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奧密是什麼？”大黑趕忙問道，它黑黑的臉上透露着一絲焦急。
卓川沒有開口先說這個奧秘，而是看向了落地窗外的晚霞，那裡一羣大雁正向南飛，不知不覺又是一年秋季快要到了。
看到這些地球上的專屬景色，卓川心情才稍稍平靜下來，開口說道。
“想要明白這個奧秘，就要先提一件事情。你應該是知道的，靈魂力量種子可以解鎖個人靈魂力量的上限，解鎖之後，人就可以通過鍛鍊靈魂來提升自身靈魂力量的上限，理論上只要壽命更長，這個靈魂力量上限的提升就是無盡的。但事實並非如此，每個人的靈魂潛力卻是一定的，靈魂潛力用盡，再怎麼鍛鍊靈魂也不可能進步”
大黑還沒有聽說過這回事，它皺起眉頭，“靈魂潛力？這個我倒是聽一些靈魂理論學者提起過這個概念。對了，是這樣，您很久以前和我好像說過一次，那些a級公民遲遲不能再進步，可能和這個概念有關。不過這和時間流速飛快的情況下，行星本源可以通過吸收智慧羣落死亡後的靈魂力量，來無限快速提升本源力量的總量，似乎並沒有矛盾”
卓川這就笑了，“時空本源孕育出無數行星本源，難道這不和行星孕育人類很是相像麼？”
大黑一聽卓川這個比方，就猛然驚醒，“您的意思是說，行星本源看似可以不斷吸收靈魂力量來壯大自身，但它和人類一樣，其實自身也有一個類似靈魂潛力的概念，當它的潛力用盡，就算有再多的靈魂力量放在身邊，也無法吸收了，只能白白看着流失”
卓川點頭，“沒錯。這個名詞就叫做本源潛力，每個行星本源誕生後，在它上面誕生的文明影響下，都會有一個或大或小的本源提升空間，就是本源潛力。本源潛力決定着一個行星本源最終能走到哪一步，想要提升可是千難萬險。而時空本源，看似更加神秘，但同樣如此，它的本源潛力正是所有行星本源的本源潛力之和，而我和猩猩去的那個附屬時空。隨着時間飛速流逝，行星本源已經提升到極點，和時空本源融合在一起，這還不算什麼，最關鍵的是，它們時空的文明中已經出現了一個至強者，同樣融合了進去”
“那就是說，那個附屬時空中出現了本源意識？”大黑驚叫出聲，這還是它第一次直接聽到這個終極概念的真實存在。雖然它只是一個很小的時空。但再小的國家，國王也是國王，其權柄或許有大小，但概念是一樣的。
卓川搖頭。“沒錯，我和猩猩一進去，面對的直接對手，就是一個本源意識。哪怕它的本源力量總量比起老白力量損失之前要差上一千萬倍，也有數億顆上品靈魂結晶的本源力量，我們根本無法正面對抗它”
大黑聽到這個數字。一下捂住了嘴，“a級公民也沒有那麼多的靈魂力量，那個數字恐怕接近了s級公民的力量上限，那主人您是怎麼從那個本源意識手中逃離的？難道是因爲您和它達成了協議的緣故？究竟是什麼協議，能讓它放兩個入侵者回來？”
卓川不緊不慢地回答，“我知道它的目的，也明白它的想法，這個協議與其說是協議，不如說是拴住我們兩個時空的鐵鏈，把兩個時空綁在一起”
大黑抓耳撓腮，很想催促卓川快點說，但又不敢，好在卓川也沒心思賣關子。
“它答應我們，可以利用那個時空高速流逝的時間，來幫助我們培養靈魂力量者，但同時也要求我們時空給它已經滿溢的文明開放一塊生存之地”
大黑立刻就明白這個本源意識的真實用意，“原來是這樣，只要它的文明能擴張起來，它自身的本源潛力就能提升，也就能進步。不過我還是有點奇怪，它和主人定下這樣的協議，爲何不直接利用兩個時空接觸的機會，偷偷進行入侵？”
“它等不及的，我們這個時空時間流速太慢了，偷偷入侵，哪有光明正大地來得效率。如果不是老白倒黴，失去了所有的本源力量，探查不到足夠的信息，我們也不至於一進去就落入對方的算計之中，爲了保命簽訂下這種開放協議，後患無窮啊”
卓川嘆了口氣，“這個協議一簽訂，兩個時空就建立了聯繫，就算雙方分離後，進行虛空漂流，也能互相找到。不過據它說，兩個時空碰面的機率實在太小，我們這個時空能和它進行碰面，也是它在努力尋找相似時空的緣故”
大黑立刻安慰主人，“不要緊的，主人，我相信我們能夠和以前一樣，應付這次危機的”
卓川點頭，“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這個敵人可是前所未有的強大，還好它成爲本源意識，也就受到無形限制，不能親自到我們主場來做戰，我也不是他的真正對手，才能逃脫一命，他的對手是老白”
“那它就是想要吞噬老白了？”
“嗯，就是這樣，而且方法就是老白教授我的那些，先用它的文明，去浸染我們的時空，用它的文明形態來征服我們，然後發起本源戰爭，那時候藉助文明相似性，來吞噬老白，佔據我們的時空，到時候我們就是它的臣民，當然我這個時空引導者也就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再沒成爲本源意識的希望。當然它是不知道我這個身份的，知道的話，就不可能放我回來”
大黑聽了卓川一番話後，相當無奈，這不就是在說，老白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麼？
“那我就知道了，它的那個協議中，幫助我們培養靈魂力量者，不過是地球文明中的文化侵略，在培養帶路黨吧？”
卓川點頭，“你說得很對，就是這樣，一切當代史都是歷史，曾經的華國近代史中，那些西方國家會接受留學生，幫助我們培養人才，也只是一種另類的文化侵略。這個本源意識也是打得這個主意，無非是想通過它那邊的時空，將我們培養出來的靈魂力量者，轉化成它那一方，然而這是個我們不得不吞下的苦果，只有更多我方的靈魂力量者培養出來，我們才能更好地對抗它”
“它們的文明主人應該見過，你覺得人類容易對抗這種文明入侵麼？”
卓川猶豫了一下，“以人類現有的心性，恐怕是完敗的，否則那個本源意識怎麼會與我訂下這種協議，放我回來，而不怕平生波折？”
大黑一聽，鄭重起來，“它們的文明到底是什麼樣的，難道真得對人類有那麼大的吸引力？”
卓川接着就和大黑細細描繪起來，他在那裡待了數萬年，是最有發言權的人類。
一人一兔於是就開始討論着文明相侵的大局，他們任何一句看似尋常的話，在現在已經開始平穩下來的人類文明中，都將引起軒然大波。
顯然這些話不可能透露給任何一人知道。
卓川和大黑說着的功夫，突然面色一定，少頃，臉上凝重起來。
“他們來了”(……)