她，或者有更強的同類出現，她連長生安居的希望也沒了，下場就是進入那地下死鬥場，發揮最後的餘熱，等待某個強大的試練者取走她的性命。
她看着卓川，開口問道，“你真有信心成神？”
卓川一愣，剛纔他順口一說，隨後發現口誤，不過也沒啥大問題，現代世界中，小時候的自己，還說過成爲米國總統的話，除了被人嘲笑一下，又有什麼危險？
不過這夢魔似乎並非完全懷疑他成神的可能性。
他回視夢魔，“如果我說有的話，對你有什麼區別？”
夢魔點頭，若無其事地說着“當然，如果你真有足夠的信心成神，那我這次就免費，不僅僅如此，以後只要不是太大費用的服務，我都可以免費提供”
卓川這才一驚，對方怎麼會這麼大方，或者說對方爲什麼會對自己這麼有信心。卓川當然知道對方不是好心，或者充大頭。
它同樣是在投資。
不過它和老徐不一樣，老徐最初對卓川的投資，還有深厚的感情在裡面，他最後同樣會爲了感情和責任，而放棄投資的回報，爲了那些孩子和人類的未來。選擇自我犧牲，不想拖累卓川前進的腳步。
但夢魔截然不同，對方既然帶個魔字，就不會和老徐一樣放棄投資的回報，對方會精算到極點的。
這也是卓川驚訝的地方，成神的困難對方應該知道，作爲和上位公民也能打上交道的它，對一些秘聞肯定有所瞭解的。
大黑也是吃驚，它蹦跳着，圍繞着夢魔轉了兩圈，才納悶道，“若不是我感覺不到一點小白的氣息，我還以爲是小白墮落到地獄來了”
“你是說那個智慧之神麼，它也對b47995的靈魂後繼者這麼看好的話，那我的決定就沒問題了”夢魔開口回道，她又看向卓川，目光凝重，“但你要正式地告訴我，到底是不是有真正的信心成神？”
大黑看向卓川，卓川納悶，但他想不出有否認的理由。
於是他點點頭，說道，“我當然有真正的信心”
夢魔聽後，一下笑了，她雙手合十，低頭口裡念道，“既然是這樣，那就要讓我看下你的信心究竟在哪裡吧。”
卓川和大黑麪面相覷，不知道她想怎麼看，在這時就聽得對方又說了一句。
“神魔之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